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辦公室已經像豬窩一樣骯髒,夏光希臉上的笑意擴到最大,相信這必定要花掉韓以真不少時間。
「喀!」
不遠處傳來開門的聲音,告訴夏光希她人已經到了。於是他趕緊衝回檔案櫃前
「哈囉!」他人靠在檔案櫃上,模樣非常瀟灑,但額頭冒著細汗。
韓以真皺著眉走進他的辦公室,將皮包隨手放上沙發,斜眼打量四周,懷疑的開口。
「昨天好像沒有這麼亂。」她指環境。
「是嗎?」他勉強微笑。「應該是妳沒注意,昨天妳來就這麼亂了,今天只是更亂一些。」
「我不覺得。」她明明沒有記錯。「昨天地板上沒有這些花生殼,啤酒罐也沒這麼多……你看,有些還在滴。」
「哎喲,那妳得趕緊整理了。」夏光希順水推舟,來個調虎離山,轉移韓以真的注意。
「妳知道地毯最怕濕,一旦弄濕了,就會變得很難清洗,說不定還會留下痕跡。」他笑得有如天使一樣無辜。
「這倒是。」韓以真果然中計。「以前就弄髒過好幾回,你真該改掉在辦公室喝酒的壞習慣。」
「我一定改。」他保證道。「但是妳可不可以先幫我把辦公室整理一下?髒死了。」
「我是來幫你整理檔案的。」韓以真嘴裡雖然如此抱怨,但手還是不由自主地動起來,開始撿啤酒罐。
「對不起。」夏光希皮皮地笑一笑,一點道歉的意思都沒有,他簡直樂透了。
對嘛,這樣才對。她本來就是屬於他的,幹嘛跑去為宇希工作?根本放錯位置。
夏光希看著韓以真高姚苗條的身影在辦公室內轉來轉去:心中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滿足感,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
韓以真見狀用力將啤酒罐丟進垃圾桶,惡狠狠地瞪他,夏光希自然畏縮。
「頂多我也一起幫忙好了,別瞪我。」若說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應該是她態度上的轉變,變得恰北北。
「哼!」韓以真根本懶得理他,把她當老媽子一樣使喚,還要她像以前一樣溫順,下輩子吧!
「我幫妳掃地好嗎?呃,那些花生殼。」他求饒似地指著地上的花生殼,韓以真二話不說把掃帚塞給他。
夏光希撇撇嘴巴,覺得她真的變得好凶。一定是宇希不曉得灌輸了她什麼觀念,害他間接受害。
他有一下沒一下地掃著地板,眼睛偷瞄一公尺遠的韓以真,她正彎腰收拾桌上的空盤子,嘴巴抿得好緊。
他輕咳了一聲,往她的身邊靠近,手中的掃帚不斷地揮啊揮,花生殼都快跳起舞來。
無獨有偶,夏光希的心臟也隨之起舞,怦怦跳個不停。韓以真白皙的肌膚像是上奸的絲綢,讓人忍不住想偷摸一下,她的嘴唇,要命的吸引他。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夏光希對韓以真的感覺改了,由毫不在意改為男女間的慾望。或許人都要經過提點,或是領略失去後的可貴,才會發現對方真正的價值,他和韓以真,就是如此。
不管怎麼樣,他好想碰她,奸想在她耳邊輕聲訴說:不要走,留在他身邊。但他舊突然間說出來太突兀,只好偷偷摸摸低下頭,試圖出其不意來個第一次接觸,不料……
「你到底在掃什麼地?花生殼都飛到我腳上來了!」
韓以真一聲巨吼,宣告第一次接觸陣亡。都怪他該死的掃地技術,居然掃地掃到她腳上。
「對不起。」他無奈的道歉,痛罵自己無能,虧他還號稱愛神,乾脆去撞壁算了。
「不會掃地就不要掃嘛!掃把給我。」
這下好了,連用來充當求愛工具的掃帚都被沒收,他還玩什麼玩?
夏光希哀聲連連,不明白把馬子高手的他,為什麼一下子變得跟初嘗戀愛滋味的高中生一樣蹩腳,搞不好高中生都比他還行。
不得已,夏光希只得回到檔案櫃前,重新拿起檔案亂翻。他的詭計雖然沒有完全得逞,但至少成功拖延了時間,等她將辦公室掃乾淨,已經過了一個鐘頭。
「我臉上有東西嗎?」雖然他已經盡力掩飾,但仍被韓以真發現他在偷看她,不耐煩的反問。
「沒有,咳咳。」他假裝咳嗽。「妳臉上沒有東西,我只是在想妳什麼時候才要過來整理檔案。」他好下手。
「就快過去了。」她又給他一記衛生眼。「辦公室搞得這麼亂,還敢催我,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
「什麼?!」他驚訝不已的合上檔案,以為自己聽錯,她居然敢罵他?
「你活得不耐煩了。」他沒聽錯,她就是在罵他。
夏光希的嘴張得老大,再次確認韓以真在夏宇希的身邊沒好處,越變越壞。
韓以真壓根兒不理會他見鬼的表情,把清潔工具放回置物室以後走向檔案櫃,還不客氣地要他讓路。
「借過。」她並且進一步的將他推開,霸佔檔案櫃,他只得委曲求全地縮在一邊。
夏光希不能說他很喜歡現在的情勢,因為完全倒過來,以前都是他凶她忍耐,現在是她發脾氣他不敢說話,簡直相差太多了嘛!
靠在檔案櫃旁夏光希發誓,他遲早要找夏宇希要回他的秘書,他再也受不了失去她了。
直到看不見她的影子,夏光希才發現自己有多需要她,有多想念她。她就像是必要的空氣,只要一不在,就有缺氧的危險,讓他難以呼吸。
「到底是怎麼弄的,怎麼亂成一團?」將檔案抽出來重新整理,韓以真對他搞破壞的功力大為折服,完全亂掉。
夏光希聳聳肩,尷尬地笑笑,總不能說是他故意弄亂的吧?鐵定被罵死。
韓以真熟稔地整理檔案,一邊整理,一邊念夏光希,夏光希突然覺得好感動,他奸懷念這種感覺。
「Jeanie,妳回來好不好?我真的好想念妳。」這是他的肺腑之言,他也很意外自己竟然能這麼輕易就說出,韓以真十分驚訝。
「你才不想念我,你只是想念我的工作能力。」也許是被他傷太多次心了,韓以真壓根兒不相信他的表白,事實上,這也不算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