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就是你的企圖!」她憤怒的大叫,用力將丁皓倫推得老遠。
「你們別傻了!我不會把孩子交給你們的,孩子是我懷胎十月生下的寶貝,誰也不准從我身邊帶走她!」
「你鎮靜一點!醫生說你如果太激動,剖腹的傷口可能會裂開。」
「我不會讓孩子回丁家去的!那是我一個人的孩子!」
「你說什麼?難道你不想帶著孩子一起回丁家嗎?」
「回丁家?我以什麼身份回丁家?你的地下情婦?還是第二任老婆?你公然帶我們母女回去,就不怕你的淳純傷心嗎?」
「淳純?」她為何要傷心?
「既然你已經娶了她,就應該對她負責任,你要我帶孩子進門,不是存心讓她難看嗎?」
丁皓倫張口結舌看著她,幾秒後突然爆出大笑。
「你笑什麼?」他那副笑得險些岔氣的模樣,真令人生氣!
他笑著搖搖頭說:「我笑你太可愛!你想想要是我娶了淳純的話,怎麼可能到新竹找你,而且一待就是兩個月?」
「你的意思是說——」
「對,我根本沒和淳純結婚!」
「騙人!」舒瑾妤傷心的指控道:「那時候,我明明親眼看你舉行了婚禮,而且在公司頂樓的陽台,你也親口告訴我,淳純是個甜蜜幸福的已婚婦人。」
「是沒錯呀!淳純已經嫁給神野嵐,現在是甜蜜幸福的神野太太。而我當初的確差一點娶了淳純,但是我在最後一刻反悔了。」
「你反悔了?為什麼?」她好驚訝,這此事她完全不知道!
「因為你。」
「因為我?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早在你決定和淳純結婚之前,我就放手讓你走了,你沒和她結婚,怎麼會和我有關係呢?」她不明白!
「沒錯!你雖然放手讓我走,但是我的心,早就遺落在你身上了。和你分手之後,我一直很痛苦,而我還愚蠢地以為,那是因為沒娶到淳純的關係!」
他自嘲的一笑。「我實在太固執了,不管她究竟喜不喜歡我,或是這麼做會不會傷害到別人,一心只想娶她為妻。我以為只要娶了她,我就會快樂。
「結果直到舉行婚禮的前一刻,我還是抑鬱不樂,心口空蕩蕩的,好像破了一個大洞,怎麼也填不滿。後來我從窗口看見你,那時心中強烈的驚喜與悸動才讓我明白,原來我早就在不知不覺間愛上你了!
「我立刻追了出去,可是已經找不到你了。後來我取消婚約,將淳純交還給神野嵐,之後又派人去尋找你的下落。」
「你是說——真的?」舒瑾妤不敢置信的睜大眼,驚喜的淚珠盈滿眼眶。
「絕對真實!後來我知道你到新竹去了,巧的是——你任職的公司正好是我同學所有的,因此我就和他聯絡,表示我願意暫時到他的公司幫忙。」
「所以你就來了?」
「沒錯。為了能夠順利到新竹去找你,我必須把台北公司的事情先處理完,那陣子我忙翻天了,將近有三個月沒能好好睡覺,見到你的第一晚,是我最好睡的一次。」
「這麼說是真的……我真的可以和你在一起?我真的能夠獲得夢寐以求的幸福了?」聽了他的真情告白,她又驚又喜,有種在做夢的感覺。
「那是當然的!從今天起,我只屬於你,不會再有人來分享我對你的愛——不過,你生的寶寶例外喔!」他絕對會疼愛兩人的女兒。
她甜蜜的搖頭說:「我不會和孩子爭寵的。你疼愛她,我只會更加高興。」
她撫摸平坦許多的腹部,想起自己還沒看到剛出生的孩子,不由得說:「我真想趕快看見寶寶。」
「我說過,等你能夠下床,自然就可以去看她了。所以你還是趕快努力,盡快讓自己好起來吧!等將來你和寶寶都出院了,我就帶你們回台北,到時候我們盡快舉行婚禮,讓你成為人人稱羨的丁太太……」
他坐在床畔,擁著心愛的女人,輕輕的搖晃她,在她耳邊訴說將來的夢想。
他真的愛這個女人!
這次他非常確定,此刻他懷中的女人,是他最終的愛。
尾聲
春寒料峭的二月,丁皓倫遠嫁到日本的妹妹淳純偕同夫婿回到台灣,參加丁皓倫與舒瑾妤的婚禮,順便陪丁父、丁母以及她的親哥哥齊威過春節。
元宵節過後的早晨,神野夫婦辭別眾親友,預計搭機返回東京。
「淳純,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日本天氣冷,可別感冒了。」
丁皓倫送他們到門口,細心叮囑道。
「哥哥,我知道啦!」淳純可愛的吐吐舌頭。
「你現在是神野太太了,別再那麼膽小,當心被人欺負。」他若有所指的瞄了凶神惡煞的神野嵐一眼。
她是他從小疼到大的妹妹,他真擔心她在異國受了委屈,沒人替她做主。
「不會的!嵐雖然凶,可是他最怕讓我哭了,只要他敢大聲吼我,我就哭給他看,那他就會乖乖投降了。」
她得意的在丁皓倫耳邊炫耀自己的馭夫法寶。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不過,可別把這招教給你嫂嫂!」他開玩笑道。
「唉!嫂嫂出來了。」
丁皓倫聽到妹妹的話,轉頭看家門的方向,果然舒瑾妤抱著小嬰兒走出家門,站在大門前望著他們。
他立即朝妻女綻開笑容,舉高手朝她們打招呼。
「好了!哥哥,你進去吧!我和嵐也該走了。」淳純回頭看看夫婿,他已經快等得不耐煩了。
「好,那你們路上小心,多保重!」
「哥哥也是。還有不要把我的小侄女嚇壞了!聽嫂嫂說,你半夜會偷爬起來,溜到嬰兒房看孩子。少嚇人了!寶寶半夜醒來看見你,一定會被你嚇哭的。」
「你說什麼呀?」丁皓倫真是哭笑不得。說得好像他是虎姑婆似的!
「總之,我希望你們所有的人都快樂。」
「我們會的。再見!」
丁皓倫揮手目送載著妹妹的黑色轎車遠去,寬慰的一笑,然後轉身走回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