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生活?宮城元朗雙拳緊握,嫉妒的火焰逐漸從向來溫文的黑眸中竄出。
她是他的妻子,怎能和磯部優健在一起?!
「我和小蕾的婚姻關係還沒結束!」他恨恨地咬牙提醒。
「那該叫私奔羅?聽起來好浪漫喔!至於你們的婚姻關係──沒關係,反正也維持不了多久!你想他們孤男寡女住在一個屋簷下,哪會不出問題?人家磯部可不會像你一樣,把活脫脫的大美人當成小女孩,小蕾心靈上的舊傷未癒,磯部乘機安慰她,她一時芳心大動,說不定就──以身相許啦!」
她像唱戲似的,愈說愈暢快,聽得宮城元朗鼻翼抽動、青筋暴凸。
「哎!其實這樣也好,正好省了你一樁麻煩,我想那個磯部一定會替你好好照顧小蕾,所以你也不用再像老媽子一樣,成天替她操心,這樣不是很好嗎?」
「好──好個鬼!」宮城元朗雙目圓瞪,牙根咬得咯吱作響。 「那個磯部優健,休想碰小蕾一根寒毛!」
想私奔?門兒都沒有!
直到聽到她可能投入別的男人懷中,這揪心的嫉妒與痛楚,才讓他徹底明白,原來他……對她並不是全無感覺呀!
他甚至懷疑,自己已經深愛上她,只是他一直不願承認。
直到把她逼走的這一刻,他才真確領悟到──他不想失去她!
她想成為他「真正』的妻子,不是嗎?
好!等他找到她之後,他會如她所願,讓她成為他名副其實的妻!
宮城元朗大步走向門口,決定去挽回自己的妻子。
美國 洛杉磯
「允蕾,這就是我住的地方。」
磯部優健將車停進車庫,然後提著項允蕾的行李,從前門的階梯走進屋裡。
這是洛杉磯市郊的住宅區,房價並不低,磯部優健的父親,為了讓兒子在美國就學時有房子住,不惜斥資買下這棟房子。
「對不起,突然跑來打擾你。」項允蕾歉然說道。
「別這麼說!來,我先帶你去看看你的房間。」
進了門,他提著她的大旅行箱,直接往樓上走。
「以後你就住這個房間。」他推開一扇門,為項允蕾介紹她未來的住所。
這間客房在他的房間對面,正好方便他就近照顧她。
「我們學校還有好一陣子才開學,這段時間我先帶你到處走一走,認識一下環境。如果你想唸書,我也可以找人替你安排。」他最希望的足,她能夠一直留在這裡陪他。
「我會考慮的,謝謝你。」
「道什麼謝?我們是朋友不是嗎?」他豪爽的拍拍她的肩。
他見項允蕾眉宇間有些許憂傷,於是問:「你……還好吧?宮城元朗他……」
「別提他!」項允蕾失控地大喊。
「允蕾……」磯部優健從沒看她這麼激動過。
「對不起!我不想談他,請你以後別再提起他。」
「我明白了。」磯部優健點點頭,一股喜悅逐漸浮上心頭。
她和宮城元朗鬧翻了,那是不是表示他的機會到來了?他咧開嘴,難忍心頭的歡喜與雀躍。
「允蕾,坐了這麼久的飛機,你一定很累了,先洗個澡、好好睡一覺,等你睡醒了,我帶你去知名的星球餐廳吃飯!」向來狂傲的磯部優健笑得像個傻瓜。
「謝謝你!」
「別跟我客氣,好好睡。」磯部優健為她帶上房門,隨即綻開大大的笑靨,露出潔白的牙齒。
他還以為自己已經失去追求她的機會,沒想到來美國還不到一個月,她就拖著旅行箱來找他。
看她的旅行箱不小,大概會住上好一陣子吧?
想到這裡,他興奮得更難自己。
他會好好把握這段時間,努力得到她的芳心。
而在客房裡──
項允蕾走進浴室,扭開蓮蓬頭的熱水,讓溫熱的水流衝去一身的疲累。
會跑到美國來找磯部優健,完全是臨時起意。
自從那天晚上,第二次被宮城元朗拒絕之後,她所有的鬥志與信心都破滅了。同住一個屋簷下,卻看不見、碰觸不到對方,和他一起生活對她來說,不再是一件快樂的事,反而變成一種變相的折磨。
終於,無法再忍受這種痛苦的她,告知嫂嫂溫立雅之後,便匆忙提著行囊跑到美國來。
她沒告訴宮城元朗她要離開,因為她想,他也不會有興趣知道的。
這些年來,都是她不顧他的意願,厚顏纏著他,如今少了她這個負擔,他應該會覺得很輕鬆愉快吧?
她仰起頭,任水花帶去不斷流出的淚水。
她不會再傻了!
她會忘了他的。
一定會……
第七章
「吃得真飽!」
磯部優健與項允蕾並肩走向家門,他們剛從名聞遐邇的星球餐廳用餐回來,並在那裡遇到幾位項允蕾欣賞的明星。
「以往我只看過這些明星演出的電影,沒想到今晚有幸能夠親眼目睹他們的風采。可是那些明星在銀幕上看很出色,近看皮膚都鬆垮垮的,真有點嚇人哪!」項允蕾藏起落寞的心情,裝出輕鬆愉快的模樣。
「沒錯!上次我看到席維斯史特龍,他的眼皮才垂呢,簡直像只沙皮狗。」磯部優健故意拉長下巴,半垂著眼皮,模仿席維斯吏特龍說話的神態。
「嗨!漂亮的小姐你好,我是席維斯史特龍。」
他滑稽的表情,逗得項允蕾不住發笑,她一笑,磯部優健要寶要得更加起勁,害項允蕾笑得眼淚直流。
宮城元朗千里追妻來到美國,看見的就是這一幕。
他心底酸得直冒泡泡。看不出這小子年紀雖輕,倒挺會討女孩子開心的!
「所以說啊-」磯部優健走到門前,正要取出鑰匙開門,忽然發現門邊站著一個人。
「元──元朗哥?!」項允蕾一看見是宮城元朗,忍下住發出驚呼。 「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是特地來找她的嗎?怎麼可能?
「我是來接你回去的,你一個人一聲不吭的跑到美國來,我很擔心。」
「我──我們就快要沒有關係了,我想做什麼,都與你無關!」她賭氣的別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