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這樣!關大哥,我相信姐姐不能回來一定有她的理由,請你不要先急著做出分手的決定,再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好嗎?」
關昊陽感受到她嬌小柔軟的身體緊貼在他背後,圓潤的胸脯擠壓著他厚實的背脊。
他渾身一繃,呼吸霎時變得急促,慾望也以驚人之姿躥起。
該死!他不該對她有任何慾望,她是他女友的妹妹,也等於他的妹妹呀!他怎麼可以對她有這種遐想?
「你放手!」他閉了閉眼,瘖啞地命令道。
「不!除非關大哥答應我,再給姐姐一次機會,否則我絕不放手!」她不但不肯放手,反而抱得更緊,秀麗的小臉上出現一抹固執與倔強之色。
「再給她一次機會?我給她的機會還不夠多嗎?她喜歡上演失蹤的戲碼,我也盡量抽出時間陪著她,但是我剛接掌父親的公司,忙得連睡覺的時間都快沒有了,哪有那麼多時問陪她胡搞瞎搞?她實在太任性了!我想,我和葭晴終究還是不合適的。」
「不——」莫葭雨驚呼出聲,急切地搖頭。「你和姐姐當然合適!只要見過你們的人,都說你們是金童玉女。還有,你也深愛著姐姐不是嗎?既然這樣,怎能這麼輕易放棄這段感情呢?」
關昊陽抿著唇,默默不語。
其實他和莫葭晴之間,並沒有什麼刻骨銘心、海枯石爛的感人愛情,他們會在一起,純粹是各取所需。
他需要一個有主見、不黏人的女人填補他的空虛,而她則需要一個體面、多金的男人豐富她的生活,所以他們一直用一種不點破的默契交往,直到他們其中一人結束這段感情為止。
當初他認識莫葭晴,是在一場由某位高官夫人所舉辦的豪華宴會上,那時她身旁還伴著護花使者。宴會過後,他不斷接到她打來的電話,說她已經和那個男人分手了,並且直截了當的問他要不要和她交往。
莫葭晴美艷大方、風情萬種,是每個男人心目中的理想情人,但關昊陽並不是個只看外貌、不注重內涵的膚淺男人,他願意和她交往,純粹是因為她的大方、爽快,正好符合他對女人的要求:不癡纏、不黏人。
換句話說,就是因為她不會妨礙他的工作,所以他才答應與她交往。
沒想到,她表面看來明快大方,私底下卻很喜歡鬧小脾氣,他們從交往的第三個月開始就不斷爭吵,能撐到半年沒分手,已經算是奇跡了,而今葭雨還要他再繼續忍耐下去?
他不認為自己辦得到!
莫葭雨鬆開手,繞到關昊陽面前,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瞅著他哀求道:
「算我求你,再給姐姐一次機會吧!等她回來,我一定會問清她遲歸的理由,再讓她去跟你賠罪,你說這樣好不好?」
關昊陽瞪著莫葭雨急切懇求的清秀面孔,原本暴怒的情緒,奇跡似的慢慢地平靜下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對她就是特別寬容、心軟,脾氣不算好的他,對任何人都很凶,惟獨對她就是狠不下心,只要她那雙純淨、無辜的眼眸一望著他,縱使有天大的怒氣,也會在轉瞬間消失。
「好吧!我就聽你的勸,再給她一次機會,等她回來,我希望她能好好向我解釋。」
「謝謝關大哥。」莫葭雨放心的笑了,但是笑容中,卻隱含一股酸澀的悲傷。
她替姐姐挽回了他的感情,那她的呢?,誰又來替她爭取她的幸福?
不過那不重要,只要姐姐能夠定下心來,痛改前非,好好和關大哥過著幸福的日子,那麼一切就值得了。
至於她……
真的不重要!
下了班,莫葭雨背著皮包走出工作的銀行,外頭正下著大雨,她撐開傘,小心地走在滿是水窪的人行道上。
由於她工作的銀行離住處很近,所以她通常都走路上下班。
她走了幾分鐘,一種被人跟蹤、監視的感覺又湧了上來。
最近她經常有這種詭異的感覺,不管是在路上、銀行,或者是在家裡,都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她立刻抓緊傘柄,迅速扭頭一看——沒人?!
除了幾個放學的男、女學生在她身後,並沒有看到其他可疑的人,她望著雨中空蕩蕩的小巷,心中滿是疑惑。
難道是她多心了?
她張望了好一會兒,確定沒有人刻意跟蹤她,這才旋身繼續往前走。
她在巷弄的轉角消失了身影,一個形跡鬼祟、身形猥瑣的男人,立刻從躲藏的騎樓下走出,臉上掛著一抹淫穢、近乎變態的微笑。
他望著莫葭雨消失的方向,咧開大大的嘴笑著,瘋癲、不正常的模樣,嚇得附近幾位女學生紛紛走避。
莫葭雨——她是他的,他一定要得到她!
這場雨,一直下到深夜。
夜裡,莫葭雨放下看到一半的書,揉揉酸澀的眼皮,看看時間,也差不多該睡了,便拉熄床頭的檯燈,然後鑽進被窩裡等待睡神降臨。
下雨時微涼的氣候特別好眠,她抱著軟被,很快就沉入香甜的夢鄉,不知過了多久,才被一隻上下游移的手驚醒。
「什麼東西?」她發現有「東西」爬行在她的大腿上,本以為那是什麼蟲,還嚇得跳了起來,但是透過窗外透進來的微弱光線,才知道在她大腿上的不是什麼怪蟲,而是人的手。
「什麼人?」她驚恐地大叫,迅速打開電燈,發現闖進她房裡的是一個中年男人,正咧開涎著唾液的大嘴,一臉癡迷地望著她。
「你——你是誰?」
她用手抓緊被褥,擋住單薄睡衣下的身軀,恐懼地問。
「你忘了我?」男人面孔陰鬱,顯然對她忘了自己感到相當憤怒。
「我沒有印象。你是……」莫葭雨拚命在腦海中搜尋,就是找不到有關這個人的記憶。
「我叫章照明,我去你工作的銀行開過戶,我一見到你就對你一見鍾情,而且你也很喜歡我,所以暗示我來這裡找你。」男人沉浸在自己荒誕的想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