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小姐,你再妨礙我們收錢,我連你一起收。」流氓挑釁地拉開衣服挺起刺上牛頭圖案的肚子。
「你、你們別欺人太甚。」
桑映晴此時已經嚇出滿額的冷汗,對於其他人的冷漠以對,桑映晴更是痛心不已。
不知何時這個社會已經沒有公理正義,人人都怕惹事,只好選擇眼不見為淨,看到有人被欺負,也都只是冷漠旁觀,這個社會真是病態到了極點。
「小姐……」流氓甲伸出祿山之爪就要抓向桑映晴。
「我勸你最好別動,流氓先生,根據刑法第三百四十六條,你已經犯了恐嚇取財罪,根據檢肅流氓條例第一條,擅組、主持、操縱或參與破壞社會秩序、危害他人生命、身體、自由、財產之幫派、組合者,第三條霸佔地盤、敲詐勒索、強迫買賣、白吃白喝、要挾滋事,欺壓善良者,還有刑法第一百五十一條以加害生命、身體、財產之事恐嚇公眾,致生危害於公安者,處二年以下有期徒刑……」
「媽的!操!快閃人。」
兩名流氓一見到來了個高手,隨即溜得無影無蹤。
呆愣在一旁的桑映晴早已看傻了。從來沒見識過,有人能「出口成章」到這個地步,敢情他都把法律條文背得滾瓜爛熟了。
「小姐,他們剛剛有沒有傷害你?」
聲音淳厚迷人,桑映晴傻傻地抬起頭,那張映入她眼簾的俊挺臉龐,險些奪去她的呼吸。
眼前的男人不僅聲音好聽,人更是帥到無法無天的地步,頭髮梳得一絲不苟,飽滿寬廣的額頭,臉上戴著一副金框眼鏡,狹長的眸子半瞇著,鏡片也無法收束透著犀利精光的炯亮黑眸。
鼻樑高挺,組合零缺點的五官,在他的臉上構成一張令女人屏息的臉龐,微薄的唇似笑非笑,身上隱約散發出一股冷傲,讓女人不由自主因為他的臉想靠近他,卻又因為他身上的傲氣而退離一步。
「小姐!你沒事吧?」
賦夏丞加大了音量,語氣多了絲不耐。
「啊?我、我……沒什麼事,他們並沒有真的動手,只是、只是……出言恐嚇而已。」
他、他好眼熟,好像在哪裡看過他?
桑映晴漲紅了臉,慌張不已。只是他一身名貴的西裝,在這種地方出現,似乎有些不搭調。
「賦律師!謝謝你的幫忙。」
於媽!小事一樁罷了,以後有什麼問題打手機給我,如果我不能馬上過來,我也會請人來看一看。」
賦律師?他、他、他就是賦夏丞。
桑映晴張大了嘴,不敢相信她眼前站的這個男人,竟是她最迷戀的賦夏丞,難怪她總覺得他眼熟,而他現在也比電視上看起來勁瘦、結實許多。
「賦律師!這都要感謝這位小姐,要不是她仗義執言,王媽恐怕慘了。」王媽親切地摟摟桑映晴的肩頭。
「呃……沒什麼……」桑映晴害羞地低下頭,不敢直視賦夏丞的灼灼目光。
賦夏丞對於她的反應,則是感到相當古怪。他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面才對,她怎麼會看起來好像很不好意思?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還一直迴避他的目光,她臉上的表情更寫滿了心虛。
「小姐!我們認識嗎?」
賦夏丞不停搜索自己的記憶。印象中確實沒有這麼一號「如此平凡」的女性朋友,牛仔褲、白T恤,兩條粗黑辮子,臉上脂粉未施,就像鄰居女孩那般清純,除了那雙圓亮的眸子、粉嫩的唇瓣外,幾乎沒有地方讓人印象深刻。
圍繞在他身邊的女人,多半是案子的委託人,大都是有錢的貴婦、情婦,這些女人永遠打扮的花枝招展,香水味濃到膩死人的地步。
「啊?不、不認識……」
桑映晴臉蛋燒的更紅了,她覺得自己就快要燒熔在他面前。
「多謝!」
賦夏丞向她點頭致意,跟王媽打過一聲招呼後,隨即邁開腳步離開。
「喔!」桑映晴傻傻地目送他離開,看著他高挺的背影,就算她看了一千遍也不厭倦。
天啊,她的頭突然好暈,好暈。
直到現在,她依然無法相信,她剛剛竟然和他說過了話。
她是在做夢嗎?
第二章
「阿晴!阿晴!回魂喔,回魂喔。」
剛下班回來的陶昀笙,一踏進屋內,就看見桑映晴對著電視上的人影發呆,想當然爾,那人非他莫屬,只有他才會讓她魂飛三千里。
「哽?」桑映晴猛然回神,一臉無辜地望著陶昀笙。「小笙,你剛叫我嗎?」
「是呀!大小姐,我已經喊你的名字喊一百多遍了,喊得我的喉嚨都啞了,你在發什麼呆?這篇新聞報導你不是看了一萬多次了,還不膩啊?」
陶昀笙已經快暈倒了,她每天總是不厭其煩地,播放關於他的新聞片段。
「小笙,我今天在菜市場碰到賦夏丞,還跟他說了幾句話,感覺就好像做夢一樣。」
「你沒事吧?」陶昀笙擔憂地摸摸她的額頭。「廢話,那是你在做夢,你怎麼可能在菜市場碰到賦大律師,他可是個大忙人。」
「真的啦!我今天……」
桑映晴將今天在菜市場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訴陶昀笙,她則是很不捧場地擺出個狐疑、擔憂的表情。
阿晴該不會是這次受的情傷打擊太大了,不然怎會出現幻覺?打死她都不信,能在菜市場碰見名律師,未免刺激桑映晴,她只得暫時假裝相信。
「阿晴,好,我相信就是了。」
「小笙,你那本雜誌真的很有效耶,我按照它的指示,果然就碰見了賦夏丞,你也可以試試喔。」每天凌晨五點,連續七天,桑映睛都按照偏方指示,將泡了一晚的玫瑰花瓣,放進加了熱水的浴缸裡,再滴上幾滴她最愛的薰衣草香精,誠心誠意地默念她的名字,希冀能在玫瑰仙子的神力下,能替她招來一段好姻緣。
果然如她所希望的,更令她訝異的是,竟然有機會可以碰見他,如果她再繼續做下去,是不是還有機會再度碰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