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讓你背是什麼感覺,上次食物中毒時,看總裁趴在你背上的樣子好像很舒服。」
很舒服?!冷眸閃爍著危險的寒光。
「好不好嘛?拜託。」她軟語央求。
陰森森橫她一眼,看在她扭傷的份上,秦珞認了,脫下身上穿的灰色外套,披在她身上,屈身蹲下。
容曦兒開開心心的伏上他的背,那寬闊的背部溫暖得不可思議,除了她的重量,那副勁實的背牢靠得彷彿可以一併承載她的生命。
「真的好舒服哦,怪不得當時總裁怎麼樣都不肯下來。」她的手圈住他的頸項,眼眶再度濕了。
冷森的嗓音說道:「我該說謝謝妳的讚美,這是我的榮幸嗎?」背後覆著的溫熱嬌軀,讓他深深深深的悸動著。該死,背著她的感覺竟如此的……美好,好到他捨不得再把她放下來,想就這樣背著她走一輩子。
知他性情,她吃吃笑道:「不客氣。欸,秦先生,你為什麼會跑來這裡找我?」
還秦先生?他回眸瞪她,冷哼著,「因為我腦袋秀逗短路,才會失心瘋跑來找妳。」
「你在生氣呀?」她感覺得到他語氣裡的不滿。
「哼。」這次用重哼來表達不悅的心情了。
容曦兒嫩唇淘氣又害羞的在他臉頰上啄吻,「我有一句話想告訴你。」
「什麼話?」
臉兒霎時飛紅,她悄悄的深呼吸,鼓足勇氣,張嘴朝空中高聲吶喊--
「親愛的珞,我愛你……親愛的珞,我愛你……親愛的珞,我愛你……」
整個山谷迴盪著一聲又一聲她的告白。
秦珞停住腳步,終年寒著的俊顏此時罕見的咧開了個大大的笑容,他也揚聲道:「我知道了,笨蛋……我知道了,笨蛋……我知道了,笨蛋……」
粉拳不滿的捶了下他的肩,「你怎麼這麼說?」
「不然要說什麼?」
「當然是說……」她羞窘著說不下去。
「說什麼?」他催問。
「你明明知道的,還不快說,萬一我真的毒發身亡,你想說就沒機會了。」
他陰沉的側頭睨住她,「妳要是敢死,就給我試試看。」
她緊緊的圈住他的頸背,在他身畔呢喃,「有你在,我怎麼捨得死?我要一生一世纏著你,就算你厭煩了,也不許甩掉我。」
耳邊輕喃的繾綣柔情令秦珞激動得難以自己,深深吐息,用微瘖的嗓音回道:「好吧,看在妳這麼誠心誠意上,我答應讓妳纏一輩子,直到我死為止。」
「珞。」她臉貼著他的頰輕喚,感動得說不出其他的話來了。
「再叫一次。」他只覺得自己的名字由她口中叫出來,格外的動人。
「珞。」
「再一次。」
「珞,珞,珞、珞、珞……」她把這個名字烙進自己的心底。
陡然聽到空中傳來異響,兩人齊齊抬起了頭,只見一架直升機捲起一陣勁風,降落在不遠處一方空曠的地上。
「請曦兒小姐與秦總裁上來。」
「是常總管?!」容曦兒和秦珞同時愕然的望著由直升機上下來的常總管。
「主人吩咐我來送兩位一程。」他微笑說道。
「送我們一程?!」容曦兒先是一愣,接著一驚。因為那一程的含義也有可能是生命的最後一程,難道主人要……
見她神色,常總管立即明白她的想法,笑道:「曦兒小姐不必多慮,我還帶來蛇毒的血清,替您解毒。」
「主人他……究竟想做什麼?」這下她迷糊了,常總管看起來似乎沒有惡意。
「我剛已說過了,主人吩咐我來送兩位一程,到你們想去的地方,並且從此刻起,曦兒小姐再與長孫家族無涉。」
除了驚喜,容曦兒無法再有其他的表情。
背著容曦兒上了直升機,溫柔的扶她坐好,秦珞朝常總管頷首致意,「長孫宗主果然是位很有信用的人,麻煩常總管代我轉達謝意。」
他秀雅的臉龐含笑說:「我會代您轉達的。」方才在谷裡的一切,透過監視鏡頭,全都如實的傳進主人眼中,當他們利用回音傳遞彼此的關心和愛意時,主人不加思忖地下達了這個指示。
他發現自己似乎愈來愈不瞭解主人,他何時開始變得這麼有……人性了?
直升機帶著他們飛離山谷,原來佈滿天空的烏雲陡然雲破日出,清藍的晴空乾淨得教人覺得舒服。
直升機內緊緊依偎在一起的兩人,臉上不約而同的流露出相同的神情--那是,幸福的表情。
番外篇之犬神女王
「女王,您真的決定要這麼做?」
「是的,當時若非他們四人救了王兒,此刻他焉有命在?現在他們即將面臨災劫,正是王兒償還這份恩情的時候了。」
「可王子尚年幼,臣擔心王子獨自一人能將此事處理妥當嗎?」維特湖綠色的眼眸覦望端坐在琉璃寶座上宛如神祇般莊嚴的女子。
她頭戴紅色的琉璃冠冕,膚若凝脂,一頭月色般的髮絲披散在肩上,身著與髮色同色的銀白束腰長禮服,一雙眼眸璀璨晶瑩得宛若藍寶石,渾身散發著聖潔不可褻瀆的高貴氣息,令人不敢逼視。
「我會告訴他該怎麼做,王兒雖年幼,但以他的聰慧機敏會應付得來的,你毋需為王兒的安危擔心,況且此次讓他出去,我希望經過一番歷練,他日後回來能更成熟懂事。」
「臣擔心的是……王子太過頑劣,會讓他們受不了。」他終於吐露出內心真正的意思。
尊貴的女王神色一凜,「維特,請注意你的用詞,吾兒哪兒頑劣了?」
「呃,是,臣措詞失當,王子僅是活潑好動而已。」他趕緊修改用語。
「女王。」急促的腳步匆忙的奔進這座雕琢精緻的水晶宮殿。
女王的藍眸望住女官,「什麼事如此慌張?」
「稟女王,王子他、他……」
「王兒怎麼了?」
「王子弄破了冰佩……」
「我不是禁止他再進到我的寢宮嗎?他是怎麼進去的?」端嚴的嗓音微微揚高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