「也沒什麼啦!」吳仲恩搞不懂自己為何整個晚上,心中都離不開筱薔,到底是怎麼了?把事情說開,也許玲瑩能瞭解是怎麼回事,畢竟她一向最知道他的。「你知道最近我南部的鄰家妹妹搬來跟我一起住吧?」
「是我打電話去時,接電話的女孩子嗎?」朱玲瑩記得那聲音甜美,人應該也長得不差吧!
「是啊!」
「她有什麼事嗎?你怎麼忽然提到她?」朱玲瑩全身的警鈴都響了起來。他從未曾在她面前提過別的女人,怎麼今天居然會提起來,而且對方還是跟他同住的女人,看來她大意不得。
吳仲恩一直以為她對他是一無所求,其實她只是以時間換取更大的空間罷了。她之所以能一直偽裝得這麼好,是因為她確信在吳仲恩的心中,沒有一個女人的地位超越她。他一直像一陣風一般,沒有任何女人綁得住,他最後總是回到她身邊,所以她也一直確信將來有一天,吳仲恩會是她的囊中物,但現在怎會無緣無故的殺出一個程咬金呢?
吳仲恩絲毫不知道她的心中事。「筱薔她說今天要跟別的男人約會,時間已經這麼晚了,讓我有些擔心。」
原來她已經有男朋友了,朱玲瑩鬆了一口氣,安下心來。「現在的時間還早嘛!不過才九點半而已。」
「可是她之前從未超過八點回家的。」吳仲恩大聲的辯駁著。「女孩子本來就不該太晚回家的。」
「請問一下筱薔到底是幾歲?」瞧吳仲恩那副緊張樣,敢情這位筱薔妹妹還未成年?
「好像是研究所剛畢業,應該是二十五歲了吧!」
「我的天啊!」朱玲瑩歎了一聲。「二十五歲早就該交男朋友了,你又何必窮緊張,她又不是小孩子。你可別忘了,我現在也是二十五歲耶!而我在二十歲左右就認識了你。」言下之意不喻而明,她認識吳仲恩不久便跟他上了床,而她有過的男人也不止吳仲恩一個。「現代早就不流行純情玉女了,我想筱薔應該懂得保護自己的。」
吳仲恩聽了之後,心情愈發的壞,臉色也愈來愈難看。他從來沒想過筱薔也許已經……會嗎?已經有別的男人碰過她了嗎?他實在無法想像筱薔已經大得足以做那種事了,不過他實在不該驚訝的,筱薔自己不也曾經說過,已經找到了願意為他做飯的人了。
「我從來沒想過筱薔已經這麼大了。」話中是掩不住的失落。
朱玲瑩看著失常的吳仲恩,心中也有著掩不住的憂心。看來仲恩對那個筱薔的感情並不尋常,至少絕不是他自以為的兄妹之情,不過他本人似乎並未察覺,她當然也不會笨得去提醒他,最好他就這樣懵懂下去好了。只是不知道余筱薔對他是什麼感覺?最好是吳仲恩自己一廂情願。
也許改天,她必須去會會這個余筱薔,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眼前,還是先想辦法轉移他的注意力吧!
「仲恩,今晚要不要到我那兒過夜?」自從余筱薔來了之後,他們再也沒有做過愛做的事了,她就不信他會不想。
怎奈吳仲恩現在滿腦子都還在想著剛剛發生的衝擊,一聽到朱玲瑩的提議,腦子便自動浮現出筱薔躺在某個男人懷裡的景象,只覺血液直衝腦門,氣得他一陣暈眩。「下次吧!今晚我要早些回去。」
「可是我們己經好久沒……」朱玲瑩口中欲語還休,故作羞赧,手卻大膽的撫上吳仲恩的大腿。「難道……你都不想念我嗎?」
「別鬧了!」朱玲瑩的動作讓他聯想到筱薔此刻是否也正對著別的男人做出同樣的事,他突然感到噁心起來,忍不住撥開她的手。
朱玲瑩誤解了他的意思,還以為吳仲恩受不了她的挑逗,不禁得意萬分,露出風情萬種的笑容,自以為是的說:「我們走吧!到我家後,我再好好的伺候你。」
「不!」吳仲恩簡短的拒絕。「我今天沒有心情,很抱歉。」
「是我對你不再有吸引力了嗎?」朱玲瑩低下了頭,委屈又怨懣的低語。
「你別多心,我只是有事。」吳仲恩極力的安撫她,試著委婉的拒絕她。
「可是你從不曾這樣過。」朱玲瑩輕嚷著,眼裡同時浮現淚霧,試圖用淚來軟化他。
吳仲恩在心中低咒著,沒想到她會來上這招,他最討厭看女人哭了。他開始不耐煩了起來,咬緊牙關,嚥回另一聲詛咒。「玲瑩,很抱歉,我只是累了。」
「累?你做了什麼事,會累到沒有力氣辦事?」被拒的羞辱使得她口不擇言。
「你並不是我太太,沒有資格過問我的事。」吳仲恩冷著一張臉,陰沉的說。
朱玲瑩見他沉下臉來,也自知踰矩,急忙為自己的失言做補救:「我一時生氣失言才會如此,我並沒有要干涉你的意思,對不起!」
「最好如此!」吳仲恩站起身。「我還有事先走了,今天我不送你,你可以自己回家嗎?」
「沒關係的,我可以自己叫車回去。」她體貼的說,試著挽回她在他心中的形象,做個不黏人的女朋友。
「那我走了!」
待吳仲恩走後,朱玲瑩迅速地擦乾淚水,臉上的表情也由溫婉變為惱怒,轉變之快令人咋舌。
「可惡的吳仲恩,你給我的屈辱我一定要討回來,我一定要得到你。」她在心中立誓道。
「姐,你今天怎麼有空約我出來,真是難得啊!」余筱薇注視著坐在她對面的余筱薔,促狹的問。自從姐姐進了仲恩哥家之後,就很少找她出來,也難怪她訝異了。
「瞧你說的什麼話,好像我很沒良心似的。」余筱薔可不依了。「我不是每兩天都會打電話給你嗎?」
「話是沒錯啦!可是我想聽的,你一句也沒提啊!每次都要我逼供你才肯吐露一兩句,太過分了啦!」余筱薇對她姐姐跟仲恩哥之間的情況實在是好奇得不得了,偏偏姐姐又是個悶葫蘆,什麼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