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主?」
仇忌才步出房門沒多久,隨即看到谷殘焰跟戚雪霓正往這個方向而來。
「殘心呢?」谷殘焰的黑瞳掩飾不了耽憂。
「二爺不知道出什麼事,按著心窩,好像很痛苦。」
「殘心?殘心,你的青龍玉磐呢?」
谷殘焰焦急的詢問谷殘心,象徵他的「狼牙掛鏈」竟出現了自己無所解釋的現象。名曰狼牙,實則為青玉所製,型似於狼牙,故得此名,與青龍玉磐為出自同一塊母玉,故能相通靈氣,互有感發。
「焰……我……」又是一陣猛烈的錐心之痛侵襲而來,谷殘心險些無法招架。
「為什麼我的狼牙掛鏈會泛出血光?你的青龍玉磐到底在哪裡?」
谷殘焰一陣驚恐,看著莫名其妙發著血紅的玉珠,這可不是好現象,這兩樣的東西兄弟一人一個,皆是極有靈氣之物,甚而有時可以來斷定分別兩地的兄弟是否安好,端看這兩物所散發的光芒。
「血光?我看!」
如五雷轟頂般的恐懼爬滿的谷殘心的心窩,難道……漓兒真的出事了?不祥的預感一遍又一遍的閃過谷殘心的腦海。
「怎麼回事?」谷殘焰還是摸不著頭緒,既然自己的兄弟好端端的在這,那這掛鏈泛出血光到底在說些什麼。
「殘心,你要不要上床歇會兒?」戚雪霓知道愛人離開自己身旁的痛苦,任誰都是無法承受的。
「出事了……漓兒出事了,我一定要去救她。」谷殘心二話不說隨即轉身離開的房間,找了許久,還是沒發現她的蹤影,她肯定瞞著自己回到海汕鎮了,對了,一定是如此!劇烈的心痛已經逼得谷殘心再也無法冷靜思考。
「殘心!你去哪裡?」
谷殘焰氣惱極了,都是那個女人才會害得殘心落得這番魂不守舍的模樣,該死的女人。
「島主……這?」
「還愣在這裡幹什麼,還不趕快帶兄弟跟著二爺去,如果殘心出了什麼事,你絕對不會有好下場。」谷殘焰相當在乎這惟一的手足,谷家就只剩兩個兄弟,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殘心出了任何差池。
「是!」
仇忌隨即跟著快步跟去,心裡隱隱約約知曉谷殘心要去的地方,或許這一切都該結束了。
仇忌一趕到岸邊,隨即發現谷殘心獨自拉出一條小舟,劃向海汕鎮的方向。
「糟了!」仇忌飛快跟著拉出一條小舟,準備追上前去。
「仇忌,島主吩咐我跟你一道去。」谷殘焰的貼身護衛厄羅一身勁裝突然地出現,看來谷殘焰早有準備。
「走!」兩人七手八腳的劃出了小舟,試圖追上谷殘心。
小舟的速度雖不如黑骷髏號來的快速,卻更為輕巧,更為簡便,也比較容易掩人耳目。
經過了大約三四個時辰的輕舟追逐,仇忌與厄羅始終在谷殘心的後頭護著,並不打算超前。
到了岸邊,已經接近酉時,天色暗沉了下來,大海歸於一片黑漆,這時正是最好的上岸時機。
「漓兒……我不會放你走的……」
驚覺映漓可能遇到的危險,谷殘心更是一陣心悸,早該發現她神色不對勁,尤其是那一晚,他早該有所警覺,只是沒想到自己會被她的小手段給騙了。
「碰!」
氣力全失的谷殘心還是在將小舟拉上岸之際,體力不支倒地,掌心淨是摩擦船槳的斑斑血痕,濕黏的血水沾滿了掌心。
「二爺……你要不要緊?」看見谷殘心倒臥在岸邊,仇忌顧不得小舟還沒有靠岸,隨即跳下船,奔至谷殘心的身邊。
「走開!仇忌,你跟來幹什麼?我說過我不是你的主子了。」
谷殘心一把推拒仇忌的攙扶,要不是他,映漓不會受傷,谷殘心推開仇忌伸來的援手,緩緩的站起身,即使氣力不足,亦是勉強自己站起身。
他的女人,就在海汕鎮裡,呵呵呵,漓兒……孤傲的黑長髮隨著海風飄散,在谷殘心背後揚起一個弧度,更顯得谷殘心陰鬱的心房及合寂的思緒,他會拿回他該得的。
第十章
水聲濕答的地牢,不時傳來令人作惡的霉味與焦味。
「啪!啪!」
鞭子毫不留情落在映漓的身上,她孱弱的身子根本禁不起這樣的折磨。
「說!鬼羅剎跟你是什麼關係?快說,不然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施鞭者縱使已經滿頭大汗,使盡全力逼使眼前的犯人招供,映漓依舊不答腔,默默承受這無情的鞭刑。
坐在一旁觀察的杜非凡,眼神明顯的有著某種程度的亢奮,看人痛苦無非是一項最優美的藝術,很可惜她不懂得表現哀號,不然鐵定會很精采。
「呸!像你這種淫亂胚子,早該全身爛光,十八層地獄也不夠你……」
「啪!」
「我警告你,再說些我不愛聽的話,可別怪我沒給你個全屍好收。」杜非凡心狠手辣的捏緊映漓纖弱的頸項,足以將映漓硬生生捏斃。
「呸!你不會讓我死的,只有我能帶你找到鬼羅剎,所以你不會殺我。」
映漓朝杜非凡邪佞的嘴臉上吐了一口口水,反正她從來沒想過可以活著再見到谷殘心一面。
「哼……繼續打,打到她說為止。」
持鞭者繼續推打在映漓的身子上,全身浮是慘不忍睹的鞭痕,映漓只剩下這麼一口氣硬撐著。
「哼……我是鬼羅剎的女人……哈哈哈……」一股熾淚滾洛映漓的眼角,今生自己做過最得意的事就是成為殘心的女人,殘心……對不起……我失信了……
「打……繼續打……」杜非凡越聽越惱火,火氣直冒,怎麼想都想不透她怎麼會突然成了鬼羅剎的女人,那自己這九年來的等待不就白費了。
「等等!」猛然映漓早破碎的衣衫胸口處隱隱約約透出了螢光,引起了杜非凡的注意,那是什麼?
「哦……原來你還藏有這個寶貝啊!」杜非凡將映漓掛在頸項的青龍玉磐拿在手上,這東西看來應該是值不少錢,只可惜上頭沾了些血,不然說不定可以賣得更高的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