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暴君的戀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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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終於——在過了將近半個鐘頭後,他發現他想見的人,穿著一襲美麗的和服,在傭人的攙扶下,走過宮城家的迴廊,進入另一個房間。

  一抹不善的陰冷笑容,出現在他抿緊的薄唇邊。

  或許——他該去會會宮城元朗的新任未婚妻,「說服」她改變心意!

  「呵呵,喝啊!雅護衛,我們乾了這一杯!」

  宮城家的訂婚宴席上,一個紅光滿面的壯碩男人端著酒杯,豪爽地向溫立雅敬酒。

  「笨蛋!現在該改口叫雅人小姐了。」另一個壯漢糾正道:「你喊的雅護衛可是個男人,而咱們巨鷹幫的副幫主,要娶的是個女人,你別搞錯了!」

  「是,對不起!」紅光滿面的男人,憨厚地搔著自己的頭。

  「沒關係,大家高興就好!」

  穿著傳統日式服裝的宮城元朗舉高酒杯,揚聲對大家說:「小雅酒量不好,接下來的酒,統統由我替她喝!」

  「好耶好耶!」大家開始拍手歡呼。

  「好恩愛喔!還沒結婚感情就這麼好,結婚以後怎麼得了呢?」有人調侃道。

  「哈哈,那當然是愈來愈好囉!」

  宮城元朗縱聲大笑,一轉頭,看見坐在他身旁的溫立雅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而她的粉頰泛紅、神情疲憊,他猜想她大概不舒服,便低頭柔聲問:「你累了吧?臉好紅,是不是喝醉了?」

  「好像有一點。」溫立雅低喃著撫摸自己又熱又燙的臉頰。

  她雖然偽裝了十六年的男人,其實酒量並不好,甚至滴酒不沾,怕喝酒誤事。

  「這裡有我就行了,你先去休息吧!」

  宮城元朗體貼地說道,迅速招手喚來傭人扶她回房休息。

  「謝謝你,那我先去躺一下。」

  正統的和式禮服很笨重,內外加起來一共有十幾層,溫立雅必須經由傭人的輔助才能起身,她向大家解釋致歉之後,才由傭人攙扶著離開。

  回到自己的房間,她請傭人替她鋪好床之後,便先讓傭人離開。

  她沒有換下和服,就直接躺在蓋被上,因為她只打算稍微躺著休息一下,然後再陪宮城元朗一起去送客。

  這是身為女主人的責任,她沒有理由逃避。

  躺了一會兒,還沒有入睡,她便發現空氣中的氣流改變了。

  她自小接受嚴格訓練,只要空氣中的氣流稍有改變——甚至只要多了一個人的呼吸,她都能敏銳地察覺到。

  有人正入侵這個房間!

  「是誰?」她迅速睜開眼睛,發現面前有個黑影,正逐漸靠近她,她一急,抬起腿用力踢向那個人的胯下。

  她忘了自己仍穿著和服,層層包裡的厚重衣料,妨礙了她的行動,她不但沒踢中目標,反而輕易被那人一把抓住她的腳踝。

  「你以為這樣就能踢倒我?你未免太小看我了!」那人嗤笑道。

  那是——

  「幫主?!」溫立雅震驚地瞪著那個人。

  入侵的人竟是武居拓也!

  「幫主,你怎麼會來這裡?」

  溫立雅不能不驚訝,原以為他再也不會主動來找她,沒想到他還是來了——而且是在她訂婚這一天。

  她猛然想起,自己已經與宮城元朗訂了婚,她有了婚約,再也沒有資格追尋屬於自己的感情了。

  她發現自己的腳踝,仍被他牢牢鉗制在手中,雪白的大腿從和服交疊的縫隙間露出,臉上的紅暈霎時變得更深了。

  「請你放開我!」

  她不安地扭動身體,想把腳抽回來。

  「我為何要放?」

  他不但不放,反而肆無忌憚的順著腳踝的曲線,緩緩往上撫摸。

  今天她實在很美!特別整理過的髮型與妝容,搭配鵝黃色印著紫籐花的和服,完全不輸他所擁有過的任何一個美女。

  先前他總愛嘲諷她不男不女,沒有絲毫女人味,其實那是他顛倒是非的說法。她美得令他難以自己!

  「你曾是屬於我的女人,雅人,你為何要嫁給元朗?」

  溫立雅忍住想呻吟的衝動,故作冷漠道:「那是曾經!那時我傻得願意奉獻我的一切,是你不肯接受,現在一切都為時已晚,我已決定嫁給元朗哥了。」

  「但現在我反悔了!雅人,現在我真心想要你,你離開元朗,回到我身邊吧?我們可以重新開始。」

  「回到你身邊,重新開始?」她愣愣地重複。

  「沒錯!回到我身邊,我可以為你保留一個特別的位置,讓你享受其他女人所沒有的權利。」

  「其他女人?」這句話打醒了溫立雅的美夢。「你的意思是你還會有其他女人?」

  「當然!」武居拓也回答得毫不遲疑。

  他從未打算為任何人守身,他的腦子裡,也沒有這種觀念存在。

  他從小接受的教育告訴他,男人是天,而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屬品、調劑身心時的玩物,男兒志在四方,一個有出息的男人,不該被一個女人用柔情束縛住。

  這是他那已過世的父親告訴他的話。

  他父親的個性,可說是和他一模一樣,他的生母正是因為無法忍受這一點,才會與他父親離婚,然後帶著他的雙胞胎弟弟項允沖離開日本。

  母親離開後,父親風流依舊,從小他就見父親穿梭在各個美女之間,一個換過一個,他永遠不知道該叫她們什麼,因為他還沒記住上一個女人的名字,父親又換新伴侶了。

  或許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他對感情的態度,一直是輕蔑不屑的。

  用情深濃又如何?就像他的母親,對父親付出所有的感情,換來的卻是父親的花心與背叛,痛苦的只有自己。

  而對女人好又有什麼用?他父親身旁的女人,口口聲聲說愛他父親,其實她們愛的只是他的權勢與財富。他父親過世後,那些女人將他給她們所有的財物搜括一空,連香都沒上就跑得不見人影了。

  因此他厭惡女人,她們根本沒有任何真情、道義可言!

  她們口中的愛,會在對方沒有利用價值時完全消失。

  他不相信愛情——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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