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假戲真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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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還沒說完,啪的一聲,韓采惟頓住了話,柔荑緊摀住臉頰,絲毫不敢置信,她居然被……

  「我不要你多管閒事!」女人似氣不過被聶劭鈞當眾侮辱,又不敢犯上他,只好賭氣的揮了韓采惟一巴掌,便氣呼呼的攔了輛計程車離開。

  韓采惟微蹙眉,頰上傳來的熨燙,她不用照鏡子也知道一定是紅通極了。

  天呀,從小還沒被爸媽打過的她,居然被個算是陌生人的女人給打了……什麼跟什麼啊,她在替她抱不平耶。

  真倒霉!「痛嗎?」聶劭鈞又是慵懶的問,好像視這種情景已是司空見慣,沒有一點憐香惜玉之情。

  「很痛。」韓采惟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他不安慰她、不向她道歉就算了,還敢問她痛不痛?在說廢話嗎?「看你個頭嬌小,沒想到膽子挺大的。」聶劭鈞挑眉,莞爾道。敢對他說教,又敢瞪他……嗯,膽子確實不小。

  「我是倒霉透頂。」韓采惟嘟囔著,她越過他,打算繼續完成先前的工作,牽車到前方的機車行修理。

  她就只能這麼做了,不然還能怎樣呢?罪魁禍首都走了,難不成她要叫車去追嗎?罷了,和那種不知好歹的女人吵架,只會費她力氣!

  跟這個男人吵?

  更罷了,她一個女孩子家,怎麼拚得過一個大男人,何況這

  個男個怎麼瞧就是絕非善類,她還是早早離他遠一點比較安全。

  「你的機車壞了?」會繼續向她詢問,聶劭鈞也覺得訝異。

  像她這種只算得上清秀甜美的女人,一向不在他的獵艷名單中,但是,他居然破天荒的對她感到了好奇……

  大概是她被打了一巴掌後,表現的過於冷靜,並沒有他在其他女人身上常見的歇斯底里或痛罵舉止,只是無痛無癢的自認倒霉,便迫不及待地想離開。

  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他以為,每個女人都會在這個時候對他投懷送抱,淚眼汪汪的向他埋怨,好乘機誘惑他。

  而她,不一樣,的確很新奇。

  「嗯。」懶得理會他,韓采惟松下覆在臉上的柔荑,拉了拉辮子,試圖將臉上明顯的紅印遮掩住。

  她可不想讓來來往往的路人,都看見她被打的證據,丟臉死了!「我送你回去吧。」看到了韓采惟臉上的紅印後,聶劭鈞忍不住拉住她正牽著機車的手臂,不假思索的開口。

  不知道為什麼,他居然捨不得讓她就這麼委屈的離去,大概是她被打,他多少也有點責任吧。

  韓采惟秀眉又微蹙,他……在泡她嗎?

  似能看穿她的心思,聶劭鈞哂笑而出。「把機車停在這,我有認識在機車行工作的朋友,他們會幫忙拖運修理。」

  他想幫她?

  「不用了,我自個兒會處理……」韓采惟下意識的拒絕。

  直覺告訴她,最好不要和這男人有所牽扯才好。

  似乎不把她的拒絕當成一回事,聶劭鈞逕自打了通電話,交代完後,就拉著她的手往停車處走,妄自扔下一句。「就這麼決定。」

  決定?決定什麼啊,他到底要帶她去哪裡?

  「先生,放手……」韓采惟喊著,試圖掙開他的力道,然而力氣柔弱的她,再怎麼推拒,看在對方眼底,也只不過是無謂的掙扎罷了。「我不會吃了你,怕什麼?」

  韓采惟瞪大眼,被他這麼突如其來的一句嚇得錯愕住,只能毫無招架之力的被他推進車內,等待被他宰割的命運。

  「告訴我住址。」聶劭鈞笑的很邪氣。

  他決定親自送她回去,就當作是讓她無緣無故挨了一巴掌的賠罪吧。他只是想送她回去?

  韓采惟大大的鬆了口氣,心裡卻仍持有戒心,默不吭聲。

  她還在擔心,她那台被迫停在人行道的小綿羊,會不會被拖吊走。「我說過機車行有認識的朋友,他們會拖運修理,你只要明天找個空閒,到這個地方領車就行了。」又像是看穿她的心事,聶劭鈞遞給她一張名片,悠閒的起動引擎。

  他會讀心術嗎?

  看著名片,韓采惟好久才找到說話的聲音。

  「我該感謝你嗎?」他是真心要幫她的,還是另有目的?

  「你要說謝謝也行,不過在那之前,請告訴我住址……」

  聶劭鈞先是正色的道,然後刻意追加了句足以放肆到攪和人心的話。「當然,直接開向我的住處,也是不錯的主意。」

  「我說就是了。」韓采惟驚慌的脫口,連忙乖巧的說出住址。

  這個男人真是陰陽怪氣,一會兒像個暴君罵跑了女人,一會兒霸道的要送她回家,一會兒又吊兒郎當的說著不正經的話來調侃她!

  下次再讓她撞見,他又凶狠地趕著女人,她準會在最快時間

  內離他遠遠地,不再讓她那單薄無力的正義感發作!

  原來,這個小女人也是怕他的啊,他臉上有寫著大色狼三個字嗎?一邊平順的開著車,聶劭鈞銜起一抹笑意。

  「有什麼好笑的?」韓采惟可以感覺到她的每一根神經,皆在

  瞬間繃緊。聶劭鈞收斂起笑,沒有回復,逕自駕駛在一條又一條

  的路上,直到前方綠燈亮起,經過一處別墅,他才停下車。

  他撇過俊臉直瞅著她,漂亮的唇弧銜起饒富興致的微笑道:

  「你這個女人,很有趣。」

  沒錯,有趣到讓他原本該是對這種小家碧玉的女人沒興趣,卻被她那明明恐懼他,卻因愛多管閒事被打了一巴掌而嘔得半死,及過分冷靜的矛盾行徑給吸引住。

  也因為她總是讓他感到出其不意和新鮮,使得他原本被女人陷害,損失了上千萬的惡劣心情,消了泰半。

  「我不是稀有動物。」韓采惟字字咬牙,清晰的回應。

  有趣?這算什麼比喻,亂來!

  「你不是稀有動物,你是最特別的獵物。」

  聶劭鈞勾起笑,意味深長的解釋,此時,他暗暗深邃的黑眸,似把她鎖定為獵物,只看的見她。

  偶爾,吃點清粥小菜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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