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太子發覺她太可怕了,半夜會生出毒牙咬人,嚇得連夜將她趕出東宮,哈……」
「哈……」
他們逕自笑成了一團。
路梓楠蒼白著臉,明知名聲早已壞透,但當眾教人如此侮辱,卻也讓她幾欲羞憤。
「你們有種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趙恆狂攪著怒火,有如浪潮一般,即將有人要被吞噬。
一夥人還不知死活的說笑。「這位兄台!我瞧你出身也不低,玩女人也犯不著玩命,勸你還是離這掃把遠點,省得被掃到,賠了命,划不來的。」藍衣人說完,他們又是一陣不要命的大笑。
他青筋暴跳立即就出手,轉眼間這幾名笑得合不攏嘴的公子哥,全教他打得跪地不起。
未了,他們還不知是怎麼一回事?只能呆愣的看著彼此一身青紫哀號。
「你知不知道我們是誰?竟敢動手打人!」穿綠衣者不甘心的叫囂。
趙恆立刻賞了他兩巴掌。「我要你們立即向這位姑娘賠罪,並收回剛才所說的話。」他漲滿了怒氣。
「我們說的都是事實,為什麼要道歉!」紫衣人嘴硬的說。
這次不用趙恆動手,小柱子就主動又賞了他兩掌。「找死!」他們惹上不該惹的人,這下是死定了。
「你們好大的膽,我爹楊昌成是京城的都尉,我要他將你們全都抓起來。」紫衣人大聲叫嚷。
「哼!原來是楊昌成的不肖兒。」趙恆哼著說。
「你……死定了!我爹會宰了你的。」紫衣人還不知大難臨頭的嚷嚷。
「對,我爹可也是京裡的大官,廖宗嚴,他不會任你們欺陵他的寶貝兒子。」輪綠衣人報出名號。
「我叔叔是王股朝,也就是王王妃的親哥哥,你別不知好歹,我教他殺了你。」藍衣人指著趙恆大叫。
「王股朝、廖宗嚴、楊昌成,原來你們都是有來頭,身家不凡啊!」他冷笑。
「知道就好,如果知道害怕,就快向公子們道歉,我們也許會考慮饒你不死!」藍衣人得意的說。
「好大的口氣!」他挑眉。「小柱子,派人去請這三位大人來,請他們親自來領人。」
「你好大的膽!敢叫我們的爹親自來,這下更好,你有幾條命都不夠死!」綠衣人說。
「是嗎?」他一臉鎮定。「小柱子,快去快回,先別洩漏了身份。」他兀自坐下來喝荼等人。
小柱子領令,「咻」一聲就不見人影了。
這三位鼻青臉腫的公子哥們面面相觀,這小子在搞什麼鬼?難道他不怕死?
他們按捺下好奇與怒氣,反正他們的靠山就要來了,屆時三位大官齊至,他們天不怕地不怕,諒這小子有通天本領也難逃一死。
三人各自找了椅子坐下,三雙牛眼齊瞪向一派自若的趙恆。
趙恆不屑的冷哼,不理他們,只一個勁的擔心起眼前的人兒。只見她至今仍是白著臉,從頭至尾沒有哼一聲,緊咬的唇都咬得殷紅見血了。都是這三個該死的傢伙,他絕饒不了他們。
他示意身旁著急的珠兒端杯水給她,讓她別再咬唇了,她接過水,連碰都沒碰就放下,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他心疼難過。「楠兒,他們會受到懲罰的。」
她低下首,仍是不語,硬是要將溢滿眼眶的淚再收回。
她受傷了,很重的心傷,這些人太殘忍了,怎忍心如此傷人,將別人的悲哀當玩笑來講,他會為她討回公道的,他憤慨不平。
「是誰敢打傷我侄兒!」王股朝首先扯著嗓子來到,接著楊昌成和廖宗嚴也跟在他腳後一起上了二樓,他們一副官僚氣焰,先是目中無人睇睨了客棧一圈。接著看到了他們被揍得慘兮兮的兒子跟侄子,立刻勃然大怒。
「是誰敢這麼大膽把你們傷成這樣?難道你們沒道出是誰家子弟?」王股朝怒說。
「說了啊,可是,你瞧!」王股朝的侄子指著自己被打得脫臼的手,一臉慘相。
「簡直反了,誰,是誰傷了你們?」楊昌成也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楊昌成的兒子,這才顫巍巍的指著背對他們而坐的人。「就是這小子。」他用被打歪的嘴說。
「可惡!」廖宗嚴立刻轉向那人。「你是什麼人?見了三位大人還不下跪磕頭!」他吆喝。
趙恆輕啜酒杯。連身子也沒轉一下。
「好個刁民,你不怕本官砍了你的腦袋?」楊昌成大叫。
三位大人氣壞了。
「來人!」股朝大喝,左右立刻一擁而上。「給我拿下,要他跪在本官面前磕頭認罪……」王股朝倏的住口,並且傻了,因為他轉過身來了,而且還是一臉驚人的怒容。
「是誰要我跪下磕頭認罪?」
三人嚇呆了,怎……怎麼會是太子殿下?「咚」的一聲,三人全跪下了,頭連抬也不敢抬!全身抖得不像話。「微臣罪該萬死,請……太……太子想……恕罪……」他們三人嚇得連舌頭都打結了。
「他……他是太子殿下?」三個公子哥兒自己親爹、叔叔全跪地不起,也嚇得連忙跪下磕頭。他們這回真惹上銅牆鐵壁了。
趙恆冷冷的瞧著他們。全是一群平日仗勢欺人的奴才!「這會兒還要本官給你們下跪嗎?」他咬牙沉聲。
他們一聽,頓時汗流浹背,這會兒烏紗帽怕是要不保了。
「微……微臣們該死,請太……太子定罪!」廖宗嚴連牙齒都不住打顫了。
「哼!這一定是免不了,你們可知本宮喚你們前來何事?」他疾言。
他們個個冷汗直流。「臣等的不肖兒得罪了太子,還請太子恕罪。」楊昌成厚著顏說。
「恕罪?大膽!」他用力拍桌。
「太子息怒。臣等教子不嚴,全是微臣的錯。」廖宗嚴急忙的磕頭。
「你們可知他們犯了什麼錯?」
「微臣不……不知?還請太子提……點。」王股朝打顫著身子說。現在王王妃在太子面前已失勢,女兒送進東宮又不得寵,他已沒有靠山可靠了,這會兒可嚇得緊抓著頭上的烏紗帽不肯放,就怕保不住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