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了吧!」
獨自生悶氣的戚雪霓忽被迎面拋來的白饅頭,嚇得閃了神,睜大滿是驚嚇的雙眸,瞪著眼前的無禮男子,他是那天駕船的男子。
「求你送我回去。」
求鬼面閻羅既不可行,那換人總可以了吧。
「恕難從命。」
「你家的主子都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就把人擄到島上作客的嗎?」
怒氣渲染一張巧奪天工的美顏,白裡透紅的肌膚因怒氣而挑紅,跟媚兒比起來,兩個人實在是天壤之別,難怪主子願意讓她碰絕藝琴。
「他不是擄你來作客的,他要你來償債的。」
粉色的小臉瞬地刷白,償債?這是哪一門的待客之道,自己跟他素不相識,也算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有什麼債好償?
「償什麼債?我跟他又沒什麼過節。」
「只要是姓戚的,都跟他有過節,跟整個孤巖島有極大的過節。」
「就算是姓戚的,那也輪不到我頭上啊,我上頭有三個哥哥,他怎麼不隨便抓一個來,幹什麼拿我抵債。」
越說戚雪霓的火氣越大,巴不得馬上摔琴洩恨,可是又捨不得這樣難得一見的好琴。
「不要忤逆他,不然可沒好日子過。」
厄羅隨即像一陣風似的轉身離開戚雪霓的視線,忤逐?戚雪霓氣黑了臉,連宣三哥都不敢這樣命令她,真是的,全天下那麼多姓戚的不捉,偏偏抓她這個無辜的小老百姓。
一向藉琴修養心性的戚雪霓,受了一肚子的窩囊氣,也沒心情彈琴高歌,只好無奈的咬著厄羅好心送來的白饅頭,這算什麼嗎?說一堆莫名其妙的話,人就消失不見,真是一對怪異的主僕。
夜深人靜之際,戚雪霓端著絕藝琴來到谷殘焰的房間,誰叫自己一時嘴快,答應他的要求,三更半夜的聽什麼琴。
戚雪霓的身影出現在谷殘焰的房門口,只見裡頭黑壓壓的一片,戚雪霓不敢踏進房門內,只好在門外張望,他是不是出去了?
「喂……有人在嗎?」
小聲的詢問黑漆漆的房間,這裡應該沒有什麼鬼魅吧!
「進來。」
低沉的男聲響起,那是威雪霓一輩子也忘不了的邪肆嗓音,尤其在這種一片黑的地方聽起來格外的恐怖。
摸黑走進房內,右腳忽被一旁的椅子絆倒,一個重心不穩。
「啊……」身體立刻向下傾倒,眼看就要和手中的琴摔成一塊了。
「別摔壞了我的琴,你可是賠不起的。」
柔軟的身軀落入剛健的體魄中,沁入戚雪霓的鼻息的是谷殘焰身上海的味道,這種味道是在三個哥哥的身上所聞不到的,而威雪霓的指頭所碰觸的則是谷殘焰一身結實的肌肉。
「要不是你不點燭火,我怎麼會摔跤?」
憶起自己被谷殘焰擄來償債的動機,戚雪霓內心就忍不住燃起熊熊的怒火,欲一把焚盡眼前不識相的邪妄男子。
「人無三兩重,一張小嘴倒是利得很,我警告你,你可別惹火我,不然我就把你們戚家上下全擄來作傭人。」
聽谷殘焰口氣認真的模樣,不像是在說笑,自己都被輕易的擄來了,何況是其他的人,只好恨恨的閉上嘴。
點上燭火,戚雪霓這才發現谷殘焰上半身赤裸著,露出訓練有素的肌肉塊,輝映著古銅色的肌膚,像著是在大海裡求生存的人。
「焰……媚兒來了。」
一聲嬌媚的聲調傳進戚雪霓的耳中,那個不知廉恥為何物的浪蕩女人又來了,不會要她彈琴給這種人聽吧……戚雪霓嫌惡的撒過頸項。
「今天有人伴奏給我們助興,你會更快活的捨不得我抽離你。」
「討厭啦……人家哪有巴著你不放……」
一聲聲情人似的打情罵俏,聽在戚雪霓的耳裡,著實刺耳難受,僵持著近乎石化的身軀,裝作沒聽見的模樣。
「焰……你可要小力點,人家身上都是你的捏痕,好疼呢。」
「哈哈……不用力你怎麼會露出淫蕩的表情,證明你爽得很!」
「討厭啦……人家哪會淫蕩……只是淫了些……哪像有些人故作清高,其實很想焰推她上雲端呢……」
媚兒意有所指的指著呆坐在地的戚雪霓,故作清高的賤女,什麼高貴的官家小姐,全都逃不過焰帶來的酥麻快感,自己也是過來人,清楚得很,那種登雲端徜徉的極樂境界。
「雪霓!快彈琴吧!彈我交給你的那琴譜。」
戚雪霓實在是百般不願意在媚兒的面前彈奏琴聲,這不是把自己當成彈奏淫樂的樂人嗎?
「快彈啊……焰……我已經等不及了……」
戚雪霓自懷中抽出那些谷殘焰塞給她的琴譜,這些琴譜戚雪霓從來沒彈過,不過乍看之下都相當簡單。
「那些琴譜,對於會彈『舞朱雀』的人來說,實在是簡單的過分了。」
一點退路都不留給戚雪霓,他也知道舞朱雀這首曲子,戚雪霓略略訝異的目光隨及被谷殘焰那一臉輕佻所磨滅,谷殘焰看輕、玩味性的神色一再挑撥戚雪霓的怒氣底線,內心的那股倔強也被硬聲逼起。
青蔥玉指輕輕扣上琴弦,撫著琴弦慢慢奏出琴譜裡的樂曲,只聽見樂音似乎會有讓人興奮的作用,戚雪霓越彈,全身就越發熱,好似喉間有一股熱氣直逼腦門,這到底是什麼音樂……
淫樂在夜殘樓裡響起,倒臥在床上的兩具肉體伴隨著音樂,交纏得更為激烈。
「呼……嗯……焰……別再逗了……媚兒禁不住了……」
「舒服嗎?」
谷殘焰望著眉心糾結的威雪霓,臉上噙滿捉弄人的笑意,看著一張粉臉醺滿如醉酒般的酩紅,心滿意足的繼續逗弄著身下的女體,這種淫樂有內力的人都禁不住了,何況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這淫樂可是會搔弄到你求饒,求我幫你解熱啊……,呵呵……是不是也心癢難耐啊……一抹邪道似的冷笑慢慢在谷殘焰的嘴角揚起。
媚兒,禁不住催情音樂的媚惑,加上谷殘焰像是存心捉弄般遲遲不肯讓媚兒紆解全身的漲痛。「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