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說你呢!雷斯,雷恩娜說你撞上愛情殞石,後腦勺腫了個大包,難過今年……」咦!那是什麼?動來動去不太安分。
興高采烈的羅賓娜興奮的畫著美麗大餅,滿腦子是愛情的偉大,欲罷不能先報告喜訊,好讓他預做準備,早日接受事實。
但是蠕動的物體吸走她的注意力,滿肚子的話語頓時打住,十分好奇的想看清楚是什麼東西在動。
貓?
還是狗?
也許他想改養獅子當寵物,老鼠的體積畢竟太小了,顯不出他的威武雄壯。
「雷恩娜的預言只是討妳歡心,她連自己的明天都算不準。」撞上大海鯨還有可能,愛情?省省吧!
不以為忤的雷恩娜笑了笑,逗弄雪鷗的尖喙。她的確無法卜算出自己的未來,只能隱約察覺禍與福,適時的趨吉避凶。
「反正你只是嘴硬,等愛情來時你閃都閃不過,還不是乖乖束手就擒。」她是過來人,最瞭解箇中滋味。
「老大呀!你懷裡的東西是什麼?我看『牠』快悶壞了,很想出來和大家打招呼。」唔!那是手嗎?
「她不是東西。」是個蠢人類。
「不是東西?」那是怪物嘍!
不對,那是一雙人腳,還拚命的踢呀踢。
「雷斯·艾佐,你幾時幹起擄人的勾當來了?居然光明正大的把女人給我帶回家……啊--女的?!」
聽到一聲尖銳的驚叫,好不容易撥雲見日的席善緣先大口的吸了口氣,然後伸伸差點被勒斷的手臂,重獲自由的感覺有如死裡逃生,再世為人。
轉了轉眼珠子想讓它靈活些,她全身上下就數這雙明亮的大眼最明媚動人,不好好保護會失了光彩。
不意瞧到某一點,她的眼睛像完全定格,不敢置信的盯著真人版影像,做出令人絕倒的舉動。
「哇!天使。」
她掐了天使一下,還用力拉扯他的臉皮好證實真偽。
第八章
「登格斯,你說雷斯的『幻居』藏了個女人,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一身透明的薄紗遮住曼妙胴體,體態柔美散發一股魔性的魅力,搖曳生姿、婀娜嫵媚,艷色逼人難掩天生的高貴,薄紗迎風而動遮不住忽隱忽現的雪嫩峰蕊。
那是近乎中東舞孃的穿著,細腰中空繫了一條鑲銀打造的魔剎花型腰煉,足下不著鞋任由粉嫩小腳被花香包圍,完美的曲線盡露眼底。
女人長得太艷流於俗氣,面容乎凡又嫌少了顏色,眼前宛如畫家筆下不朽名畫的美女卻生得增一分太濃,減一分太淡,清艷合宜的帶來視覺衝擊,只是美麗乃尚不足以形容她。
「我親眼目睹還能做得了假嗎?他寶貝的捨不得我碰一下,藏在懷裡不許我多看一眼。」登格斯冷笑撫著左側的一道小細疤,那是鬱金香花瓣留下的痕跡。
上一回的造訪他居然讓他受了傷,可見他有多在意那名黑髮女子,不惜與他正面交手。
但他會就此罷休嗎?
呵……他當然不會善罷甘休,傷臉的這筆債豈有不討之理,不能明著來他就要陰的,暗箭總是難防,百箭齊發總有一箭中矢。
雲蘿就是他暗地裡的那把箭,百射不著仍有機會,衝著父王對她的寵愛,再怎麼瞎搞蠻纏也會被淡化,成為一縷輕煙。
「什麼,他真的把女人帶回『幻居』?!」那是她從不被允許踏入的地方,他怎能無視她的感受?
「不只這樣,他還為了她傷了我,妳想,他把那個女人看得多重。」而他一向偏愛黑髮,那頭烏絲的主人他極想得到手。
男人與生俱來的劣根性,看得到卻吃不到令人心癢難耐,心裡想著念著是到口的肥肉多麼鮮嫩多汁,不咬上一口未免對不起自己。
雖然只是短短不到一秒鐘的一瞟,那張清麗的小臉倒是引起他不少興趣,光是為了打擊他的對手就值得一搶為快,何況她還是長相不差的性感小尤物。
想到此,胯下就繃了,他非得到她不可,用她被啟迪過的身體撫慰他的慾望。
雲蘿的眼被嫉妒染紅了。「那個女人比我美、比我艷、比我懂得如何在床上取悅他嗎?」
比較,是自傲的女人會做的事。
「不,她不比妳美,也不比妳艷,床上的功夫要我試過才能告訴妳,那不過是一個人界的女子罷了。」既非魔,又不懂魔法,無用至極。
唯一的作用是讓男人開心。
「他讓一個樣樣不如我的人類取代了我的位置,他身為高級魔的尊嚴將置於何處,他又把我擺在哪裡?」人類?他竟然用這種方式羞辱她。
善於挑弄的登格斯一臉同情的望著她。「大概妳的魅力不夠吧!他寧可捨棄自尊也要人類女子,不把魔界第一美女的妳放在眼裡。」
「你說什麼?我魅力不夠?!」驕傲的雲蘿音一揚,瞪大了一雙赤紅的眼。
「別惱火了,雲蘿,喜新厭舊是男人的通病,妳不能怪他厭倦了妳,同樣的大餐一吃再吃也會膩,換換口味是常有的事,妳就睜一眼閉一眼放任他去嘗嘗鮮。」
新人受寵是理所當然,計較是徒勞無功,換了是他也想換換菜色,山野小菜也有它的滋味在。
「辦不到,我雲蘿是魔族的公主,豈能讓男人踩在腳底,睜一眼閉一眼的任由他風流快活。」她就下信她的美留不住男人的目光。
自以為是天下最美的雲蘿有著非常嚴重的自信,以人類的說法是過於自戀,她常認為世上沒有比她更美的人,只要是男人都會愛上她。
魔界的女人並不重視貞操,甚至是當成遊戲在慾海中浮沉,她們追求各種令自己快樂的方法,隨興而起的可以和任何一個男人上床。
沒有約束,不存在道德規章,魔的世界是污穢淫亂的,為了一時的極致享受,人命便顯得低賤。
雲蘿也是其中之一。
但是自從她遇上雷斯,並且成為他的女人之後,言行舉止頓時一反常態,收起平日的放縱只為他綻放美麗,不再放蕩的與男人野合,表現出對他十足的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