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假戲真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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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你這孩子在胡說什麼,我和你爸要是先離開了,萬一聶劭鈞那男人闖進來要對你……」

  「他不會傷害我的。」

  韓采惟倒是微笑以對。

  最痛苦的,她受過、也痛過了,而今,她已經有勇氣面對他了。

  「采惟你真是……」

  「如果你想見聶劭鈞,我們就請他進來吧。」韓父突然飛來一句驚人的話,教妻子詫異極了。

  「老公……」

  「他們年輕人的事自己解決,我們能插手到何時?算了,回去吧,我想,一個能為采惟在外面不吃不喝不睡,只為了見她一面的男人,應該是不會傷害她的。」

  韓父這番話表面上是說給妻子聽,但其實是說給女兒聽的。

  聞言,韓母似能明白丈夫的心情,也不再多說什麼,決心順他的意思,讓聶助鈞進來病房,然後悄悄離開,把空間留給他們。

  不久,聶劭鈞終於得以進入病房,三天未合眼、好好休息的他,疲憊頹廢的失去了曾有的意氣風發,第一句開口的話,充滿了無奈和諷意。

  「采惟,你真狠心。」

  狠心到,連一個解釋的機會也不給他,就這麼果斷的簽下離婚協議書。

  狠心到,連清醒了也不讓他見上一面,存心讓他的心絞痛著,無止境的等候再等候……

  她是故意的吧,只因他曾經傷害她,讓她哭過、怨過,所以當他無法自拔的愛上她時,換她來懲罰他。

  當然,她要怎麼懲罰他都無所謂了,他只要她別再逃避,好好聽地說,給他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這就夠了。

  「我們不是已經離婚了嗎?你不該來找我的。」聶劭鈞的嗓音飽含諷意,活像她這般對待他有多麼無情殘忍,但韓采惟不怨他,她聽得出他的憔悴,怎麼捨得再怨他,所以她更不敢抬起臉來看他,深怕她那麼一瞧,心就軟化了。

  「我們沒有離婚,我不會允許!」聶劭鈞的俊顏縱然有著疲憊,仍獨裁的宜示道,當著韓采惟因錯愕而抬起的面容,字字鏗鏘,真心真意地又落下。

  「因為,我愛你。」

  雖然懷孕會讓人更愛哭,但是韓采惟不想哭,不想當著聶劭鈞的面,承認自己對於他的告白,有多麼多麼開心。

  「你說謊,如果你真的愛我,就不會對李名彥說三個月後,你就會自動和我離婚,然後他再來接收……」韓采惟感到無助、矛盾,卻又欣喜若狂,不知道自己是喜極而泣,還是仍怨歎著聶劭鈞曾說過的話。

  「傻瓜,如同你不想讓我知道李名彥對你的騷擾,將心比心,我只是想保護你才會故意那麼說罷了,你不該什麼都不問,就懦弱的逃走。」

  聶劭鈞似責怪,又似心疼她的驚慌失措,一步步朝她走近,想撫慰她那慌亂的心,也想擁抱住她,好讓自己心安——她終於回到他身旁了。

  聞言,韓采惟的淚水,像水龍頭般又更加洶湧了。

  原來她自始至終做了一件傻事,傻得連自己都好想笑,但是

  「就是因為你從來不肯說愛我,我才懦弱得什麼都不敢問,只能倔強、勇敢的以為只要能待在你身邊,努力的靠近你,就能更瞭解你所需要的,慢慢的得到你的愛……」

  「如果我說推開你,只是捨不得勉強你去適應我的生活;不說愛你,是因為我不敢相信,原來我早在決定追求你那一刻,就愛上你了,你會笑我嗎?

  我是個男人,我有我的驕傲,我可以輕易說出我對你一見鍾情,我想為你付出一切,也能為了你放棄所有名利富貴,卻彆扭的怎麼也說不出,我有多麼在乎你、愛你……」

  隨著一句句出自肺腑的言語落下後,聶劭鈞的腳步加快了些,迫不及待地想抱住因他的告白,而感動、猛掉淚的韓采惟。

  因為他感受得到,三天來的疲累已教他體力透支,不快點抱住心愛的她,恐怕他會……

  才暗忖著,下一秒聶劭鈞向前環抱住韓采惟,雙雙跌人床內,把她壓在身下,連忙趁著還有意識未昏迷之前,任性且霸道的命令道:

  「在我醒來之後,我第一眼就要看到你……」

  韓采惟幾乎是被聶劭鈞壓倒在床後,才倉惶的回神,要不是發覺他有鼻息,只是累得睡著了,她恐怕會嚇得驚慌失措吧。

  誰教她就是那麼那麼的愛他這個,只會表面裝酷霸道,其實把她捧在心坎珍惜的男人……

  陳媽沒有說錯,聶劭鈞是愛她的,而且很愛很愛她……她現在才看清啊!

  「你唷,太粗心了,寶寶差點被你壓到了呢。放心的睡吧,我會讓你醒來第一眼就看到我……」明知聶劭鈞熟睡聽不見她的聲音,韓采惟仍微笑的在他耳邊低喃著,然後小心翼翼的推開他,把整張床讓給他,好讓他睡得輕鬆。

  然後她就佔住他身旁空出的床位,倚在他身旁環抱著他,和他一起閉上眼睛休憩,享受這得來不易的幸福氛圍,等候著和他一同醒來,重新開始……

  五年後——

  推開吊著粉紅色且刻印著「艾薇」字樣門板的房門,裡面是個充滿著粉紅色系的天地,不僅連天花板、牆壁都漆上粉紅色,連窗簾、書桌、衣櫃,也幾乎都是粉紅色的……

  此時粉紅色的床上,躺著有張可愛秀氣臉蛋的小女孩,她睡眼惺忪的揉著眼,有些睏意的抬起小臉望著坐在床沿,正哄著她睡覺的母親,柔言軟語地問道:「媽咪,爸爸什麼時候要回來啊?」

  韓采惟露出寵愛的微笑,柔荑先是滿足的往下覆住了,有著七個月身孕的突出腹部,然後回答女兒的疑問。「晚點吧,爸爸今天有應酬。」

  九點了,聶劭鈞剛打了電話通知她,他今天會加班晚點回來。

  五年了,聶劭鈞雖然曾親口對她表明,她和孩子才是最重要的,但她一直都很清楚,像他這樣霸氣跋扈的男人,只有在事業上有所成就,才能讓他沒有遺憾,讓他意氣風發且自信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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