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疼……」
櫻子趕緊抽回被單菲兒圈著的手臂,手臂上還痛著哪!
「怎麼了……我看看!」
單菲兒不顧櫻子的掙扎,一把拉起櫻子的衣袖。
「啊……好大的瘀青……怎麼了?是被哥哥打的嗎?」
單菲兒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哥哥再怎麼討厭女人,她也不曾看見他打過人。
「不是……不關王爺的事……只要揉揉就好……」
櫻子趕緊替盛圻圓謊,她相信他不是有心傷她的。
「不管怎麼說,這一定要處理才行。走,到我房間去,我說一些好玩的事情讓你聽,順便幫你揉揉,這瘀青很快就會消了。」
「啊……不行……我……」
櫻子前腳才剛跟著單菲兒踏出房門一步,隨即驚覺到現在的自己不能夠出房門啊。
「櫻子!為什麼不行?」
「對不起!菲兒,在王爺還沒回來之前,我不能離開這屋裡半步。」
櫻子收回菲兒緊握的手掌,其實經過剛才短暫的相處,她已經喜歡上這個女孩了,單菲兒活潑、開朗的個性,無論如何都是自己所學不來的。
「是不是哥哥說的?他怎麼可以這樣,別理他,有我擋著,怕什麼,走啦。」
單菲兒不理會櫻子的猶豫,仍是強迫性的將櫻子拉往自己的房間。
「菲兒!菲兒!這……」
現在該怎麼辦才好,不知道王爺回來瞧見她不在屋裡,會不會生氣?一路上櫻子心中滿是忐忑不安。
盛圻算一算自己離開王府也好些天了,這一趟回去,應該可以把她嚇走了吧!盛圻老早吩咐過府裡的人,如果她要離開,不用留人。這樣一來,是她自己自願離開,就與中自己無關。
盛圻駕著馬,才剛離開沃堯位在郊外的華屋小築,沿著下山的路回到府邸。
「唉拗!唉啦!有沒有人啊!」
小路前方不遠處忽然傳來呼救聲。
「前面出了什麼事?」盛圻加快馬步,策馬驅前一探究竟。
「唉啦!摔死我了!疼死我了。」
只見一名穿著粗布衫的男子扯開喉嚨直喊疼,他坐在路中間,擋住了盛圻的去路。
「出了什麼事嗎?」
盛圻不得不停下腳步,眼前的這人好像只是個普通的樵夫,來這山上砍柴的。
「這位爺!小的一個不小心自那坡道摔了下來,可能把腿摔斷了。現在這個時辰也沒人上山來,貴爺,行行好,能不能幫幫忙,小的感激不盡。」
只見癱坐在地的男子露出痛苦的神色,雙手都抱著左小腿。
「嗯!是嗎?」
原可一走了之,可是再瞧兒樵夫露出百般難受的表情,盛圻只得先瞧了再說。
「這裡……好像左小腿斷了……」
樵夫死命地抱著小腿,大聲哀嚎。
「嗯!我看看!」
長年帶兵出外爭戰的盛圻,對於士兵因戰爭受傷,心裡總是多了份不忍。
「這裡……就是這樣……」
待盛圻下了馬,驅前一探,樵夫則是不停蜷縮著身子,盛圻只好越走越靠近。
「應該沒斷!」
盛圻看了大略的狀況,照理應該沒有他所說的那麼嚴重,正當盛圻感到疑惑之際……
「盛王爺納命來!」
始終低著頭的樵夫猛然目露凶光,手掌直接向盛齊心腹襲去。
「可惡!該死!」
盛圻一個眼尖,飛快的閃開了身軀,不過那名樵夫局抓破了盛圻胸膛的衣衫。
「哼!果然有兩下子,接招!」
樵夫身手矯健,尤其他又亮出了類似五爪的鐵製兵器,他直接攻了向盛圻的頸項。盛圻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頸邊隨即被惡狠狠刮了一道口子。
「你究竟是誰?本王跟你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對本王出手?」
盛圻弄不清這突然攻擊他的人究竟有何意圖,他自認在朝廷上並沒有得罪過什麼人,怎麼想也想不透究竟是何人欲置自己於死地?
「哈哈哈!理由自個兒問閻王去。」
樵夫招式越形猛烈,盛圻僅有閃躲的份,他努力找機會,好一舉擒下這來路不明的傢伙。
終於抓住一個機會,盛圻一把捉住樵夫佩在右手上的鐵爪,奮力一拉,一拳結結實實打在樵夫的心口上。
「啊……」樵夫隨即飛了出去,撞在一旁的樹頭上。
「說!究竟是誰派你來暗殺本王的!」
盛圻敏銳地感覺這件事絕對不單純,這個人明顯要他的命,如果不是跟他有過節,不可能動此殺機。
「哈哈……本大爺可是……啊……」
大話還來不及說完,一枚羽箭飛快自林中飛射而出,牢牢釘入僅剩一口氣的樵夫心口上。
「殺人滅口!可惡!是誰?出來!不要躲躲藏藏的。」
盛圻憤怒萬分的對著林子深處大喊。在那一瞬間,他隱約看見林子裡躲著一個人,看來的確有人要他的命!
「哼……果然不是普通角色,看來還得另想辦法才行了。」一個人影伏在樹頭上,一動也不動地觀察著盛圻的一舉一動,嘴角則是揚起一抹冷笑,瞪視著盛圻的目光飽含了深切的恨意。
「哼!不過是一個沒膽的癟三!」
盛圻大聲對樹林子斥喝一聲,立即跨上馬背,揚長而去,目前敵暗我明,還是回去搞清楚狀況再做打算。
他飛快駕馬離去,而樹上的黑影依舊匍匐不動。「盛圻啊!盛圻啊!我總算知道該怎麼對付你這個狡猾的老狐狸了,哈哈哈哈!」
猖狂的笑聲伴隨著風吹樹搖的聲音,更顯得詭譎與膽寒。
盛圻一回到府邸,就聽到一個他最頭痛的聲音。
「哥!哥!菲兒好想你喔!」
單菲兒知道盛圻回府了,興奮地從內廳奔出,撲進盛圻的懷中撒嬌。
「菲兒你不是該在沃堯那裡嗎?怎麼待沒幾天又跑回來了!」
盛圻開始有不好的預感,每次遇到這丫頭,不是連續倒霉的不成人形,不然就是走衰運連走七七四十九天。他可不想再遭殃了。
「別說沃堯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在那裡住了十天半個月了,一次也沒見到沃堯,不管怎麼說都打擾人家那麼久了,主人一直都沒出現,我當然不好意思繼續賴在沃堯那裡 ,只好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