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叛逆情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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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阿輕。」他的吻讓她全身酥軟,只能無力的順從本能的渴望。「我已經開始捨不得妳走了。」

  她噗哧一笑。「你今天晚上真怪。」

  他挑起眉,笑得有幾分邪氣曖昧、「我今晚的慾望特別強烈,妳覺悟吧!」

  她大笑,跳起來就要跑,卻被他一把抓住。

  或許是分離在即,今晚的他特別激情,有幾次,她幾乎要衝口而出「你在怕什麼」!

  但他沒讓她有機會說出口,強健的身體覆在她身上,一次一次的把她帶上高峰……

  第六章

  她在隔日平安抵達法國。

  盡情的倘佯在巴黎浪漫的氛圍裡,合約的事情很順利的簽完,而伴隨著服裝季的展開,她盡日周旋在時裝名流間。她很忙碌,她盡情玩樂,痛快的購物,在浪漫法國帥哥的陪伴下,愉快的度過數天。

  原本,這樣的假期還會持續數天,原本,這樣的歡快還會維持幾天,但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遠從海的那邊打來。

  「嗨!好久不見。」

  熟悉的嗓音讓她有一瞬問的怔忡,但他的語氣多了一絲絲的揶揄,令她有些不確定。「翟浩?」

  「當然,不然還有誰?」

  一樣的唯我獨尊,她真有些受不了這些翟家男人,就算他們真是人中龍鳳,也尊重一下地球上的其它人類好不好。

  「翟律今晚大概沒空打電話給妳?」雖然他的語氣溫和儒雅的可親,但她相信,他絕不是閒著沒事幹,找她閒嗑牙,

  「哦?為什麼?」

  他顯得有些驚訝。「妳不知道?」

  她腦海裡閃過幾種念頭,耐著性子問:「有什麼我該知道而不知道的事嗎?」

  「翟律訂婚了,就在今晚。」他像是點了一根煙,話筒裡傳來打火機輕脆的聲音。「這是喜事,是不是應該高興?」

  她呼吸一頓,如墜冰天寒窖,一股冷意自腳底升起,直冷到骨子裡,已模糊知道的事,在此時卻無比清晰。

  他重重的吐了一口煙,一邊與她閒聊。「我以為妳早知道了。」

  「看來,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就只有我不知道?」她自嘲道:「為什麼告訴我?」

  他低笑。「我堅持日行一善。」

  語聲剛畢,話筒已經掛斷了。

  去他的日行一善!這位翟少爺就算稱不上心如蛇蠍,也不是善良人類,他愛興風作浪,恨不得舉世皆亂。

  而翟律,他居然想一手遮天,瞞天過海,把她送出國,不要她影響他的訂婚。

  他真的訂婚了?儘管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但她還需要一個確定,要把人推上斷頭台之前,也要先宣判他的罪行吧!

  當電話撥通時,她的心跳如雷鳴,面色冷峻難看,但聲音卻能甜美可人,原來,她也能如此奸猾。「嗨!」

  翟律低笑了幾聲,如她記憶裡的一樣愉悅:「阿輕,聽到妳的聲音真好。」

  她咕噥軟語,聽來嬌嗲抱怨。「是你自己把我送上飛機的。」

  他也有著無奈。「我的女人事業心強烈,我沒有別的選擇。」

  她呵呵嬌笑。「我想明天回去。」

  「看膩法國男人了?還是覺得妳的男人最好?。」

  他竟在迴避話題?!她顫顫低笑,握著話筒的手掐得死緊。

  「律,你不想我嗎?」她刻意的誘惑,嗓音刻意的低柔,掩住越來越冷的寒意。

  「真難得聽到我的小壞蛋這麼說。」他像被嗆到了,又是笑又是咳的。

  「我明天就回去了。」她輕聲再重複。

  「乖,妳再多待幾天,我去那裡陪妳,嗯?我們一起度假。」他的話裡滿是縱容,滿是寵溺。

  電話裡的那端人聲吵雜,隱隱傳來有人叫喚他的聲音。

  「翟律。」她的聲音阻止了他將要掛斷的電話,冷冷的、幽幽的道:「你知道我最恨的是什麼?」

  「……」那端是長長的沉默。

  她一字一頓的說:「我第一恨的是欺騙,第二恨的是背叛。」

  不等他的回答,她已掛斷了電話,全身再無力氣,重重的跌坐下來,她慢慢的曲著身子,雙手抱住膝蓋,將頭埋起來。

  人最可悲的,不是別人欺騙自己,而是自己欺騙自己。

  他欺騙她,而她竟傻傻的被他騙,這一切都是預謀,他執意讓婚禮繼續,所以安排她遠赴法國;等她回去時,一切木已成舟,他又要用什麼手段來留住她?他竟如此算計她!

  自己該是看得最明白,想得最透徹的那個人,為什麼,偏偏是最執迷不悟的人?

  曾經,她以為那份幸福就近在眼前,她就要永永遠遠的擁有下去,但居然,居然只是他設的一個誘餌,哄騙她吞下斷腸毒藥。

  她想放聲痛哭,還想大醉一場,但她渾身顫抖的再沒有力氣,眼眶乾澀的分泌不出淚水。

  原來,愛與恨的距離,近得只是一念之差,因為他,她嘗到了從天堂掉到地獄的滋味。

  重重一咬牙,唇瓣滲出血絲,她用手抹唇,恨恨的,雙手緊握成拳,心臟一陣陣抽痛,疼得幾乎要爆了。「翟律,第一次,我這麼恨一個人,你居然讓我如此恨你。」

  那個男人在她心上劃下的那道傷口,既深且痛,正汩汩的淌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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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她收拾好東西,拎著行李要離開了。

  巴黎的清晨起著大霧,濕濕冷冷的籠罩苦街道,這個古老又現代的都市,優雅而滄桑,這是個適合出走的日子。

  任她想了千百次,也沒想到他會在此時此地出現。

  打開房門,只見他一人靜靜獨立,一樣的卓爾不凡,一樣的英俊非凡,他的五官似刀削,刻著自製和壓抑,神情陰鬱冷漠,踏著巴黎的清冷蕭瑟而來。

  終究還是躲不開。她閉上了眼,又慢慢的睜開:心像被鈍刀子割肉似的,一寸寸都疼。

  他的壓抑憤怒迎面而來,字字冰冷痛心。「到底要我花多少的心血,妳才能安心的待在我身邊?」

  連坐一夜的飛機,他揣著怎樣又驚又怒的心情,果然得到最不想面對的結果,此刻,他再也壓抑不住排山倒海而來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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