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葉定徹竟然把她帶上陽明山。
陶娟陵看見眼前如夜明珠璀璨閃亮的夜景時,立即興興得忘了一切。
「哇一一好漂亮喔!你看看那邊一一真的好漂亮!」
「你沒來看過夜景?」葉定徹拉著她在草地上坐下,寵溺的望著滿臉開心的表情。
她笑逐顏開的模樣,特別討人喜歡。
她嘟著嘴,搖了搖頭說:「沒有。因為賣煎包的工作很忙,再加上平日還要上學,所以每次一放假,我都只想休息,哪兒也不想去。」
「如果你喜歡,以後我可以常帶你來看夜景。」
以後?這句話,將陶醉在夜景之美的陶涓陵打醒。
他的意思是,他們以後還會經常見面?
她立即恢復清醒,倉皇地問:「那個一一你找我來這裡,到底有什麼事?」
「我想告訴你一一以後,不准你跟那個姓汪的小子太親近!不只是他,任何男人都不行。」
「為什麼?」她大為錯愕。「我和汪大哥,或其他男人親不親近,和你……並沒有關係吧?」
「誰說沒關係!」他不悅地阻她一眼。「你是我爸媽替我選的妻子,也就是我的未婚妻,你和別的男人太親近,怎麼會和我沒關係?」
「末婚妻?!」陶涓使忍不住大叫。
這個名詞已經好多年沒出現在她的耳中,現在乍然聽到,還是經由他的口中說出,怎能不令她感到驚訝?
「可是……那樁婚事不是取消了嗎?」而且還是因為他的緣故!
當初他始終不承認這個婚約,還非常痛恨別人提起它.後來好不容易如他所願的取消婚約,為何他現在又提起那件事?
「誰說婚約取消了?」
「是我爸爸提出的,當時老爺和夫人也已經答應,取消這個婚約。怎麼……」
「那是他們說的,我沒答應!他們自作主張訂下婚約,又自作主張取消婚約,沒人問過我的意見,所以我不承認!」
「不承認是指一一一下承認這個婚約?」她小心翼翼地問。
「我說的不承認,是指不承認取消婚約這件事廣他沒好氣地掃她一眼。
「可是一一婚約真的已經取消了,信物也歸還了!」她訝然道。
「信物歸還,再給你不就行了?」
葉定徹從口袋取出一個盆子,攤開一看,裡頭正是葉家的傳家之寶 樂觀音項煉。
自從陶涓俊和父親離開葉家之後,他的母親就把這條翡翠觀音項煉,初進保險箱,所以這是他特地從保險箱裡取出來的。 經過八年的歲月,翡翠觀音不但沒有蒙塵,反而更加碧綠剔透。
「把頭靠過來!」他取出項煉,朝她勾勾手指。
「做什麼?」
她不明所以的靠過去,他立刻將翡翠觀音項煉,往她的脖子上一掛,同時得意的宣佈道:
「好了,現在你是我的未婚妻了!從今以後,你不許搭別的男人的車、不許摟別的男人的腰,更不許對別的男人笑,因為這——」葉定徹拎起翡翠觀音,笑著說:「就是你屬於我的證據!」
「等等——」她根本還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為何才戴上翡翠觀音項煉,她又變回他的未婚妻了?
「我知道,你有滿腔疑惑,我無法完全讓你明白我的感受,只能以吻明志。」
「什麼——唔!」
陶涓陵錯愕地瞪大眼,發現自己的唇,再吹成為他口中品嚐的甜點。但是這次的吻,和上回在游泳池中的吻明顯不同。
游泳池中的吻很輕、很柔,像對待一件珍愛、憐惜的物品,怕它被破壞。
而今天的吻——
熱情、火辣、激切,他甚至狂妄地伸出舌頭,捲走她柔嫩的粉舌,像要吞下她似的,激情吮吻著。
他將她壓倒在厚軟的草地上,渴盼的大手榴下她的臀部,捧著她的臀去碰觸他火熱堅硬的慾望。而另一隻手則在她胸前的扣子上徘徊,帶著強烈的企圖心,一顆顆解開它們。
每露出一寸雪白的肌膚,他就貪婪地印下密密麻麻的吻。當他的大掌輕柔地握住那白皙柔軟的賁起時,一聲曖昧的呻吟自她喉嚨逸出。
被吻得渾身酥麻的她,立即恢復理智。
「啊!不——不行啦!」
她使盡全力推開他,轉身背對他,飛快將他解開的扣子扣回去。
「抱歉,我失控了。」他立即道歉。
他原先真的沒打算這麼做,實在是她太誘人,令他情難自己呀!
葉定徹自她的身後抱住她,吻著她的耳垂,喃喃低語:
答應我,除了我,不會讓別的男人這麼做。」
「我··」
「快說你答應!」他威嚇。
「好……好啦!我答應。」
只怪當時燈光太暗、氣氛太好,他的聲音又太溫柔,她才一時被浪漫的情調沖昏了頭,傻傻地點了頭。
結果從這天之後,他就順理成章的成了她的未婚夫,堂而皇之的佔據她身旁的寶座,不必動用一根手指,就趕跑一干礙眼的情敵,躍升為煎包西施的護花使者。
陶涓陵完全是在搞不清楚狀況的情形下,被他半強迫地成為他的新未婚妻。
日子一晃眼——又是兩年過去了。
陶涓陵大學畢業,進人一間製作販賣列表機的公司工作,每週星期三和星期六晚上,還是一樣固定到夜市擺攤,只是現在,煎包西施身旁多了一個護花使者,雖然令很多癡情少男心碎,但是煎包的生意依舊很好,沒有受到影響。
目前的生活過得雖然不算精彩,但是很溫馨。
有他守護在身旁,她終於嘗到被珍愛、呵護的甜蜜。
生平第一次,她體驗到何謂愛情!
第九章
「涓陵,有人送花給你喔!」
一位男同事,抱著好大一束紫色鬱金香,送到陶涓陵的座位上,惹來辦公室裡所有同事的一陣驚呼。
大家全圍過來,七嘴八舌地討論道:
「好漂亮的花喔!」
「是鬱金香耶,這麼大一束,一定很貴吧?」
「喲!陶涓陵,你挖到金礦啦?」有人酸酶地挖苦道。
「沒有啦,大概是我的朋友知道我今天生日,所以特地買來送我的。」陶涓陵靦腆地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