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要看看他眼中還有沒有我這個娘親!」
玉貴妃憤怒不已,沒有人可以破壞她的事,包括羲皇轅在內。
羲皇轅回到了慶沅宮,最高興的莫過於被刮了近一個月多的昔濤。主子冷淡無情就算了,娘親偏偏是整個皇城內最難應付的兩個女人之一的玉貴妃,另一個自然是大皇子的親娘柳儀貴妃,遇到這兩人什麼雞毛蒜皮的小事都會成了驚天動地的大事。
「主子!你總算回來了,再不會來,屬下這身皮准讓玉貴妃給剝了!」昔濤滿懷感激的看著闊別半個月不見的主子。
「看來我不在,她讓你吃足了苦頭,還真是辛苦你了。」
羲皇轅扯出笑意,想一想,他確實將麻煩都交給昔濤一個人去承受了。
「咦……這個女人是誰啊?」
昔濤發現躲在羲皇轅背後的小女人,從來沒看過的服飾,好像不是皇城裡的人。
「扉音!乎延族的公主!」羲皇轅簡單介紹扉音的來歷。
「啊……女人……女……女……」
不會吧……真的不會吧……難道……以為平靜的宮內生活……總算可以恢復了,沒想到,天啊,主子真要杵逆玉貴妃到底嗎?
「我是扉音!」
扉音主動對昔濤打招呼,這裡跟部落完全不一樣啊,好美的皇城,這裡的人顯然十分富裕,相較於族人貧瘠的生活,扉音想起非常不捨。
「這裡沒有女人嗎?」看著昔濤的驚訝,扉音感到相當疑惑,女人在這裡很特別嗎?
「不是……我的意思是……主子幾乎沒有帶過女人回宮,所以我才會……吁……主子總算恢復正常了,老天爺保佑啊。」
只是可惜啊,主子恐難如願,最近宮內紛爭不斷,玉貴妃怎麼說大概也不會答應吧,主子去了一趟西都,就帶回一個女人,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正常?」扉音更是越聽越糊塗。
「不是你以為的那種關係,沒別的事,看你要滾哪邊都好,就是不要站在這裡礙我的眼。」
羲皇轅冷淡的回應,黑沉的瞳眸瞪得昔濤一身冰涼透骨,他八成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才會讓這種沒什麼腦子的人跟在他身旁。
「虹絹,你先帶扉音公主去休息,小心伺候。」
看著昔濤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肯定是想對他說些什麼。
「可是……我……好吧!」
一回到京城,扉音馬上發覺羲皇轅的臉色越來越沉重,甚至帶著濃厚的殺氣,好像這宮裡跟他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想問,卻又不敢開口,只得低著頭跟著侍女暫時到廂房歇著。
「昔濤!有什麼話直說吧!」
可以預料的,離開皇城這一段時問,想必發生很多有趣的事情,他可能都錯過了。
「是!柳儀貴妃最近常在聖上面前嚼舌根,這讓玉貴妃相當憤怒,可是一時之間又無法有與之抗衡的策略……所以……」
「所以最可憐就是你?」
「哈哈……」一陣笑意逸出羲皇轅的唇角,或許昔濤會很後悔自己跟錯了主人。
「不然還會有誰!」
昔濤無奈的翻了白眼,整個皇朝內的皇子莫不傾其全力也要爭得皇位,就他這個主子是這麼不爭氣,不爭也就算了,還來落跑,全把責任給他一個人擔了,想起這彷彿如煉獄般的半個多月,昔濤全身又是一陣冷顫!
就在此時,侍衛通報玉貴妃來訪。可是,不待侍衛通報完,玉貴妃早已搖曳生姿,進了慶沅宮的廳堂。
「啊……玉貴妃來了,主子……屬下可不可以……」
昔濤想拔腿就跑,根本不想在玉貴妃心情可能極度不佳的情況下,跟她打照面。
「下去!」
看昔濤一臉哭喪樣,羲皇轅直覺猜出八成他的娘親心情可能又不怎麼好。
「皇兒!回宮怎麼不到娘親那看看,還在生娘親的氣嗎?」
玉貴妃眼眸掃了掃整個廳堂,並沒見著宮女所說的蠻女,難道這消息是錯誤的?一絲疑惑在玉貴妃心口上徘徊。
「兒臣自知老惹娘親不快,所以就安分待在自己的宮內,不惹娘親不悅!」
羲皇轅帶著一貫的笑意,玉貴妃一時之間也察覺不出他的情緒,這孩子似乎變了相當多。
「皇兒,很多事情不如你表面所想像那樣,你該明白為娘的一番苦心!」
玉貴妃語重心長,母以子為貴的道理,他不該不懂得,為了不想落入淒慘的局面,她選擇爭鬥,選擇這樣的生存下去難道也有錯,玉貴妃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何羲皇轅始終排斥她這番心意。
「哼!那些骯髒事我也不想明白,我只能說我不想成為你野心下的犧牲品。」
羲皇轅口氣突然變得惡劣,他受不了娘親加諸在他身上的壓力,他不要當什麼繼承人,更不要當什麼皇帝,他只想過自己想過的日子。
「啪!」
玉貴妃咬牙,憤怒不已的給了羲皇轅一個耳光。她指節上的玉戒一個不小心劃破了羲皇轅的臉,留下一道血痕。羲皇轅擦掉臉上的血漬,魅黑的眼瞳陡放異彩,他一點也不後悔方才說出那令玉貴妃勃然大怒的忤逆話語。
「啊……」
突然想起還有事還沒跟羲皇轅說,扉音又折回廳堂,卻在無意中看到這一幕,他流血了……扉音突然有了想要掌摑玉貴妃的衝動,他為什麼都沒有反應,也沒有還手?
「娘親不是有心打你的……」
發現自己的失態,玉貴妃恢復鎮定,不行……她不能自亂陣腳,這孩子只能用說的讓他明白,不能來硬的,從小沒打過羲皇轅的玉貴妃,一時之間也不敢相信竟然這麼輕易的摑了他一掌。
「無所謂!」
羲皇轅始終冷著一張臉,拍拍身上的灰塵,要不是答應了扉音,他說什麼都不願意再回來這骯髒的地方。
「皇兒,娘幫你選了門好親事!就是盧國相大人的女兒,盧家千金相當知書達禮,溫柔賢淑……」
玉貴妃展現出強勢的作風,她絕對不容許有人在這個關頭壞了她的事,即使自己的兒子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