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是有事找你。」程雅韻拿出了一張粉紅色的請柬。
「如果是什麼宴會或是舞會之類的話, 我可不去。」她最討厭那種場合了,每個人表面上都很和氣,可是私底下又是一回事,所以她一點也不想去這淌渾水。 i
「可是這個人跟我有點交情,所以我不得不去啊!」
「那你去好了,反正人家是邀清你嘛!」這種事她能避就避,能躲就躲。
「亦晶,你媽我年紀都一大把了,總不好到處拋頭露面嘛!」程雅韻已經近乎哀求。
「我說不去就不去。」亦晶仍堅持自己的立場。
「藍亦晶!」程雅韻發火了,哪有做子女的這麼忤逆母親的?
「你生氣也沒用,我還是不去。」這次她是吃了秤坨鐵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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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仲毅手裡拿著一張粉紅色的請柬,坐在客廳裡猶疑不定。
「你已經發了整個下午的呆了,如果你想邀請亦晶的話,幹麼這麼扭扭捏捏的?直接跟她說清楚不就好了?」最後是齊朗天看不下去了,所以才出聲說話,給他意見。
「誰說我要邀請她?我只是在想該不該去?」好端端的幹麼扯上亦晶,讓他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情緒又開始翻滾,奔騰了起來。
「不想去就不要去,何必勉強自己呢?」齊朗天是一律謝絕這種有的沒有的宴會,這只不過是有錢人搞搞噱頭的玩意兒。
「可是,那個人叫我一定要去,好像因為這個主辦人跟他有點交情。」
原來是礙於任世華的面子問題! 「阿毅,這我就無法幫你了。」不過齊朗天知道任仲毅一定會去,就算他跟任世華的感情再怎麼不好,可是他依舊在乎這個父親。
「所以我才在思考,到底是去還是不去?」任仲毅感到很懊惱,如果不是任世華先開了口,他是不會去參加這種宴會的。
「先別煩了,我泡杯咖啡給你喝。」說完,齊朗天走進廚房裡開始泡咖啡了。
任仲毅的眼光仍是盯著請柬看,直到請柬上浮現了亦晶的臉蛋……他被嚇了一跳,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想起她?他已經愈來愈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有時會突然想起她,有時她的影像就這麼盤旋在腦海中不去。
唉,想起這個女人,任仲毅不得不承認自己變得在乎她,而且在無意間也會展現出他的霸道及佔有慾,天啊!他怎麼會對這種潑辣的女人產生興趣呢?是的!他承認自己對她產生了興趣,而且還情不自禁的吻了她。
他一定是著魔了,所以見不得她受傷,見不得她受到期侮,也見不得其他的男人碰她……天啊!天啊!他居然對她有這麼深的執念,這太令他吃了一驚也嚇了一跳!難不成他已在不知不覺中對她產生了……情愫?!
這不可能!不可能!他怎麼可能會對那種無禮、衝動又沒大腦的女人產生情愫?這一定是他的錯覺,是錯覺!
可是回頭仔細想想,雖然她容易衝動、容易動怒、直言直諱,可是這也代表著她的思想單鈍,個性率真不造作,是個重情感、可愛的小女人……但是有可能嗎?他真的對她產生了情愫,可是不可否認的,他很在乎她!真的很在乎她!而且對她還多了一份連他自己也想不到的憐愛,所以他才會縱容著一而再、再而三走錯房間,摸上他的床與共眠的她,每天夜裡,他從心煩的心態轉變成期待了,這真的[是很要不得的想法,他居然希望她天天走錯房,而她也的確是天天走錯房,所以每天夜裡他們都是相擁著入眠,直到天剛露白,又得忙著將她抱回她的房間去……
「你在想什麼?」齊朗天端著一杯咖啡放到他眼前的桌上。
「沒什麼。」任仲毅甩甩頭,將亦晶逐出心門之外。
「真的沒什麼嗎?」齊朗天嘴角微微揚起,沒有點破他心裡所想的。
「你在想什麼?」以多年的交情,任仲毅當然知道話中有話。
「我是想告訴你,亦晶是個好女孩,雖然她做事是衝動了一點,個性也很好強,可是同時也表現出她的個性率真不造作,她是個敢勇於去追求自己夢想的好孩。」這些我都知道。「
「那你還猶豫什麼?機緣是可遇不可求的,既然你遇上了,就要好好把握啊!」認識阿毅這麼多年了,從沒見過他這麼扭扭捏捏得像個娘兒們。
「阿天,你說得可輕鬆,在我還未定自己的情感前,你居然已經替我下了結論了。」任仲毅一臉的苦笑。
「你還沒確定?」有沒有搞錯啊? 「你平常的行動就已經將你的心意表達得很清楚了。」齊朗天犯著嘀咕說。
「你說什麼?」任仲毅端起剛泡好的咖啡輕酌淺嘗。
「沒什麼。你就慢慢去確定吧!」跟他們這種跌入情網的人是沒什麼好說的,因為他們都已經成了傻子了,明明都已經表露得很楚了,卻又還沒確定,真是的!
或許就是因為事實擺在眼前,所以他們才更看不清這也是有可能的,有許多聰明人就是因為事物太過於清晰反而忽略了它,說不定阿毅就是因為這樣。齊朗天心想。
此時一連串開門的動作聲響,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一定是亦晶回來了。」齊朗天斷言道。
「廢話,現在是下班時間,她也應該要回來了。」任仲毅嫌他多話。
亦晶一進門即看到坐在客廳裡,悠哉悠哉的任仲毅和齊朗天, 「你們真是幸福,不用跟台北市的交通奮戰。」她累死了,言下之意是很羨慕他們是個「閒」人。
「你想吵架啊?」任仲毅看著她露出疲憊的神情後,竟然有一絲不捨之情。
「我沒心情跟你吵……」還有令她頭大的事在等著她呢!全都怪老媽啦!明明都已經跟她說不去參加那個宴會了,可是在最後她居然用耍賴的方法,硬是將這檔事推到她頭上來,想到要去參加那種爾詐我虞的宴會,她就覺得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