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小姐動口不動手!」任長耘捉住她的手,溫柔笑道:「別打我打的那麼自然,我還不是你老公。」
「你不要臉!」奇玲俏臉微紅。他不是很賊,很在乎自己的君子形象,好欺騙世人嗎?為何今天反常的一再逗弄她?
「談戀愛談到後來就是要結婚,我一點都不在乎早婚。」他放柔了眼神,「結婚後,你要罰我跪算盤或電腦鍵盤都行。」
奇玲聞言,一股怒火猛然竄升,這傢伙開玩笑開得太過火了!
「再聽你胡說八道下去,我就是神經病!」她憤而起身要走,右手卻被他抓住。「幹什麼?把你的手放開!」
「想逃嗎?」任長耘笑容可掬地挑釁,最愛看她紅唇氣嘟嘟的噘起,眼眸中燃燒著兩簇真火,洋溢著不滅的生命力。加油啊!繼續惹火她!「你念到大四,談了幾次戀愛?好像一次也沒有耶!這太奇怪了,你又不是恐龍妹,怎麼會乏人問津?」
「想追求我的人多的是,是我不要而已!」美麗的明眸迸出奮戰的火花。
「你不要?不會是你哪裡有毛病吧?」眼眸一瞇,聲調微揚,任長耘趕緊放開她的手,目光謹慎的望著她。
他是見鬼了?活像躲瘟疫,奇玲老大不痛快。
「我、沒、毛、病!」
「那你是同性戀?」
「我、不、是!」奇玲真想掐死他。
「你說不是就不是?誰信?除非你能證明給我看,否則我認定了你是女同志。」
「怎麼證明?」她不甘示弱的回應。
「在我回美國之前,跟我正式交往,做我的女朋友。」
「好啊!誰怕誰?」
話一出口,就警覺上當了。
「我不……」
「段奇玲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喔!」任長耘冷笑一聲,俊眸細瞇。「你不會話一出口就想反悔吧?不會吧?除非你準備讓我嘲笑你一輩子,笑你連談一個戀愛都不敢,只敢耍嘴皮子凶人。」
他在激她!
老天,她竟然被激到啞口無言,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她知道自己不爭氣,縱使滿心滿腦想的都是如何「回敬」他,卻不得不忍耐下來,因為她更不想落這臭小鬼的口實——說她不敢談戀愛!
真氣人,她是不想而非不敢。沒有遇到「對的人」,她何苦浪費時間在臭男人身上?她打算一輩子只談一次戀愛,然後結婚生子,多省事!
誰規定美麗的女孩,就該桃花朵朵開?
可是,看樣子若不破例,她就要輸給這臭小鬼了,這令她更不甘心。
正當她頭痛、心痛、牙齒也咬得發痛,從來沒這麼狼狽過,突然接受到四道火辣辣、凶狠狠、恨不得將她拆吃入腹的視線。
徐天羽的目光像在說「任長耘是我的!識相點就直接回絕他」!
高沛柔的目光則在說「表哥一定要娶我!不准你卡在我跟他之間」!
沉默的氣氛曖昧窒人,奇玲咬了咬下唇,突然間平靜下來。好哇!懶得理你們之間的三角戀,你們倒先來挑釁我,吃定了我不敢談姊弟戀?
她偏著頭,抿著一抹深思的笑,微卷的髮絲滑落臉龐,被她率性的往後撥開。「好吧,任長耘,既然你誠意十足的要求交往,我也不好意思三番兩次的拒絕你,我們就談戀愛吧!」
氣死你們!氣死你們!
奇玲的目光瞟向對面,嘴角笑得好神秘。
「就這麼說定。」任長耘的聲音略啞,幽幽地說:「從今以後,我要做的就是不斷愛你,然後被你所愛。」他何嘗不知道她還沒愛上他,甚至連喜歡都談不上。
「好啊,好啊!」敷衍的嫌疑很大。
「娃娃,我們要不要來個初吻,當作蓋印章?」他的眼瞳流竄出一道沉詭的光芒。
「隨便、隨便。」她的心完全不在他身上,耳朵也沒注意聽他說什麼。
他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精光,沒有多想,以唇吻上了她的,用從未有過的熱情吸吮她甜如蜜的軟唇,並如願獲得她全部的注意力。
他在做什麼?
天,原來接吻是這樣的感覺。
她覺得全身無力,腦袋當場當機,完全失去思考能力,朦朧的意識唯一抓住的只有接吻的滋味,他的吻好溫柔、好甜蜜,令人沉醉……
對面傳來兩個女人的尖叫悲泣聲,奇玲突然醒了過來,推開任長耘,雙頰一陣燒燙,這令她更氣了,她幹嘛因他臉紅?
「你幹嘛吻我?」她試圖威嚴的質問。這是她的初吻耶!保留了二十二年的初吻,竟莫名其妙被他奪去。
「你同意的啊,為我們的正式交往留下印記。」他忍不住激賞她嫣紅的臉蛋特別迷人,甜蜜的芳唇的確很適合接吻,水潤潤,軟綿綿。
「我怎麼可能同立忌這種事?」奇玲瞪著瞪著,忍不住打量起他英俊斯文的臉龐,濃密的眉帶著英氣,還有剛剛吻著她的那兩片薄唇……
他以前有這麼好看嗎?以前怎麼看都沒感覺,現在居然覺得他英俊得過分。
奇玲拍拍自己的額頭。清醒!清醒!他不算男人,只是另一個弟弟。
「這次原諒你,如果有下次,我一定會狠狠的修理你!」她嗔怒地斥罵。
「你不會。」任長耘悠哉道。
「誰說我不會?」
「你不會,因為我會吻得你天旋地轉,腦袋發昏,忘了要打我。」他笑得溫文儒雅,卻很欠扁。
「要不要我現在就打你一頓,存起來下次用?」她握緊拳頭示威。
「不必,不必,女朋友大人息怒。」任長耘也曉得要適可而止,以免弄巧成拙,真的把她氣跑了。
這傢伙!「油嘴滑舌!哼!」
「太過分了,」徐天羽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控訴道:「學長,我把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期望你幫我救救我媽,沒想到你嘴上說願意幫忙,一轉眼卻忙著跟段學姊打情罵俏,你、你……真是太欺負人了!」
任長耘不語。
「表哥,我也覺得你太不應該了。」高沛柔難得和徐天羽一鼻孔出氣,幫忙指責道:「談情說愛也要看對像、看時間嘛!人家段學姊對你根本沒意思,你何必拿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何況,天羽難得開口求人幫忙,你應該先處理才對。」先聯合次要敵人打垮主要敵人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