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一朵鮮花搶先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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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頁

 

  要他說--當掉吧,別客氣。不瞞您說,其實我也在考慮要不要當掉她?

  還是要他說--求你高抬貴手,她微積分真的很爛,真要依標準,這輩子別想修得過,你就當做件善事?

  實在說不出口啊!

  「賀品遙!」她脹紅了臉。別以為她沒聽見他喃喃嘀咕了些什麼,她微積分哪有真的很爛?!

  他愉快地低笑出聲。「下學期課表出來,如果沒沖堂,選我的課來修,我保證你微積分不會再被當。」

  「真的……要回去讀哦?」她本想不念了說……

  反正再怎麼念也是這樣,實在不願意讓人說他有一個很笨的女朋友,丟他的臉。

  「當然。」一眼就看穿她在想什麼,笑謔道:「沒關係,我臉皮磨厚一點,看你有本事讀幾年,我陪你耗。」只要不被二一,要耗就一起耗到地老天荒。

  她捶了他胸膛一記,嬌嗔:「你自己說的哦,到時不要怪我害你丟臉。」

  他大笑,迎面吻上她。

  她完全不需要思考,本能地啟唇回應他。

  他的碰觸,她已經很習慣了,熟悉的氣息與溫度,靈魂相契的感覺,現在才知道,原來那是相愛的共鳴。

  是啊,賀大哥也愛她,他們相愛。

  只要在他懷裡,被他擁抱著,一顆心便泛著無可救藥的甜蜜。

  他探吮著,傾出滿腔愛憐,她迎合著,全心奉獻。

  於是,也就很渾然忘我地吻到床上去,雙手順便渾然忘我地在她身上遊走,上衣渾然忘我地順便解開兩顆鈕扣,她再渾然忘我地下小心呻吟了兩聲,再然後--

  沒有然後了!

  房門很殺風景地在這個時候被推開,打斷他們的渾然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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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捉姦在床是什麼滋味?

  雖然他並不想懂,但是這一刻,卻沒有人比他更懂了。

  賀品遙簡直丟臉死了!他完全沒想到,有生之年,他也會有這一天!爬牆偷香,在人家的地盤底上,差那麼一點點,就吃了人家的女兒,然後還被她老爸逮個正著。

  世界上還有比這個更尷尬的事嗎?

  他很羞恥,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姓賀的,你夠囂張啊!」言立冬涼涼地斜覷他,皮笑肉不笑。

  「呃……」低頭,懺悔。「抱歉,言叔,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就差點吃掉我女兒了,要是故意的,不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他在笑,磨著牙的那種笑。

  ……臉紅。

  再度發不出聲音。

  「把拔……」捨不得愛人被欺負,言子茗試圖說些什麼。

  「你閉嘴!」

  「……」她扁嘴,用很埋怨的眼神看她爹。

  「扁什麼嘴?已經夠腫了,還怕別人沒注意到嗎?」

  擺明了指桑罵槐。

  「……」地洞,你在哪裡?賀品遙極度想鑽下去。

  「怎麼樣,滋味如何?吃得還算可口嗎?」

  簡直人間美味。

  「身材如何?還算滿意嗎?」

  穠纖合度,滿意極了。

  「床鋪柔軟度如何?有沒有需要改進的?別客氣啊,我們言家最好客了,務使賓至如歸。」

  床鋪柔軟度不是問題,你女兒曼妙身子夠柔軟就行了,但你要是能再晚一點進來的話會更好。

  「你要是有什麼不滿,說出來沒關係,千萬別憨著啊!我這個人最好南量了,反正三叔公暫時用不到,那包先給你也沒關係。」

  ……他要是好商量,這世上就沒有難商量的人了。

  「你有意見?說出來嘛,我這人不只好商量,還很民主。」

  「沒。言叔說得是,我還得多向您學習。」賀品遙一本正經,完完全全地狗腿。

  哼,逢迎拍馬屁也沒用。

  張口想再損個兩句--

  「把拔,你不要再罵賀大哥了,不然我、我--」

  「你怎麼?」敢揍他不成?言立冬涼涼挑眉。

  「我--我就要哭了哦!」她扁嘴威脅,眼眶立刻浮起水光。

  哇咧!這是什麼世道?女兒威脅老子?

  反了,真是反了!

  「言子茗,你真是有良心啊!養你二十年,真是太值得了!」胳臂完全向外彎。

  「誰教你欺負人!」都損了半小時了,還不夠啊!賀大哥都沒回嘴,他好可憐。

  「女兒幾乎給人吃了,難不成我還要九十度鞠躬,感謝他賞臉?」

  「是我自己要給他吃的嘛!」

  「言子茗,你可以再大聲一點!要不要我叫左鄰右舍來,讓你再說一遍?」這是女孩家該說的話嗎?

  她縮縮脖子,下意識往賀品遙懷中躲。爸爸好像真的生氣了。

  「對不起,言叔,茗茗年紀輕,責任在我,我應該更自製的。」賀品遙出聲維護她。「但是請您相信,我對茗茗的真心是無庸置疑的,否則我不會這麼對待她,您應該知道,我不是那種人。」

  「哼哼!」完全不具意義的哼笑。「那學校的事又怎麼說?」

  別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上一個動他女兒歪腦筋的人,墳頭草都比人還高了,女兒的事,他哪件不知道?否則她一個禮拜不去上課,他會不聞不問?

  茗茗讀不讀大學,他本來就不是很在意,拿不到這張文憑,對世界和平也不會有任何的影響,那又幹麼非得拿到不可?

  賀品遙輕咳。「那是一個誤會,我已經公開澄清,事情也解決了,茗茗回到學校去,不會有問題的。」

  「是啊,誤會嘛,你只是犯了個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我瞭解、我瞭解的。」言立冬一臉深明大義。

  「不是!」賀品遙好笑道,再一次重複:「我沒有犯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那真的是誤會。」

  「你性無能?」

  賀品遙一愣。「沒有。」五歲的女兒可以證明。

  「你不是男人?」

  「我當然是。」

  「既然沒有性無能,是男人就會犯,你以為名言是你一介凡夫俗子所能推翻的?」他可是一直奉為圭臬,努力地犯……好吧,好吧,加個「以前」。實在是茗茗她媽醋桶太大,他想留個全屍,不想身體的某部分被剪下來泡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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