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琳免不了要不滿的瞪著滿口胡言的趙世勳,但是,世曄先皺著眉把擋他視線的人推開,讓凌琳抿嘴笑了。「要我離開一下嗎?」
「不用,他要習慣。」趙世曄將琳帶到大皮沙發椅上坐好。「世勳,說吧。」
「唉,好甜蜜。」
「世曄,我們走吧。」凌琳準備要站起來。
趙世勳不管面子了。「我說。有一個女人說她懷了我的孩子,我要找尼傑出來作證。」
雖然聽不懂世勳說的是什麼,但趙世曄一聽到尼傑的名字,濃眉就皺起來。「尼傑現在很認分的在工作,你的私事怎會和他有關?」
「那女人就是尼傑的女朋友,但她說孩子是我的。」趙世勳尷尬的解釋。「我不用懷疑就知道她說謊,孩子應該是尼傑的。」
「為什麼?」
「大哥,我要是那麼不小心,外面早就有一大堆的孩子和糾紛了。」趙世勳故意不去看凌琳忍住不笑的臉。
「世勳,我記得那女孩叫茱麗亞,我曾經要你少接近她你不聽。像你這種老大心態遊戲群芳的態度不改,早晚會吃到大鱉,我不管你,這種小事你自己解決。」趙世曄不耐煩的瞪著世勳。
「大哥,我很後悔沒聽你的勸,現在才發現她不只難纏又一肚子心機,她威脅我不能躲她,否則她要自殺,到時一屍兩命算在我頭上。娶這種女人進我們家門,到時一定會興風做浪,破壞我們家人、兄弟的和諧。」
一樣米養百樣人,趙世曄就巴不得凌琳向他逼婚。
趙世曄皺著眉瞪著世勳。「老尼傑要死之前把尼傑交給我,我每天都恨不得尼傑快點成熟好卸下他這個包袱。你說,再把他推向那只妖狐,尼傑這輩子還翻得了身嗎?我受人之托,但不想要替他扛一輩子。」
「大哥,你不能見死不救。琳,說話呀,記得以前我也很疼你喔。」趙世勳抓著琳的手臂,不惜厚著臉皮討人情。
趙世曄看到世勳抓著琳,他馬上冷冷的命令:「世勳,把手放開。」
大哥好認真,趙世勳馬上放開雙手。凌琳向可憐的世勳說:「我愈聽愈迷糊,你們到底在講什麼我都不瞭解。」
「我說給你聽。」趙世勳很快的把尼傑和他們家的淵源、糾紛,向琳講一遍。「就是這樣。現在大哥只聽你的,你替我說情,我從此洗心革面。」
「你們兄弟真是麻煩,世曄有一個陳伶,你有一個茱麗亞,只有我姐夫最老實。」
「老實?老實到有人追到我們老家!」趙世勳不服氣的把琳不知道的事抖了出來。陡然看到琳坐正身體,臉色轉為嚴肅,他趕快澄清誤會:「不過那也是世 和你姐姐結婚之前發生的事,我們趙家的男人對家庭和妻子絕對很忠心的。」
「你另當別論。」趙世曄適時打擊世勳。
「很奇怪,外面的女孩都以為嫁給我們有多風光,其實我也很煩。等這件事過了之後,我真的決心定下來了。」世 和大哥都要當父親了,他也會羨慕的咧!
原來當大情人也有煩惱。「我可以替你想法子。」
凌琳此話一出,趙世曄和趙世勳全都等著她的下文。「琳,你有什麼好辦法?」
說聰明她沒有,但想小點子她就很有天分了。凌琳笑著說:「我們同時讓尼傑看透茱麗亞是什麼樣的女人,也讓茱麗亞對你死心。」
「我也很想做到兩全其美,但要怎麼做?」
「你就說你已經有妻子、孩子,要茱麗亞死心。」
「事實上我並沒有啊。」趙世勳攤開雙手。
「你有。」凌琳笑著摸著自己的肚子,裡面正住著一位健康可愛的寶寶。
趙世曄猜到她的想法,眼睛瞪得大大的搖頭:「不行,不行!」
趙世勳用力拍著大腿:「對啊!我竟然沒想到這招。你來當我的妻子拒絕茱麗亞的胡纏,同時讓尼傑看到茱麗亞醜陋現實的一面,自然會遠離她。」
「你休想!我不會答應。」趙世曄一口否定,嚴峻的臉上罩了一層冰霜。
「世曄,總不能叫茱麗亞去死,還是讓世勳發瘋,或是犧牲尼傑吧?而且我和世勳只當一天假夫妻。」凌琳趕緊向世曄說明白。
「如果她不相信呢?」趙世曄繼續為反對而反對。
「她不相信我也沒有損失啊。世勳的事你能不幫嗎?」
凌琳笑容裡藏著不答應就不嫁他的警告。「你都答應犧牲,我能眼睜睜看著嗎?」趙世曄答應得很勉強。
趙世勳真的感動。「琳,你比我大哥有人情味多了,以後我叫你大嫂,每一聲都絕對是心甘情願的。快告訴我,你要怎麼安排?」
凌琳俏臉不好意思的脹紅。「再耍嘴皮子我就不理你的事了。」
「好好好,我錯了。拜託你快講。」
「你今天不著痕跡暗示茱麗亞到你的公寓來,然後發現我們在床上,她會問我們的關係……」
「不行!」趙世曄壓低聲調說:「琳,我可沒有這個雅量讓你和別的男人同床而眠。」
「嗯……我想這樣好像也不妥。世勳,這樣好了,你約茱麗亞到我家約會,約會半途,你沒公開露面過的老婆突然從浴室出來,然後由我來質問她是誰。」
趙世曄慎重叮嚀:「從浴室出來別穿的太涼快。」
「知道了,我會用毯子從頭包到腳。世曄,你也要帶尼傑來,然後看情況再決定怎麼演了。」凌琳目前無完整計劃。
趙世勳說他不曾邀請過任何女友到家裡來,茱麗亞一踩進他家的客廳,來不及參觀先得意的偷笑。用孩子和死相逼,果然是上上策。
「世勳,我去洗澡,你要一起來嗎?」茱麗亞提出很誘惑人的提議。
「主臥室是那間。」趙世勳拍拍茱麗亞臀部笑著說:「你先去,我等下就來。」
「嗯,別讓人家等太久。」茱麗亞柔柔的說,轉身前送給世勳一個媚人的笑容。
「不會的。」
茱麗亞走進整潔的大臥室,忽然見到今晚最重要的大床上隨意放著女人的皮包和脫下的衣服。她眉兒一皺,又發現化板台上散放一些女人的化妝用品,她過去拿起來看,都是用過的,梳子上還留有黑色長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