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淵來到穆戎的書齋,一踏進書齋,除了穆戎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人。
「少雲,和親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
昊淵主動端起穆戎桌上的濃茶,喝了幾口。
「昊公子,那個丫環擔心主子的命,所以乖乖上船了,日本方面倒沒有起疑。」
曲少雲認真的回報著,雖然還不懂昊淵的用意,不過他相信昊淵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用意在。
「這樣做好……呵呵呵……接下來就看看日本方面何時發現格格是個冒牌貨。」
昊淵掠過一絲笑意,事情進行的超乎自己想像的順利。
「喂!昊淵,你擄那個皇格格究竟要幹什麼,剛開始我還以為你要幫我們推翻清朝呢!」
穆戎笑意十足,應該不是專程找一個女人來擺脫他妹妹的吧。
「這純粹是我個人跟皇帝老兒的私人恩怨,而這個仇當然就由這個他最珍愛的皇十四格格來受了。」
昊淵說起過往恩怨,依舊咬牙切齒,要不是當年……哼……他早該有家室,說不定都當爹了。
「昊公子,那個格格,你該怎麼處理呢?」
曲少雲對於穆雁菱的性子亦是相當的瞭解,她才不可能將昊淵交給君清婕。
「說的極是,我那妹子什麼都不好,就是最有耐心,在還沒把你了結以前,她是不會放過你的。」
穆戎著實對於兩人的緊繃關係感到苦惱,要不是昊淵這番性子,雁菱也不會吃了這麼多苦之後,還是一無所獲。
「哼……穆戎,我是個滿人,我當你們穆家的女婿,你不擔心你爹娘從墳墓跳出來把你痛揍一頓?」
「哈哈哈……滿人?我可不把當你成滿人,把你當成兄弟,至於這一點你倒可以不用擔心,我想你跟雁菱間的障礙應該不是這一點吧。」
「對了,不是聽說少雲對雁菱有意思嗎?」
昊淵對於穆雁菱的窮追爛打,也感到苦惱不已,如果能有另一個人轉移她的注意力,他不會介意多拖一個兄弟下水。
「昊公子……這……我從來不敢對穆小姐有過妄想。」
曲少雲趕緊澄清,穆雁菱可是堂主的妹妹,自己僅是一個小小的門人,怎麼敢高攀呢?
「哈哈哈……有的是機會,只要我們反清復明成功了,我一定會把妹妹許配給你,不過可要保證在那之前,你不準死。」
穆戎信賴的拍拍曲少雲的肩頭,自己心裡明白,昊淵是不可能會看上雁菱的。爽朗的笑聲蔓延在廳堂內,真誠的兄弟之情表露無遺。
第四章
午後,君清婕等不到昊淵回房,百般無聊之下,一個人走出了房間。
只見偌大的庭院裡,有幾個小孩正在玩遊戲,君清婕抿起微笑,快樂的走向那群小孩。
「告訴姐姐,你們在玩些什麼啊?」
君清婕興致盎然的走進孩子堆裡。
「玩跳圈圈兒,大姐姐是聚義堂的人嗎?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
一名流著鼻涕的小男孩好奇的偎近君清婕身邊。
「跳圈圈兒?這怎麼玩?教姐姐如何?」
「大姐姐真笨,來讓小月教姐姐玩,就這樣……那樣……」
小月自告奮勇的當起君清婕的指導老師。
「哈哈哈……是這樣玩啊!」
一陣陣清脆的笑聲如鈐聲般悅耳,柔柔靜靜,彷彿不帶有一絲雜塵。
「姐姐好棒啊。」
三五個稚齡的小孩開心同君清婕玩在一塊,絲毫沒有初識的生疏。
「是誰在那裡吵?」
昊淵走過庭院,對源源傳來的嘻笑聲疑惑不已,那個女人在耍什麼猴戲?
再走近一些,即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昊淵目睹了君清婕同孩子們玩得如此愉快,眉頭隨即緊皺,這個女人還真是會找事做……
「昊!昊!」
正當昊淵故作沒看見,準備轉身離開之際,好死不死卻讓眼尖的君清婕給瞧見了。
「不是警告你不要亂叫嗎?」
昊淵煩悶聲大吼,被君清婕這麼一叫,他全身的雞皮疙瘩又開始跳起舞來。
「要不要來玩跳圈圈?」
君清婕熱情的邀請昊淵加入,從來不知道有這個遊戲,她覺有趣極了。
「不要!」
昊淵臭了臉轉身離開,搞什麼!叫他堂堂一個大男人去玩那種小孩子的遊戲,哼!分明是小看他。
「昊!昊!」
君清婕不明白昊淵動怒的原因,隨急拉高了裙擺,追了上去,一路追進了昊淵的房間。
「你進來幹什麼?」
語氣裡仍有著被看輕的惱怒,不諱言,他很意外她能那麼容易進入狀況。
「玩玩而已,你凶什麼凶!」
君清婕不滿的嘟高艷唇,自己只是去玩個小遊戲,他何必生這麼大的氣呢!
「你以為你來這裡是來玩的嗎?」
昊淵勃然大怒,要不是看她腳傷,他才不可能對她這麼客氣。
「我……怎麼知道我來這裡幹什麼?是你把我擄來的啊。」
「哼……我說過我不會讓你好過的,你皇阿瑪給我多少痛苦,我就要你加倍還我,父債子償,這個道理你不可能不懂吧!」
昊淵冷沉著黑瞳,眼前的這個女人體內流著那個該死的老頭兒的骨血,找她報仇也是一樣的。
「我……根本不是……」
君清婕啞然,將原本準備脫口而出的實話,再度吞回肚子裡。
「什麼不是?你不就是皇十四格格嗎?難道你自己是誰都忘了?」
昊淵像是存心找君清婕麻煩似的,一股腦兒徑往壞處想,差一點忘了他擄她來的目的。
「是……我是……」
君清婕惶恐的承認自己的身份,對於昊淵對她身份的猜疑,君清婕感到一絲畏懼,如果他知道她不是皇十四格格,他會怎麼做?
「很好,既然我們對你的身份有了共識,該怎麼做,你應該很清楚?」
昊淵扳起君清婕的下顎,他該好好「疼」那個老兒的寶貝閨女才行。
「我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更不明白你跟皇……阿瑪之間怎麼了,」
「哼……你不知道你皇阿瑪對我做了些什麼殘忍的事,所以你才能這麼坦然的面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