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殘心來到二樓雅室內的房間,仇忌則是一動也不動的站在一旁,艷娘更是惶惶恐恐的趕緊上了樓。
「這位大爺……不知道您要哪些姑娘伺候?」
「你是這裡的老鴇?」
「是……我是艷娘,不知大爺有何吩咐,艷娘可以幫您介紹『凝香樓』的花魁來服侍大爺。」
「花魁?我沒興趣!把剛剛在樓下跳舞的舞姬全給我帶上來。」
谷殘心腦海中又出現了那冰涼如水的寒瞳,一個舞姬會出現那種眼神,這可叫人值得玩味了。
「啊……那些……那……可不成……大爺……那是……」
一聽到谷殘心點名那些舞姬,艷娘險些傻了眼,一張老臉更是慘白。
「沒有成不成的,帶上來就是了,銀兩又不會少給你。」谷殘心冷冷的說道。
「不是艷娘不願意,只是那些舞姬都是非凡少爺的人,是他挑出來放在『凝香樓』,要『凝香樓』幫他訓練,這……」
艷娘膽戰心驚的解釋,她可沒膽違背杜非凡,更何況「凝香樓」的正主子還是他呢!
「非凡少爺,我怎麼從未聽過這號人物,拿去……這些總該夠了吧。」谷殘心自懷中掏出五個金元寶擱在案上。
「這……」艷娘險些被口水噎死,還沒見過有人出手這麼大方過,非凡少爺每個月也只給她五十兩銀,這些銀子……
「我只要那個穿藍衫薄紗的女人,其餘的大可不必,另外幫我準備二十個船妓……我要打賞給我的弟兄……」
「她……映漓……這……」艷娘這下子真的失望了,映漓是非凡少爺最喜歡的舞姬,這該如何是好?
「映漓?」真好聽的名字,谷殘心不停的在心裡默念這個名字。
「大爺,其他的三個姑娘,艷娘都可以做主讓您一次帶走,單單這個映漓,艷娘實在是得罪不起啊。」
「剛剛你不是說她們都是非凡少爺的人嗎?怎麼這下倒改口了?」谷殘心冷笑的盯著臉色泛白的老鴇。
「好……既然大爺這麼看得起映漓,艷娘只好答應讓她伺候您一些時日。」老鴿娘思索了會兒,終於點頭應道。反正非凡少爺還要過些時日才會回來,這趟讓映漓去去,應該不成什麼問題才對!
「一些時日?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待在我的床上超過兩天,不用幾天,我會送她回來的。」
谷殘心相當狂傲,他只不過是沒見識過那樣的女人,想玩玩罷了。
「那就好,我會讓她們準備好的。」
老鴇歎了一口氣,轉身離開。海汕鎮的居民大都是以海維生,而「凝香樓」的存在,泰半是為了讓歸航的漁民們有個娛樂的場所,海汕鎮還流行將姑娘帶上船伺候,當然代價就必須高一些。
「二爺!為什麼你執意要那個舞姬?」仇忌從沒看過谷殘心對於一個女人如此執著。
「她的冷讓我讚賞。」谷殘心語帶玄機的抿著笑意離開。
「漓兒,有個爺要帶你上船,過幾天你再回來。」
「嬤嬤……我是爺兒的人,怎麼可以隨便跟其他人出去?」
樓梯間傳來映漓的嗓音,如同她的人一般,冰冷毫無溫度。
「漓兒……別說這麼大聲,叫人給聽見了,咱們都別活了……」老鴇趕緊斥喝映漓近乎放肆的言詞。
「我本來就是非凡少爺的人!」
映漓最後一句說罷,人已經站在雅室門口,而谷殘心正以輕佻的眼光凝視著映漓。
「要帶我走的就是那個男的嗎?」映漓同樣以輕視的眼光盯著谷殘心。
「大爺……這……」看著谷殘心與映漓近乎不友善的對視,老鴇近乎嚇出一身的冷汗,天啊……尤其在目睹站在谷殘心一旁的仇忌身上所佩帶的彎刀,內心更是驚恐。
「怎麼樣?認為我不夠格嗎?」
一個任人玩褻的舞姬有什麼好得意的,這麼冷感的女人他還是第一次見識到。映漓高傲的反應的確激起谷殘心征服的慾望,他想挫一挫那她的傲氣。
「我不認為你有什麼資格帶我走……」
映漓看慣了用錢砸下她身子的臭男人,她雖寄身於青樓,還不至於要對人搖尾乞憐。
「哈哈……你或許還搞不清楚狀況吧,我已經把你買上船服侍我。」
谷殘心出其不意,飛快的步至映漓的跟前,不待她反應,便將她扛在肩上,迅速的下樓。
「你……放開我……快放開我……」
映漓沒料到竟居然有人敢在這裡對她這麼放肆,她憤怒的拚命掙扎:!
「大爺……」老鴇亦是被谷殘心的舉動嚇得呆愣原地,等回過神來,映漓與谷殘心早不見了蹤影。
「拿去……」
仇忌再自懷中掏出兩個金元寶,遞給老鴇。
「這是……」艷娘看著白花花的銀子突然降臨,一時之間還不知該怎麼辦。
「那位映姑娘,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回來!」
仇忌留下一句話,隨即轉身跟著離去。
第二章
暴雨才好不容易停止,谷殘心扛著映漓直奔大船,一路上映漓仍不停在谷殘心的肩頭上掙扎著。
「放開我……我說過了,我不是『凝香樓』的妓女,我是舞姬,我跟她們是不同的。」
映漓氣惱極了,一張原本略嫌慘白的容顏出現因怒氣而漲紅的紅暈。
「都一樣,有錢一樣能買……」谷殘心根本不搭理她。
「不一樣……放我回去……」
映漓索性張牙一咬,咬在他的背肌上,谷殘心悶哼了一聲,卻沒任何反應。從來沒有女人敢這麼對他,她還是第一個敢咬他的女人。
「喂……我咬得這麼大力,你都不喊疼嗎?」映漓氣惱谷殘心沒有因為她的動作停下腳步,嘴裡明顯有一股濕鹹的血味,她應該咬得很大力才對。
「跟搔癢沒兩樣……」
訕笑聲充斥在兩人的耳際,映漓更是一愣,隨即因他的輕慢而更加火冒。
「可惡……我……」
原本想再大咬一口,卻在目睹谷殘心的背上的傷口時愣住了。
谷殘心感到肩上的人兒不再掙扎,一抹香味倏地沁入他的鼻尖,這才驚覺她的身子離自己好近,胯下的昂揚也在幽香的作用下,開始有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