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搶匪痛得發出慘嚎,「啊,快、快放手啦,我的手快、快斷了!」他痛苦哀嚎著。今天是什麼凶煞日呀,被一隻惡狗咬得遍體鱗傷,手又快被折斷,他出門前該先看看黃歷的。
「咦,秦先生,你怎麼來了?」看見來人,容曦兒開心的笑道。
「這是怎麼回事?」寒著臉,秦珞冷問。
「他搶了我的皮包。」她走過去撿起掉落地上的背包。「好在總裁反應快,追上了他,才沒讓他逃跑。」
「汪汪汪汪……」我很厲害吧!總裁邀功似的狂搖尾巴,冀求他的稱讚。
望著掉在地上那把銳利的開山刀,秦珞沒半句稱讚,反而沉著臉瞪住那一人一犬冷斥,「你們太亂來了,有沒有想過萬一被他的刀砍到的後果?!」
「你放心啦,他傷不到我們的。」
「傷不到?妳以為刀子有長眼睛嗎?還是自己是金剛不壞之身?怎麼砍都不會受傷?」
「不是啦,我會躲開。」
「躲?這次算妳僥倖,不是每次都會沒事的,如果我晚到一步,剛才那刀說不定就砍在妳身上了,妳還能笑嘻嘻的說得這麼輕鬆嗎?」
「不會,他砍不到我的啦。」剛才就算他不出面,她也能抓住搶匪,只是因為總裁還想玩,所以才多玩了一會嘛!
見她竟這麼堅持,絲毫不覺剛才的驚險,秦珞沉下俊容,狠狠瞪住她。「容曦兒,下次再遇上這種事情,妳給我閃遠一點,不許再和歹徒糾纏知道嗎?」
「可是我不能讓他把我的皮包搶走呀。」奇怪,他在生什麼氣呀?臉色難看得像要吃人。
見她如此冥頑不靈講不聽,他臉色更加冰森,喝問:「是妳的命比較重要還是皮包?!」
一愣,終於意識到他是在擔心她,她暖暖一笑,「好啦,我知道了,那個……你再不放開手,我怕他真的會痛昏過去哦。」搶匪已經痛到說不出話來了,呈現半昏迷狀態。
見她改口,秦珞這才滿意的緩下神色,而此時,警車也在適才圍觀的群眾報警下趕來了,瞭解原委後,一名警察拍了拍狗兒的頭,大為稱讚狗兒的英勇。
「真聰明,居然會幫忙擒住搶匪,了不起哦。」
「汪汪汪……」狗兒得意揚揚的搖著尾巴。
另一個警察抓搶匪上車後,對兩人道:「還要請你們也一起來警局做筆錄。」
「好,沒問題。」容曦兒頷首笑道。
結果--
那名稱讚狗兒的警察後悔死了自己說過的話,那隻狗一點都不英勇,根本是頑劣,牠把警局當成探險樂園,鬧得人人筋疲力盡,光是收拾善後的工作就教他們恨死牠了。
不過經此一事,卻逼秦珞不得不正視容曦兒不只住進他的房子裡,連他的心房,她也安住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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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車子開到山頂,容曦兒驚喜的發現底不是一片草原,雖已初冬,但可能是因為氣候仍十分溫和,草原的草仍綠油油的。
瞄了一眼車後座的總裁,她無奈又好笑的歎了口氣,提了一袋東西下車。
經過上次的搶匪事件後,秦珞下定決心要訓練牠。
所以,最近一逢休假日,便把牠帶到空曠的地方做特訓,當然訓練的工作都是她在負責,他只是在一旁看著,顯然他仍對狗存有某種畏懼。
無奈的是,總裁對訓練這種事似乎一點都不感興趣,老是到處亂跑,無視於她丟出去的飛盤和球,她叫得喉嚨快嘶啞,牠卻沒有一次咬回來。
牠不是跑去嚇嚇停在枝上的鳥兒,或是正在打盹的貓咪,要不就是看到穿著裙子的女學生或是過路的女人,便將頭鑽進人家的裙底偷窺春光,常惹來嬌嗔斥罵,而這時秦珞就站得遠遠的佯裝不認識牠,由她出面陪笑道歉。
「總裁,你要去哪?」見牠一下車就興奮的往前飛奔而去,她急著想追回牠。連續幾個星期下來的訓練,一點成果都沒有,讓她覺得實在很丟臉。
秦珞將手插進淺綠色休閒褲裡,淡道:「算了,隨牠去吧。」
「真的沒關係嗎?」容曦兒喜道。
「嗯,我們也去走走吧。」
瞥見總裁竟然跑去追逐人家放牧的牛兒,招惹了一群牛憤怒的群起圍攻,牠又叫又竄的玩得不亦樂乎,她撫額搖首笑著。
「真拿牠沒辦法,像個淘氣的小孩。」
「那叫頑劣。」用淘氣來形容也未免太客氣了。經過幾個星期下來,秦珞已經不奢望能訓練這只惡犬了,牠劣根深種,看來是沒救了。
「我覺得總裁的個性真的很像小孩子,任性、胡鬧又怕寂寞。」她笑說。
他望向她,「我不明白,妳為什麼能聽得懂牠說的話,對別的狗說的話卻又聽不懂,這很奇怪。」按理說能聽得懂一隻狗說的話,其他的狗話應該也能懂才對,但她卻不是這樣。
「我也一直覺得不可思議。」她也看著他,「秦先生,有一件事我也覺得很好奇,為什麼你會怕狗?」
他不自在的別開視線。
「說嘛,一定有原因的對不對?」她不死心的想知道答案。
不說,他絕對不會告訴她為什麼。
她扯了扯他的衣袖,他逃避的態度令她更好奇了。
「告訴我嘛,說不定你說出來後,我能幫你想辦法克服對狗的恐懼呀。」
「妳?」他回眸,嘲笑,「是誰訓練了幾個星期,連基本的叫牠坐下、握手和丟飛盤,笨狗都不甩的?」
「啊,那哪一樣,那是因為總裁牠很有自己的主見,而且也不喜歡被人家命令嘛。」她尷尬的回道。
就會說她,有一次他看不過去,自己丟了飛盤,總裁還不是沒咬回飛盤,反而撲到他身上,把他嚇得俊容失色。
最後還是她拉走了總裁,才救了他。
「我沒有怕狗,我只是討厭狗。」他再次強調。
「好吧,」她從善如流,「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討厭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