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囂張的話一出,李名彥的左頰立即被某個強勁的拳頭擊中,來不及反應,又被飛攻而來的拳頭痛毆的狼狽倒地爬不起來,根本沾不得韓采惟一根寒毛。
「休想打我的女人的主意,不然我不會放過你!」落下陰毒的話,聶劭鈞把仍處於嚇愣的韓采惟拉人懷裡,不顧四周人的竊竊私語,帶著她走向出口處,準備離開。
他真痛恨自己,居然以為韓采惟會好好照顧自己,沒想到她差點就被李名彥那個卑鄙小人給強吻了!
「劭鈞,對不起,如果我沒有堅持跟你來的話,就不會帶給你麻煩了……」躲在聶劭鈞的懷裡,韓采惟真切的感覺到不再害怕,但是,她卻為此心存內疚。
她沒想到,聶劭鈞竟然為了她,在眾人面前痛毆李名彥……
這過於暴力的事件傳出去,對他的名聲不好吧。
聞言,聶劭鈞僵硬住,停下腳步,絲毫沒料到,她變懦弱了…
…為他。
「別勉強自己了。」
韓采惟錯愕住,恰巧對上了角落旁某道瞪視的目光。
是她,先前在餐廳罵了她一頓,又潑了她一身酒漬的女人,
她是李名彥的同居女友……她瞪視她,是因為李名彥欲強吻她
的那一幕被她看見了?
韓采惟不敢想,聶劭鈞緊接著落下一句話,佔領了她所有的
思緒。
「你不是不喜歡這種場合,才會躲到露台去的嗎?別勉強自
己參與我的社交活動了。」
「可是,我想融人你的生活,想多瞭解、多陪著你……」韓采
惟苦笑的喃喃回應,感覺到女人憎恨的目光,冷的讓她肌膚起了
一粒粒寒購員栗的雞皮疙瘩……
「不需要。」
聶劭鈞微蹙眉,狠心的推開她向前走。
她不需要勉強自己,做不喜歡的事。
他要她珍惜她自己,做她自己,而不是在被他自高塔中解救出後,又落入另一個被他囚禁的高塔中,回復到沒有自我的日子。
韓采惟受傷了。
他的聲音好冷,冷的讓她發顫、心慌,遺忘了被瞪視的冷寒。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讓他前後判若兩人,冷淡的推開她。
只知道,這次她和聶劭鈞的距離將又拉遠,像是陷入了不知名的冷戰,連何時才會解凍也不知道。
這算是冷戰嗎?
韓采惟原以為,只要聶劭鈞肯給她機會親近他,再加上她的積極、努力,她就能突破他心防,奪得他的心,但是……
不需要。
這三個字幾乎將她勇於愛戀他的心擊碎了,她居然悲慘的看不到自己和聶劭鈞的未來,也害怕著,過於絕望的她,最後究竟會變成什麼樣子。
她不懂,她那麼努力想親近他的心意錯了嗎?
還是說,自始至終,她就不該有著能讓他信任,也能被他愛上的想望?
她好想問個清楚,但是,聶劭鈞又再次封閉他的心,冷漠的對待她,根本讓她失落的無從問起。
呵,又回到一開始了,她每天大費周章的做好晚飯,像是怨婦般的等候丈夫回來用餐,然而聶劭鈞卻刻意無視她的等候,不僅不回來用餐,甚至在外已經有人開始傳言著,他有了其他女人
「可惡!」
韓采惟氣餒到把已經冷掉的飯萊全拋人垃圾桶,然後大聲 詛咒著。
她討厭這樣,連自己做錯了什麼都不知道,就被宣佈死 刑。
聶劭鈞以為他是誰?可以隨便把她的心拋棄!
他以為,她真有那麼多勇氣,可以不畏艱難的勇往直前嗎?
其實,最脆弱的一直都是她,想哭的人,也是她……
「少奶奶,少爺回來了,但是……他喝醉了,你去看看好 嗎?
今天,是少爺母親的忌日,我實在很擔心他……」陳媽還 是第一次見到聶劭鈞喝得這麼爛醉如泥,束手無策的找韓采 惟求救。
「那又如何?他憑什麼喝醉,該喝醉的人是我,我不想再接近 他了!」
韓采惟怨恨的喃喃道,似完全放棄了對聶劭鈞的愛戀,也無力再替自己爭取什麼……
然而,就算她痛心的想死心,當耳際清晰的聽見自樓上傳來,像是砸碎酒瓶的鏗鏘聲時,她仍舊是憂心忡忡的趕到樓上。
今天,是少爺母親的忌日,我實在很擔心他……
無法置若罔聞陳媽留下的那句話,韓采惟只要聯想到聶劭鈞對母親的不諒解,她就能輕易感受到他的不安、彷徨,擔心他會傷害自己……
很快地,經由鏗鏘聲,韓采惟看到了聶劭鈞,只見他蹲坐在角落灌著酒,任由地毯上狼藉的佈滿了酒漬,和碎了一地的酒瓶。
和聶劭鈞結婚也近一個月了,或許還不算完拿瞭解他,但她至少明白,他並不是個會借酒裝瘋的男人……
只因,今天是他母親的忌日,他才會有如此反常的舉止嗎?
「你在做什麼?醉了就會讓你感到好受了嗎?」韓采惟小心的避開玻璃碎片走向他。
她不想死心了,因為,她捨不得讓他總是一個人療傷,她想陪著他……
「女人,你什麼都不懂,滾!」聶劭鈞似醉似醒的站起身,喑著嗓子咆哮的趕著她。
「我什麼都知道了。」
看著他錯愕的和她四目相交,韓采惟苦笑的發現,她對他的愛,似乎已經無可救藥了,她居然想拯救他……
「不管你是用著何種心態面對,我都想陪你度過你母親的忌日。」
忌日?
她怎麼會知道,今天是那個女人的……忌日?
「你以為陳媽把我的過去都告訴你,你就能成為救世主嗎?」
聶劭鈞只要一想到,他陰暗的過去全看在她光明的眸底,他的情緒就浮躁、挫敗的感到忐忑不安,落下的口吻更是完全沒辦法控制,又鋒又利的毫不留情。
「我不是救世主,我只是愛你的人。」韓采惟又前進,毫無畏懼的回應。
「可惡,我不需要有人愛我,滾!」
她的靠近,更能讓她看透他的脆弱,像是想保護自己般,聶劭鈞朝她嘶吼,趕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