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不曾像這樣吻過她,這是第一次!而且他剛才說──他愛她?
這是騙人的吧?十幾天之前,他還信誓旦旦說,絕不會愛上她,怎麼她一離開日本,他就發現自己愛上她了?
可見這一定是謊言,他是為了騙她回去,才這麼說的!
「唔──」她拚命用力掙扎,動手推擠他的胸瞠,不願沉迷在他溫暖的懷抱與柔情的親吻中。
「乖乖的,別亂動!」他在她唇上輕歎一聲,接著便張開嘴,更深的吻住她。
僅僅只是吻她,就能夠有這麼美好的感受,而他居然傻得差點將她推離他的生命!
他開始懊悔自己浪費了一年多的光陰,他早該在娶她的第一天,就讓她成為他名副其實的妻子!
他將唇栘向她小巧的耳垂,愛憐地逗弄片刻後,接著往下直到胸口。
他用牙齒咬開礙事的布料,舔吮她白嫩得不可思議的肌膚。
項允蕾又驚又羞地想拉攏領口,但是阻撓的小手很快被他抓住,輕鬆地被架在頭上。
他屈膝往下彎,順勢將她壓進沙發裡。
「不要!」她急忙喊道:「窗簾沒有拉──」
「不必擔心!附近幾哩之內都是巨鷹幫的土地,沒有其他住家,不會被任何人看到。」宮城元朗一面吻她,一面安撫道。
「萬一有人闖進來……」
「那就讓他看!」
他聳聳肩,咧嘴一笑,大手毫下停頓地解開她的胸衣,撫上圓潤豐滿的酥胸。
「小蕾,別怕!我會疼愛你……我會很溫柔的帶你體驗,何謂愛的藝術。」他在她耳邊呢喃,聽起來像安撫,但更像誓言。
他會得到她!
當項允蕾沉醉在他高明的接吻技巧與愛撫中,並且軟弱地回應起他的吻時,她知道,自己將會成為他的。
就在今晚──此時!
紗簾外啁啾的鳥鳴聲,驚擾了項允蕾的好眠。
她抱著柔軟的羽毛枕翻個身,立即因為渾身酸痛而發出痛苦的呻吟。
她長而翹的濃密睫毛眨了幾下,然後緩緩睜開眼睛。
這是哪裡?
她揉著眼皮爬起來,轉頭打量四周,發現自己身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裡。
這是一個采光良好的臥房,金黃色的古典緞繡窗簾已經拉開,只留下白色的手工蕾絲窗簾隨風飛揚。
太陽早已升起,六月早晨的溫和陽光正透過紗簾,將整間臥房照得溫暖明亮。
她怎麼會在這裡?
項允蕾眨眨眼,很快想起昨晚發生的事。
她和磯部優健去星球餐廳吃飯,回來的時候,宮城元朗已經守在優健家門口,他把她和行李一起帶到這問房子來,接著……
她臉紅的想起昨晚的火熱纏綿。
客廳的沙發是第一現場,接著他又把她抱回臥房,展開一連串令她光想就面紅耳赤的激情演出,等她被挑逗得氣喘吁吁時,他才滿意的給予她最大的滿足。
人呢?他到哪裡去了?
她抱著薄被起身,發現房間裡一個人都沒有,宮城元朗早已不見蹤影。
她走進浴室換了衣服出來,準備離開房間到外頭看看,不料經過雕刻精美的小茶几時,一張放在茶几上的紙張,因她所掃過的微風飄落在地。
她彎下腰撿起來一看,上頭寫著:
小蕾,幫裡臨時發生意外,我先趕回日本處理,桌上有返回日本的機票,你多休息兩天再離開,我會找人送你去搭機。
元朗
「原來他已經回日本去了……」她悵然放下紙條,失望地喃喃自語。
她還沒完全弄清楚他對她的心意,他就回國去了!
昨夜──他跟她上床了!
而他對她究竟抱持著何種想法,她卻還不是那麼瞭解。
他……應該是真的愛她吧?
我打算用行動告訴你,我有多愛你??br />
想起昨夜他所說的那句深情呢喃,項允蕾仍不由得滿臉通紅。
他從不曾說過他愛她!
即使在她不顧矜持主動親近、甚至厚顏穿著清涼薄紗誘惑他的時候,他都只是冷著臉斥責她,從來不曾回應過她的一絲愛意。
而如今──他竟然說他愛她!
這是真的嗎?
她真的可以相信,他是愛她的嗎?
我愛你!
她窩回床上,抱著宮城元朗躺過的枕頭傻傻地微笑。
他說他愛她哩!
在經過這麼多挫折與風波之後,她終於得到他的愛了!
她迫不及待想回日本,聽他再說一次-愛她!
從洛杉磯飛往東京的日本亞細亞航空班機,在成田空港降落。
下機出關之後,項允蕾拖著行李走向機場出口,準備搭計程車到羽田機場,再轉搭國內班機返回青森。
然而她的運氣似乎不太好,還沒走出機場大門,就被一個壯漢迎面撞上。
「哎喲!」項允蕾慘叫了聲,整個人往後顛了一下,背在肩上的皮包被撞得飛出去,裡頭的物品散落一地。
那個壯漢彷彿不知道自己撞到人,頭也不回的離去,反倒是一個經過的矮胖婦
人看下過去,好心蹲下來替她撿拾掉落的物品。
那婦人把項允蕾掉落的錢包、口紅、記事本等物品撿起後,裝進她的皮包裡,然後還給她。
「這是你的東西。」
「啊!謝謝你,你真好心。」項允蕾接過皮包,笑著道謝。
「別客氣。」
那個婦人笑了笑,往另一個方向走去,項允蕾則拖著行李箱,繼續往外走。
婦人走進洗手間,關上門,從衣服口袋取出來的,赫然是項允蕾的錢包和一項重要物品。
原來她是個在機場找尋獵物的職業扒手,剛才她替項允蕾撿拾物品的時候,順道把錢包和那樣重要的物品一起摸走,項允蕾直到現在還下知道,自己的東西已經被扒走了。
她打開錢包,看見裡頭有一堆金卡、白金卡等信用卡,和一疊厚厚的美金,雙眼登時瞪得極大,她拿出來數了數,竟然有兩千多塊美金。
真是一頭肥羊啊!
她眉開眼笑的將那疊美金對折,和那些信用卡一起放進口袋裡,可是想了想又拿出來,小心地塞進自己的胸罩。
她已經受夠了那個動下動就打她、罵她的男人,這筆錢雖然不算太多,但也足夠她離開他後,過一陣子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