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尷尬。「娘娘說笑了。」跪在地上的她不敢起身。
「柔水,你瞧哀家是在說笑嗎?」王王妃故意朝王柔水問。
王柔水當然一搭一唱的說:「娘娘是從不開玩笑的。」
王王妃這才冷笑的轉向跪在地上的路梓楠。「聽清楚了嗎?哀家是從不開玩笑的,柔水是哀家的甥女,她最瞭解了。」
路梓楠覺得跪得腳有些酸麻了,想挪動身子,讓腿舒服些。
「大膽,哀家沒叫你起身,你竟敢起來!」王王妃以為地跪不住要起身,故意藉機發威。
嚇得她忍痛不敢再動。「娘娘,誤會了,梓楠不敢。」王王妃果然是來找她麻煩的。
「不敢?哀家瞧你膽大包天得很,居然敢欺負柔水--」
「我沒有。」她急忙搶白否認。
「柔水,給我掌嘴,真不知規矩,竟敢打斷哀家的話。」
王柔水一臉得意的走向路梓楠。「看你還敢不敢頂嘴。」她狠狠摑了路梓楠兩巴掌,覺得痛快極了。她今日逮到機會,一定要報數日來的積怨。賤女人!
路梓楠被摑得眼冒金星,連嘴角都破了。
「柔水,哀家只是要你教訓一下,你出手也太重了。」王王妃故意心疼的說。
「娘娘,待會兒再出手我會注意的。」王柔水惡毒的說。
路梓楠撫著唇。她們還不放過她,她驚慌不已。
「嗯,待會兒再出手,注意別傷著了眼睛,否則太子見了豈不心疼死了。」王王妃暗示柔水要打得不著痕跡才是。
「是,柔水明白了。」她高興的應聲。
「明白就好,我說梓楠啊,哀家來了半天連張椅子都沒招呼哀家坐下,你這是故意讓哀家難受是嗎?」
「不是的,是我一直跪著--」
「還狡辯,既然你對哀家沒有心存敬意,不讓哀家坐,那哀家也讓你坐不得椅,柔水,給我賞打,打到她不能坐下,開花為止。」看你還敢不敢跟王家人作對!
「是。」王柔水取來長籐,簡直大快人心。路梓楠也有今天啊!
「娘娘,您誤會了--」
王柔水不由分說,不容路梓楠再開口,抓著她趴在桌上,狠命就落下長籐,這一抽一提,無不用足了勁,目的是要讓路梓楠痛徹心肺,方能消她心頭怨氣。
每落一下就如撕裂般的疼痛,路梓楠含著淚忍痛不出聲。她們無非是想看她哀叫求饒,她不會讓她們如意的。
見她愈悶不吭聲,王柔水打得愈是起勁,可惡,竟不開口求饒,想不到這賤人這麼倔。好,看我不打死你!
「住手!」王王妃怕王柔水真的失控打死人。這丫頭倒有骨氣,看來得試試別種方法讓她低頭。
王柔水這才忿忿的甩下長籐。這條比拇指還粗上一倍的長籐,都教她打得變形斷了好幾截。
路梓楠趴在桌上幾乎動彈不得,疼痛難當,她不明白,她從不主動招惹人,她們為何要如此對待她?
「唉喲,瞧瞧你,才賞了你這麼幾下,就變成這模樣,真是沒用,這是在告訴你,以後別對哀家沒規矩,知道了嗎?」王王妃哼聲的走向路梓楠。「還不給哀家倒杯茶來,連一杯水都要哀家討。」她逕自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
「是。」路梓楠咬牙忍痛的倒了一杯水要端給王王妃,可是臀已被打得皮開肉綻走路根本使不上力,端到了王王妃跟前已灑了泰半,「娘娘,請用。」她吃力的端上。
王王妃瞄了一眼茶杯裡的水。「你又犯了大不敬,哀家喝水不喝一半的,這分明是有意侮辱哀家,柔水!」
「娘娘,別再為難我了,我再為您倒一次便是。」路梓楠阻止她再叫王柔水對她動刑。
「哼!好,哀家就再給你一次機會。」王王妃冷眼看著她舉步維艱的走向桌前去將茶杯倒滿水。
她每走一步,青翠的絲袍上就多滲出一絲血來,直到了綠絲袍染滿了血污,她才順利將荼水完滿的端給王王妃。
王王妃得意的接過茶杯,輕啜了一口立刻吐出。「太過分了,這是什麼茶?涼不嘀咚的,你連個奴婢的工作都做不好,還妄想當上太子妃--」
「原來娘娘是為了這個才特意來找梓楠麻煩,您何必說這麼多,梓楠明白,我從沒有意思要和水夫人爭這太子妃,您又何苦這麼羞辱我。」路梓楠瞭解她們的用意後,覺得忿忿不平。她們真是欺人太甚了。
「說得好聽,你這個妖女,自認長得幾分狐媚就處處與我為敵,一定還在太子面前挑撥是非,否則太子見了我不會這麼惱怒,你這個專門剋死人的掃把星,賤貨,我今天就是要羞辱你,讓你明白你一輩子都別想同我爭。」王柔水又用力的甩了她一巴掌。
「你--」路梓楠撫頓喘息。面對王柔水的羞辱,實在忍無可忍。「滾,滾出這裡。」她再也不能忍受。
「好大的膽,連娘娘你都敢趕,娘娘,這妖女太不馴了,非要教她聽話不可。」王柔水轉向王王妃,她有這天大的勢力可仗,她才不怕路梓楠發怒。
王王妃怒而拍桌。「好個刁女,柔水,脫下她的鞋子。」她整人的手法多得是,不怕她不跪地求饒。
王柔水立刻動手!路梓楠掙扎不肯,但奈何一身是傷,怎鬥得過王柔水,不一會兒工夫便被脫去了鞋子,光著一雙纖細的腳板子。
「柔水,取來繡花針伺候。」王王妃陰毒的說。
不一會兒,陣陣刺骨的哀號立即由路梓楠的口中逸出。她的淚再也忍不住滾滾而下。天啊!她犯了什麼錯?要她們這麼狠心?
一針針刺骨的痛苦讓她痛不欲生,她多想大叫救命,或高聲求饒,但她忍住了,任身體再怎麼受到折磨,只要還有一股氣在她就不可能低首求饒。
「扎死你這個妖女,算是為民除害。」王柔水瘋了似的一針針拚命扎向她的腳底,看她受折磨是一種享受。
「太子回宮--」當路梓楠正受盡折磨之時,一陣聲響由外頭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