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扉音心口泛起一陣感動,雖然是普通不過的一句話,卻早已在她內心掀起一陣波濤。
「你的娘親也是死於石安軍隊之手嗎?」
「嗯……是為了保護我而死的……在生我那一年……去幫我找出生後要戴的飾物……在回來的途中被石安的軍隊發現……我娘拚命逃回部落……結果卻因動了胎氣,而提早生了我,娘就因疲累過度而離開我……我連她是什麼樣子都沒見過……不過……」
說到這裡,扉音更是數度哽咽,幾乎說不下去,扉音搶著嘴,試圖不讓自己哭太大聲。
「是這個飾物嗎?」羲皇轅輕柔地撫著扉音右耳的耳環。
「嗯……」她的眼淚更如潰堤般狂洩而下。
「不會的……不會再發生了……」
羲皇轅輕巧的拂去扉音臉上的淚痕,將她帶往懷中,她需要發洩,哭了就會好過一點了。
扉音起初有些抗拒,最後仍是順著他的力道趴進他的懷中,而羲皇轅的保證像是定心丸般逐漸安撫扉音的心,明顯的感覺到他的心跳,他的胸膛是這麼的溫暖,扉音的眼淚漸漸浸濕羲皇轅的衣衫。
好溫暖……好溫暖……扉音不自覺更靠近羲皇轅的胸膛,她知道現在自己可以不用偽裝堅強,可以軟弱,因為在他的懷裡是安全的,他不會讓自己受到傷害。
羲皇轅輕拍著扉音的背,就像在哄著一個哭慘的孩子般。
過了一盞茶時間,扉音也止住了哭聲。「謝謝你……好過多了……這些事情我第一次開口對人說……」
扉音臉頰在目睹了羲皇轅的黑瞳後,不自覺掠出紅暈,及有些羞澀。
「那個鄔朋你也不曾對他說?」
羲皇轅帶著笑意問著,鄔朋對她的堅持依舊歷歷在目,憑著同是男人的直覺,鄔朋肯定深愛著她。
「鄔朋……你怎麼會突然提到他……這……當然不曾……我……」
扉音回答得相當急躁,臉上的紅暈更加深刻了,她感到有些手足無措,毫無心理準備。
「呵呵……別緊張,只是隨口問問。」
羲皇轅的笑聲沖淡了不少尷尬,臉上的笑意更深,對於扉音的回答顯然相當愉悅。
「我……」扉音的臉燒得更紅了,已經可以感覺臉頰上熱烘烘的。
「你的眼紅通通,像隻兔子。」
「兔子?」
扉音瞬時有些不解,隨即領悟了過來,她的確笑過他像兔子,扉音不知不覺笑開了嘴,眼淚還掛在眼眶邊,這又是哭又是笑的場景卻是自己頭一遭碰啊。
猛然,羲皇轅飛快地俯下身,吻住扉音那艷色的唇瓣,舌尖竄入那馨香的檀口中摸索著,檀舌纏上那生澀的丁香,大掌則是毫無顧忌的摟住那纖纖腰身。
「唔……」
扉音張著大眼,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羲皇轅,卻也全身一陣癱軟的任憑羲皇轅索取自己的吻。
羲皇轅持續纏吻著那誘人的丁香,扉音依舊毫無招架餘地,任君處置,過了一段時間,扉音發出喘息,羲皇轅這才釋放人兒自由。
「我……」
該回房了……最後三個字扉音沒有說出口,一臉怔然,指尖撫著依舊發著高燙溫度的唇瓣,心口卻是猛烈震動著,還沒有從方纔那狂風暴吻中恢復,現在圍繞在她身上的感覺是陌生的……是她從來沒有體驗過的……這就是愛嗎?她的確對羲皇轅有了些許的好感……可是……
「我明天會上朝去向父皇奏明你的事。」
「嗯……我可以……趴在那裡嗎?不要誤會……我覺得那裡……很溫暖……房裡有些冷……所以……」扉音莫名的慌亂,胡言亂語起來。
「可以!」羲皇轅嘴角掛起邀請的笑意。
「真的嗎?謝謝……一會兒就好……我再趴一下下就好……」
扉音心滿意足的趴進羲皇轅為她準備好的胸膛,找到了最舒適的位子,好溫暖……真的好溫暖……趴一下下就好……
她滿足的閉上眼睛,不一會兒,細微的呼吸聲隨即傳來,扉音在羲皇轅的胸膛上平穩的睡著。
「呵呵……」
羲皇轅順手抓來一旁自己的外衫,輕巧的覆蓋在扉音的背上,禁城裡的氣候跟西都比起來實在冷多了,難怪她會不適應。
看著扉音逐漸沉睡的睡顏,羲皇轅的目光不知不覺逐漸放柔,眼神停留在人兒身上的時間也越來越多,腦海裡的思緒卻是複雜的,他似乎……正在陷入某種險境中……可是……卻又捨不得脫身……連他自己也控制不住的情勢正在如火如荼的展開。
上了早朝,澄熙殿的龍椅上坐著當今聖上羲皇裕,年約半百的羲皇裕仍舊掌握風 皇朝大半的權勢。
「聖上!方才陳府尉大人要求聖上提撥五百萬兩的銀兩救助蒲城、業都的百姓。」
站在羲皇裕身側的正是獲得其全然信任的侍臣鄧河。風 皇朝上朝有個習慣,眾臣不得立於聖上百步之內,更不能直接與聖上交談,僅能由聖上一旁的侍臣代為轉達所要稟報的內容,鄧河便一躍為羲皇裕身旁最得寵的人。
「什麼?五百萬兩?這麼多?」
羲皇裕勉強撐開沉重的眼皮,顯然有著被吵醒的不滿。
「聖上!小臣以為不如要其自行負責,籌措銀兩,這本是他們自己的事,可跟聖上無關。」
「好!就照你說的辦,別來吵我了,你答就是了。」
「是!臣遵旨!」鄧河喜孜孜的接下這事兒。
「府尉大人,聖上認為這事兒……」
「皇兒!你怎麼在殿上?」
陡然瞥見羲皇轅出現在殿上,頓時打斷了鄧河的宣召,眾人早已見怪不怪,絲毫不以為意,羲皇裕撐開沉重的眼皮一問,印象中這皇兒從未出現在公眾的場合,這會兒倒奇了。
「父皇,兒臣有要事要稟告父皇!」
羲皇轅必恭必敬的行了禮,乎延族的事情遲早都要解決的。
「說吧!」
羲皇裕勉強撐起眼皮,在兒子面前總不能太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