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震了一下。「我求你,別這麼傷害自己,為了我,這是沒有意義的。」她幾乎要崩潰了。
「唉!楠兒,只要是為了你。我都甘心,只求你別冷漠的對我,絕情的轉身。」他緊摟她人懷,就怕她會轉眼間消失。
「為了您,為了我的家人,我不得不絕情啊!」她在他懷裡哽咽。
「胡說,我說過會證明你絕對不是妖女的。」他咆哮。
「我不想再與您爭論這個話題了,我來只是希望您能安心療傷,至於其他的事,等傷好了再說。」她試圖先安撫好他就醫。
「答應我,你不會做出讓我發狂的事。」他急切的說。他擔心她會離他而去,或在自暴自棄之餘,做出更令他傷心的事。
她深深端詳了他一會兒才說:「不會的,不過梓楠有一件事想求您。」
「什麼事?」他雖還是不放心,但只要有她的承諾,他便稍能安心。
「救出珠兒,她為了我還被關在牢裡,求您下道令讓她能出牢寵。」
他點頭。「珠兒忠心護主,放她出來後一定要好好賞她。」
「梓楠代珠兒謝過太子了。」她低下身福了福。
他急忙扶她起來。「我說過,對我僅需似民間一般夫妻相處即可,你有見過民間哪對夫妻,妻子是對丈夫行如此大禮的?」
夫妻?好悲哀,此生她無緣與任何人以夫妻來相稱。「太子,可以喚太醫來了吧,不要再讓梓楠擔心了。」她看著滲血的白布,有些心悸。
「嗯。」他這才點頭應允。
一經他點頭,一旁的小柱子立即派人去喚來太醫。
「小柱子,你再命人重新煎藥,太子不服藥,傷怎麼會好。」她轉頭吩咐。
「奴才這就去辦。」小柱子見她一出現,就馬上搞定了暴躁的太子,高興得也放下了心。
太醫一到,一夥人忙了好一會兒,才將趙恆的傷重新上藥,也餵了藥汁,見她的任務已完成了,便要離開。
他及時拉住她的手腕說:「你想上哪兒去?」他不要她離開他的視線,這太沒有安全感了。
「您……我累了,想回成虹殿休息。」她心想,只能這麼說好擺脫他。
「不,若想休息,就在成仰殿,這兒大得很,我不要你離開。」他堅持。
「可是……」
「留在我身邊,我需要你的照顧。」他挪了挪身子,「如果真累了,就睡在我身邊,我會要他們別吵醒你的。」
「不成,您的傷還沒有好。這麼做反倒像是您在照顧我。」她拒絕。
「那我就叫人多搬張床擺在這邊。」他指著他大床旁的一處空位。「從令日起,你就留在成仰殿陪我,直到我的傷復原為止。」
「這不成!」她急於離他遠遠的,怎能搬來和他同殿,說什麼也不成。
他臉沉了下來。「為什麼不成?難道你仍要打著避開我的主意?」
「我……」她心虛。
他火冒三丈。「來人,去將楠夫人的一切用品衣物,全移到成仰殿來。」他不容她反抗,直接強迫她搬來,他要親自盯著地,不給她有任何消失的機會。
「您不能這麼做。」地阻止。
「我能,沒有人能夠反抗我的命令,包括你在內!」他強硬的說。
「您--」她慌了。他為何總不明白她的苦心,她不想害他呀!
「太子,皇上、皇后駕到了。」一名小太監十萬火急的進殿稟告。
「父皇和母后怎麼來了?」他吃了一驚,該不會是為了楠兒之事而來?
「皇上、皇后是為了探望太子來的。」小太監急說。
「嗯,快扶本宮下床迎駕。」
「不用了,皇兒病傷未癒,就不用行大禮了。」皇上已由眾人攙扶著進了成仰殿,來到他的床前。
「父皇。」趙恆仍是想起身行禮。
皇后及時按住他。「你父皇說過了,不用了。」皇后是他的親生母親,見了他的病容十分擔心,「皇兒,聽說你已清醒多日,怎不見你的傷勢好轉?
「母后,兒臣沒事的,過幾日便可進宮給您和父皇跪安了。」趙恆勉強笑說。
「身體要緊,凡事別著急。」皇帝瞧著他也是擔憂得很。
「是啊,太子龍體安康與否關乎國家社稷,大意不得的。」陪著皇帝一起前來的王王妃冷眼瞧著說。
趙恆哼了一聲。「多謝娘娘關心了,不過本官只是受傷沒死,娘娘應該是很失望才對吧?」
王王妃刷白了臉。「哀家不懂你在說什麼?」難道太子已知道刺客是她和王股朝派去的?
「不懂?你該明白才是!」趙恆臉色轉為嚴厲。
她心驚。「太子該不會是暗指刺客是哀家派去的?」她驟然變色。
「你說呢?」他似笑非笑,還不到揭穿她的時候,他要等時機成熟,將她以及所有黨羽一掃而盡。
她嚇退一步。「這真荒唐,刺客原本是要行刺皇上的,你為了救駕才傷及你,哀家有天大的膽也不敢這麼做,這是弒君啊!皇上,您一定要相信臣妾,您這麼寵我,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她趴在太宗身上,假意哽咽的哭了起來。
「你是朕的愛妃,朕當然相信你不會這麼做。」皇帝好言哄慰一番才轉而朝趙恆道:「皇兒,你無憑無據,怎麼可以這麼污蔑人?」他不悅極了。
「要憑據--」趙恆看了王王妃,見她緊張的神色,他冷笑,「目前沒有。」就再讓她幾天,等他傷好後,一切將不同了,他不會再姑息。
「皇上,您瞧嘛,太子根本沒有證據,他這麼說,分明是要在您面前挑撥我。」她一副受人欺侮的樣子。
皇帝見了心疼,連忙再朝趙恆輕斥道:「你這孩子,愛妃又沒得罪你,你卻老與她過不去。」
「父皇,您寵愛她,兒臣沒話說,但別讓她弄渾了您的視線。」趙恆話中有話的說。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指哀家混淆污濁了你父皇,是禍水敗壞了你父皇的聖名?」王王妃大怒,轉而向皇帝哭訴說:「皇上,您是何等英明的人,怎麼可能會受我一個婦道人家的擺佈,太子這是在侮辱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