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風胤皇朝傳位至今已是第十六代。繁華至極的風胤皇朝到達國勢頂端的時候,繼的君王——羲皇裕,是個平庸無才的君王,不僅不理朝政,再加上小人在一旁蠱亂朝政,使得整個朝廷烏煙瘴氣,賢才紛紛求去,貪污、草菅人命的事,一而再,再而三的上演。羲皇裕整天被小人蒙蔽,以為風胤的國勢仍如以前一般強盛。
前朝的顧命大臣谷仲農,誓死死諫,遭來朝中小人的不滿,慘遭滅門之禍。據傳谷氏遺有兩兒未死,目前不知去向,也不知是否真有其事,朝政紛亂,地方自然動盪不安,陸上有山賊把關,海上有海盜肆虐,人人苦不堪言。
而風胤皇朝內的四大家族,分別是戚家、白家、荊家、及裴家。各家族皆有人在風洞皇朝內擔任要職,而加上羲皇裕年事已高,遲早會退位。因此,朝中大臣紛紛都各有支持的皇子。
皇子中以太子的勢力最大,因此自家、裴家皆支持太子的繼位;而另一與太子爭鋒的便是五皇子,則是戚家與荊家支持。在羲皇裕的眾多皇子中,也分歧成兩派,兩派人馬在暗中較勁,使得國勢正在走下坡的風胤皇朝更加岌岌可危。
第一章
孤巖島是世上最神秘的島嶼,不僅外人無法進入島嶼一探究竟,連島嶼真正的位置也一無所知,孤巖島上住著令人聞風喪膽、素有「鬼面閻羅」之稱的島主。
鬼面閻羅是孤巖島上的最高統治者,亦是船商最懼怕的海盜,不僅殺人如麻,手段凶殘不說,更不懂得憐憫為何物。
深夜,蟲嗚聲不斷驚擾著寂靜的夜空,皎潔的月光照進了夜殘樓內,二樓偏左的房間不斷傳出狂浪的吟哦聲,催魂似的高叫彷彿在和外頭的蟲嗚一較高低。
「焰!我不行了……快住手……我不行了……」
一張足以供十多人睡的大床交疊著兩具肉體,上上下下的起伏晃動著,連紮實的桃花心木做成的床板也搖搖欲墜,險些折斷。
癱趴在床上的女子痛苦的揪起眉心,不斷用手抗拒著上方急進的肉體,可惜遭到了反效果,盤據在上頭的男子反而更加深入探查深度,彷彿沒觸碰到底便不死心般。
「焰……媚兒真的不行了……」
女子無力的嬌喘著,彷彿這是一場最痛苦的享受,這世上只有谷殘焰能讓自己享受到如此欲仙欲死的快感。
谷殘焰露出一抹邪笑,這種感覺有哪個女人會想要拒絕。他毫不憐惜地在心媚的身上橫衝猛撞。
「要……要……媚兒……要……」
心媚擔心谷殘焰抽離她的身軀,更加靠近谷殘焰,直到兩人再也無一點空隙為止。
到達了頂點,谷殘焰迅速的抽離心媚的軟軀,不讓自己洩慾的對象有懷上自己種的機會。
「焰……」
心媚疲累不堪的橫躺在床上,劇烈的胸口起伏著,雙眼一刻也沒離開裸著身子的谷殘焰。
她不明白,既然兩人都有了無以數計的歡愛,為什麼谷殘焰還不讓她懷他的孩子?她也好登上島主夫人的位置,這可是心媚巴望許久的寶座,但谷殘焰就是有辦法在正確的時間內抽離她的身子,分秒不差。
「我要歇息了……」
谷殘焰望著一臉仍不滿足的心媚,心裡一陣厭惡襲來,食髓之味的女人真是惹人煩,要不是看在她的身體對自己還有那麼一點用處在,根本不屑一顧。
「焰……今晚我待在你的房間好不好?」
心媚不滿足於自己僅是暖床的玩伴,她還要更多,更多關於谷殘焰的一切。心媚曾是官家小姐,谷殘焰在血洗羅家莊時發現的。只因為羅家莊殺了他兩名弟兄,當晚谷殘焰隨即單槍匹馬獨闖羅家莊,血洗一番,心媚正是羅家莊的千金。在被谷殘焰奪去了初夜後,那種銷魂欲死的感覺麻痺了心媚的家仇,心甘情願的當谷殘焰的暖床工具,而谷殘焰也樂於有個洩慾的對象,因此讓谷殘焰留下了即使是高高在上的官家小姐,骨子裡還是淫蕩的印象。
「滾……」
谷殘焰悠閒躺在另一張同大的床上,至少這張床乾淨多了,谷殘焰的房裡絕對是備妥兩張床,一張供洩慾用,一張則是自己歇息時用的。
「媚兒告退了。」
心媚不敢惹怒谷殘焰,趕緊退了去。
谷殘焰斟了杯梅玉釀,輕啜幾口,濃嗆的酒味正是谷殘焰的最愛,谷殘焰背對著一名男子,男子左眼部有一條糾結的疤痕,至前額穿過左眼一直延續到左臉頰,長長的一道擱在臉上,看了令人怵目驚心。
「島主!戚沐宣將我們五個弟兄送到衙門去了,皆判了斬刑,揚言要是我們再去挑釁戚家,搗亂戚家商行,他就要對島主不利。」
戚家是紫都城內最大的商行,不僅有自己的商船,更有相當規模的船隊,而谷殘焰正是各個商家商船畏懼的海洋惡霸,掠奪時不僅整艘商船上的貨品全部搶劫殆盡,還會將船上所有的人全部殘殺。
「哼!對我不利?憑他一個人,好大的口氣,也不秤秤自己有幾兩重,厄羅,繼續給我鬧,我就是要戚家無法在紫都城混下去。」
「島主!這樣恐怕不妥,兄弟可能會一直犧牲,戚沐宣的武功確實不弱。」
「怎麼了?厄羅,連你也吃了他的虧了嗎?」
「厄羅不才。」
「算了!殘心那如何?」
「二爺將要出航了。」
谷殘心是谷殘焰惟一的手足,向來負責海上奪船的任務,而谷殘焰則是鎮守著孤巖島。
「戚沐宣是嗎?老是跟我作對,厄羅,今晚跟我上衙門去,本大爺可要討回所有的弟兄,順便拜訪拜訪戚家兄弟。」
「島主!厄羅馬上吩咐兄弟準備。」
「不用了,這次你跟我去就可以了,小事一樁罷了。」
「是!」
「對了!聽兄弟們說戚家三兄弟都回去了,打算好好整治我們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