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就是櫻子啊,那可是皇上您親自點給微臣的,微臣相當感謝皇上欽賜的良緣。」
盛圻不等乾隆皇出聲,趕緊道了聲謝,不然不知道他又要安給自己多少女人,他才會罷休。
「櫻子?哦?愛卿說的可是那個番邦女子?這可不成!她那蠻邦血統,怎麼配得上你這高貴的大清王爺!」乾隆皇認為相當不妥,連思索的時間都沒有,隨即打了回票。
「是!不過櫻子並非完全是日本人,她娘是大清的子民,而且她也是以日本公主的身份踏上大清的土地。再說,微臣已經打算跟她共度一生,望皇上成全!」
盛圻隨即趴下身子,表現出十足的誠意。他今生今世只會有一個女人,就是櫻子。
「這個……讓朕想想!」乾隆皇偷瞧盛圻的表情,而他似乎是認真的。
「好吧!朕就承認她是你的福晉,不過前提是你不能離開朕的身邊,要幫朕打下一片又一片的江山。你們兄弟在戰場上可不要互扯後腿,一定要讓大清國威遠播才行。」
乾隆皇彷彿詭計得逞般,賊賊的笑了笑。早猜到盛圻極有可能帶著妻小,離開京城,隱逸歸去。他說什麼也不能放棄這樣的人才。
「微臣遵命!」
盛圻盛恩異口同聲接下了乾隆皇正式出兵的指令,出兵日期就定在下月初。現在盛圻心頭則是因得到乾隆皇口頭上的允諾,櫻子將可以正式成為他的福晉,暫時放下心上的不安。
單菲兒與櫻子一同坐在涼亭裡聊天,打從上回單菲兒落跑之後,一離開又是大半年,只是沒想到從她離開後,王爺府自此紛爭不斷。
「菲兒!你這大半年都躲到哪裡去了?」
櫻子皺著眉詢問,果然是個令人頭疼的傢伙。
「我……哈哈哈!哥哥發現了嗎?」
單菲兒笑得相富心虛,還是不敢道出自己又做了哪些荒唐事,而她心中最擔心的事情不知道穿幫了沒。
「發現?發現什麼?上回你說些什麼我也搞不清楚,結果你人就不見了,發生了什麼事嗎?」
櫻子一臉疑惑,單菲兒當天的臉色的確怪怪的,有發生什麼事嗎?
「我……把哥哥那把劍動了一些手腳,想看他氣得跳腳的樣子……」
單菲兒膽顫的說出自己的惡作劇,沒想到躲了半年,還是沒人發現,真是大誇張了。
「是一層像冰的東西,真的嗎?菲兒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櫻子摸清了單菲兒的性子,不再像以前那樣傻傻被要了還乖乖道謝,這些可都是從盛圻身上那慘痛的經驗得來的。
「那個時候我看哥哥一直欺負你,所以才會想捉弄他。那把劍是他最心愛的東西,所以我就從那把劍下手啦,看他以後還敢不敢欺負你,結果沒想到,我回來的時候,你們兩個的感情就好的那麼快,好到人家吃味啦,哥哥更不理我的把戲了,櫻子!我是幫你出氣呀,結果損失最大的卻是我,不僅要被沃堯那個傢伙追殺……還要忍受哥哥的怒氣。」
說到越後面,單菲兒的音量就越小,顯然更是心虛了。
「沒那回事,那個瘋丫頭的帳我可還沒跟她算。」
不一會兒,盛圻的聲音隨即出現在兩人身後,一旁還跟著跛著腳的莫悔。
「啊……櫻子救命啊……哥哥要殺我了……」
單菲兒迅速地躲到櫻子身後,現在兩人的身份反而對調了,櫻子成了單菲兒的護身符。
「莫大哥……你的腳?」
櫻子乍見莫悔這身狼狽樣,一臉震驚,難道這府裡發生了什麼事嗎?
「屬下這回能保住一條小命,都要感謝菲兒小姐,跟櫻子夫人。」
莫悔想起當時盛恩凶狠的樣子,依舊是心有餘悸。
「我……感謝我?哈哈……這可奇了,大家都直嚷嚷要殺了我,還有人要感謝我?」單菲兒一臉驚訝,這才敢將小臉探出櫻子的背外。
莫悔說起事發經過,單菲兒與櫻子都聽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竟有這麼巧合的事情發生。
「那……我不就救你一命了嗎?莫大哥?太好了,太好了,我有救了,菲兒有救了。」
單菲兒高興的手舞足蹈,興奮不已,如此一來,她就不用受罪了,大好了。
「菲兒!我可沒說就這麼算了,那把劍最好在我出征回來之前恢復原狀,否則難保我不會把你的扒下來掛在城牆上曬太陽。」
盛圻嚴肅地說出自己的懲罰方式,單菲兒聽到這裡臉都嚇綠了,她這個哥哥什麼都不會,就會化想像為實際啊。
「啊……不要啊……那菲兒身上以後就沒皮了……那那……那多難看啊……」單菲兒頭搖得跟波浪鼓一般,身子更是頻頻顫抖。
「圻!菲兒難得回來請罪,別太苛責她了。不過還要多虧了那把劍,莫悔這才保住了一條小命,應該可以將功抵罪吧!」
櫻子真是好氣又好笑,忍不住幫單菲兒求了情。她笑得十分甜蜜,任何人都可以感受到她過得很幸福。
「還不快去把劍弄回來!」
「哦!是!」
單菲兒哭喪著臉,一臉無奈的離開了涼亭,而識相的莫悔也拄著枴杖離開,讓櫻子跟盛圻獨處。
「菲兒是額娘在尼庵修行時,尼庵旁一間民戶的女兒,當時的菲兒骨瘦如柴,沒有受到很好的照顧,額娘不忍心就將菲兒要了來,收為義女,所以我對菲兒有時也太過寵溺,才會造成她現在沒大沒小的個性。」
盛圻簡單交代單菲兒身世因由, 福晉之所以收養菲兒,可能也是基於一種補償作用吧。
「可是我覺得你把菲兒照顧得很好,至少她是個很有自信的活潑女孩,至於過去她是誰,並不重要是嗎?」「櫻子……」
盛圻再次因櫻子透晰的想法所折服,她總是能輕易解開他心中所有的困惑,她真的不簡單,很慶幸自己擁有了她。
明個兒就是盛圻出兵之日。不同於以往,盛圻不再是一人孤單領軍至遙遠的邊境,而是多了個失而復得的親人,即使他不承認也好,這種感覺令盛圻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