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為你好。」她訥訥地說道。
「愛我並不是要你凡事為我打算!」梁人傑咬牙切齒地道。「我不需要一個媽媽。」
「我才不要當你媽!」
「我也不要你當我媽。」他柔聲道。「我要的是一個妻子,而不是管家婆。」
「可是,你不愛我。」季婕妤委屈地說。「就算我為自己打算好了,我也希望將來的老公至少是喜歡我、最好是愛我的。」
「誰告訴你我不愛你?」梁人傑的神情突然靦‾起來,神情怪異地瞅著她。
「我只知道你要我。」季婕妤的臉色酡紅。
「我現在仍然要你。」他的聲音轉為粗嘎。「這一生我恐怕是要定你了。」
季婕妤的臉更紅了,其中還摻雜著一絲喜悅及更多的苦澀。
「不要這樣,需要並非不可饒恕的罪,那也是感情的一種。」不可思議的,現在的梁人傑似乎瞭解她的所有想法。「難道你不要我嗎?」
「我要!」季婕妤回答得很快,聽到他低沉愉悅的笑聲,才後悔自己回答得太快。「我是因為愛你,所以才要你,但是你卻不是這樣。」
「又自以為是了。」梁人傑柔聲低斥。「我從沒說過不愛你吧?」他心中因她首次承認愛他而狂喜不已。
「你是沒說過,不過,你也從沒說過愛我。」
「現在說還來得及嗎?」梁人傑屏息地等待她的回答。
季婕妤因他的話而戰慄不已。她絕望的愛著他,而且非常想嫁他,但單方面的愛怎能支撐長久的婚姻?「你現在只是同情我罷了,也許還有慾望的作祟,但那是不能長久的,請你別自欺欺人了。」
「現在你又成了心理分析師!」梁人傑發出一連串的咒罵,其中的字眼令季婕妤臉紅不已。「我真該聽你的話,掉頭就走才對,任你被眼淚淹沒。」
「如果你現在走,我會很感激你。」她低下頭,不讓他看見她的眼淚。「再見!」
「該死的你、還有你該死的邏輯!我說我愛你,你為何不相信?」他挫敗地吼著。
他無法讓婕妤相信他愛她,她確信他只是在為良心負責,那並非事實,可他無法改變她根深蒂固的想法。是他先前的拒絕太成功,所以現在報應臨頭了。
他原本沒有準備承認他的感情,總想著依婕妤對他的愛意,絕不可能拒絕他的求婚。沒想到事與願違,就因為她的愛太深,竟將他的幸福放在她之前,一切以他為考量。他原本是該很感動,但此刻梁人傑只覺滿心的惱怒。他知道自己再不行動,婕妤就會走出他的生命,他絕不能容許這種情形發生。
「你愛我?」季婕妤悲哀的低喃。「那是何時的事?為何我從不曾感受到你的愛意,恨意也許有一些。」
「你真這麼認為?」梁人傑伸出溫暖的手握住她的。「我的確一直在傷害你,但絕不是因為恨或輕蔑。我真希望能收回每一句傷害你、令你痛苦的話。」
「你只是誠實的表達出你的看法,沒有必要後悔。」她仍然無動於衷。
「不是這樣的。婕妤,我一直都對你感到非常迷惘,總是以從前的觀點來看待你。你在那男孩懷中的一幕,深深印在我的腦海中,所以那時我便將你歸類成那一類的女子,輕浮而不可靠,就像我的母親。」
聽到他的話,季婕妤的心一沉,他的母親在人傑心中是最低等的人,而她的地位就是如此嗎?
「後來,第一次和你上床後,我就知道我是大錯特錯,但我無法開口對你承認。其實我早就知道你愛我,那麼豐沛而明顯的感情,我不可能沒察覺,但我卑劣的利用你的愛對你予取予求。」梁人傑帶點痛苦的擠出這些話。
「我一直認為男人不能愛上女人,讓女人有控制他的能力,看看我父親,不就因為愛錯女人而痛苦終生?我不能讓自己也成為這樣的人,所以我只能說服自己,我對你只是慾望罷了。不過,效果並不怎麼好。每次和你分手後,便又想著再見你,一直處在這種矛盾中掙扎,而後,你就中彈了。你絕無法想像我是怎麼熬過那段時期的,每當我想到你也許會在這世上消失,我的眼前便一片黯淡。」
梁人傑佔有的看向她。「你瞧,我怎麼可能不愛你?」他眼中的真摯懇切教人無法懷疑他的話。
「人傑……」季婕妤投入他敞開的雙臂中。「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我也許是個自私的混蛋,不過我不說假話的。」
「噢!人傑。」她仰頭吻著他溫熱的喉頭。「我從未想過會有美夢成真的一天,你是說真的吧?」她不確定的再問一次。
「也許我該證明給你看。」他邪氣而魅惑的瞅著她笑。「非常努力的證明。」
他撩起她的裙子,一邊抬高她的腿,愛撫著她的臀部,一邊則低下頭在她的耳畔呼出陣陣熱氣。
「要說服我相信,得花上一輩子的時間。」她害羞地回應他的挑逗。
「我們有的是時間。」隔著緊身絹布衣料,他含住她已然挺立的玉峰,舌頭不停地來回畫圈,雙手則探入衣內撫摸她光滑的背脊。
他的另一隻手則來到她的腹部下方,隔著絲質裡褲,揉捏著她的核心,不停地擠壓、逗弄。
她仰著頭,享受他帶給她的陣陣快感,手則環上他的頸項,生怕自己就此癱軟。此刻蔓延在兩人之間的,只有高張的情慾……
站在門外偷聽的季家二老,聽見原本高昂的談話變成低語,談話聲漸息,轉而傳來的是可疑的申吟聲,便知道大功已告成。
「這死小子,居然敢在我的屋子裡動我的女兒,真是膽大妄為。」季父動怒地道:「上次的帳都還沒跟他算呢!他就不能離婕妤遠一點嗎?」
「戀愛中的人都是這樣的嘛!」季母倒是十分體諒。「不過這種行為還是得制止才行。」
「我現在就進去阻止他們。」季父心急的便欲開門,他已經迫不及待想對人傑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