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著太驚訝,我決定讓妳當我的女人。」分享他的床是理所當然的事。
他決定?雙頰一鼓的俏佳人將指頭指向他鼻頭。「你在要我呀!」
「怎麼說?」他沒有要她,只是試試她的韌性。
「在我餓了七天之後你才決定我當你的女人,那在這之前你是安了什麼心?看我勒緊肚皮很好玩呀?」他有非常惡劣的性格。
肩一聳的雷斯握住她的手放在唇下輕吻。「我有不准妳吃東西嗎?滿滿的食物堆放在廚房裡,只要妳動手烹調就有熱騰騰的飯菜好吃。」
「我……我……」她又臉紅了,不過是氣紅的。「我不幫別人煮飯。」
他是故意的,根本不安好心,她才不會上他的當。
「我是說煮給自己吃,反正材料擺著不用也會壞,我一點也不介意妳善用它們把自己餵飽。」瞧!他是好主人,難得善心大發。
臉漲紅脖子粗,席善緣一口濃氣大大的喘出,「誰曉得你會不會趁我一煮好就動手搶,把我的心血當豬食囫圖吞掉。」
咬他、咬他,好想咬他,他的笑容好刺眼,好像躲在灌木叢的土狼,銀眸銳利的等獵物接近。
咦!銀眸?
她又被搞糊塗了,前幾天看的時候明明是黑色的眼珠子呀!怎麼眼球顏色又變了?他到底近視有幾度,得不停的換有色的隱形眼鏡?說不定下一次看是黃,藍、黃、紫、白……
呃!翻白眼嘛!這是人在情緒波動時所做的下意識反應。
「妳想多了,我還沒餓到把人當食物啃了。」雷斯有意無意的袒露上身,拉起她的手輕撫胸前血跡已干的牙印子。
他在幹麼呀!炫耀他的豐功偉業嗎?「我再餓也不會拿你當食物,我又不是那些想把你吃干抹淨的女人。」
又在笑,他究竟在笑什麼?她說錯了什麼惹得他發笑?
「難說喲!我聞到一股很濃的酸味,妳想不想知道這口牙的主人是誰?」他笑著握緊她的手,不讓她抽出。
「不想。」她不假思索的回道,表情很臭的想在他胸口補上兩排齒痕。
什麼嘛!這種事值得到處宣傳嗎?她不聽,才不聽呢!她一點也不在意,管他跟多少女人糜爛至死,她絕不會管他,也不會幫他收屍。
死於墮落。這將是她給予他的墓誌銘,警惕世人潔身自好。
「可是我迫不及待想告訴妳,讓妳替我討個公道。」他很想瞧瞧她得知是自己的傑作會有何神色。
「病態。」一啐。
雷斯玩弄著席善緣張揚的小指頭不以為忤,濃眉一抬十分魔性。「的確是病得不輕,妳該找個醫生檢查檢查,惡意的攻擊是有罪的。」
「什麼惡意的攻擊?我一向是循規蹈矩的好市民,哪有可能……呃!攻擊?」她看看他的傷,然後心有點虛的舔舔牙根。
不會是她吧!她在心裡祈禱。
「一口牙利得很,咬住就不放,我從來不曉得我長得像雞腿。」圖咬著蔥白指頭,一根一根舔著玩。
「我……我咬的?!」身體一顫,她氣虛得像融化的奶油,既想往他懷裡癱軟,又怕無法抽身。
他是個很容易吸引女人目光的男人,貴族般的外表充滿尊貴氣度,銳利的眸光好似看透世情的鷹,噙笑挑眉都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性感魅力。
她是平凡人,非常非常平凡的小女人,要抗拒他的致命吸引力真的很難,他簡直是所有女人的天敵。
「再咬一口就知道是不是了。」他很開明,樂於提供「犯罪現場』供她比對證據。
搖著頭,證實有罪的席善緣侷促的推推他,「別再壓著我,你很重吶!」
「這不是壓,這才是。」身一翻,他將她壓制在身體底下。
「你……你千萬不要衝動,有話好好說。」要命!她居然全身亢奮的想剝光他的衣服。
色女、色女,她墮落了,一定被這個怪夢影響了,身心徹底投降,變成她最為不齒的蕩婦。
「一男一女在床上,妳說除了衝動還能做什麼。」而她穿得太多了。
對喔!一男一女在床上只能做……呃!運動。「聊天嘛!我對你這個人還不是很認識,你是做什麼工作,結婚了沒,年薪多少,有幾個兄弟姊妹,家裡有幾條狗,伯父伯母好嗎?會不會有門第觀念,還有--」
「閉嘴,等我做完再問。」他已經等了七天了,不想再浪費時間等待。
「做……做完?」什麼東西做完?
孟浪的大掌往她胸前一覆,明白的昭告他的意思。「妳有一副好身材。」
「啊!我的衣服怎麼不見了?!」剛才還在身上呀!怎麼一下子光溜溜得像初生的嬰兒?!
「妳不會需要它們。」在他品嚐美食時,那些雜物沒有存在的必要。
「等……等一下,我沒有答應當你的女人。」
「那妳想當我的廚師嗎?」雷斯語含深意的挑弄她的唇瓣,給她一次選擇的機會。
「這……」一定要廚師不成嗎?她咖啡煮得一級棒。
「沒有異議就繼續。」他的唇順著鎖骨往下吻。
「再等一下,我餓了。」她真的餓了,肚子發出咕嚕咕嚕的腹鳴聲。
停了一下,他轉深的眼眸氤氳著慾望。「我更餓,等餵飽了我之後再喂妳。」
「不……不行啦!我沒有心理準備,你要讓我醞釀一下情緒,起碼要有浪漫的燭光……」
噹的一聲,幾盞氣氛甚佳的燭台燃起挑情的火光。
「呃!滿天星斗?」不會那麼神吧!
有。
燈一暗,萬點星辰在黑暗閃動。
「輕音樂。」
音樂起。
「玫瑰花瓣雨。」這就沒辦法了吧!
當片片粉色花瓣落在臉上,傻眼的席善緣已經不知該說什麼了,她拾起一片花瓣輕搓,驚訝它居然是真的,而且帶著濃郁的催情香味。
是醉了,也是傻了,她還白目的問了一句--
「你是魔術師嗎?」
第五章
「你說小辣椒就這麼平空不見了,沒有一點跡象,毫無預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