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晨曦拾眸瞅著他瞧,淚水突然泛上了眼眶,接著婆娑而下,「你到底要怎麼樣對我才會甘心?」
見她突然哭了起來,谷雲揚的心頓時揪緊,他連忙伸手捧住她的臉,用手替她拭去淚水。
「我沒有要怎麼樣,真的沒有,不准妳再胡思亂想,聽到沒?」他的手指好溫柔,語氣卻是很霸道,甚至可以說是命令。
顏晨曦的頭在他的手掌中搖晃著,淚水依舊滾滾而落,「我要走啦,我爸爸欠你的錢,我會想辦法還給你,就算是跟地下錢莊借也無所謂,總比讓你們給毀了容來得好,嗚……嗚……」
谷雲揚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除非他放開尊嚴承認自己其實對她是一片真心的。
他的手從她的臉往下移,順著她的頸項來到她胸前,摸摸那枚心形墜子,溫柔地說:「妳聽好,我們既然做了約定,我就不會讓妳有反悔的餘地,如今再讓我看見妳還戴著它,我更不允許妳後悔。」
顏晨曦一聽,淚水突然止住,懷疑谷雲揚該不會是猜透她的心吧?「這、這跟它有什麼關係?它是……是幸運綵帶嘛,我只是希望帶著它能帶來好運,有什麼不對?」
谷雲揚朝她俊朗一笑,低下頭輕吻著她的唇,「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妳在乎我呢。」
「才不是!」顏晨曦斬釘截鐵的否認。
可谷雲揚卻笑了,儘管顏晨曦嘴硬,但從她回應他親吻的率真態度,以及她那雙不染俗塵的眸中發現,她絕對是在乎他的。
「你笑什麼?」顏晨曦委屈地扁著嘴,怕他發現她的心事。「我知道你不當那條幸運綵帶一回事,可我相信它會替我帶來幸運。」
「誰說我不當它是一回事?我也希望它替我帶來幸運。」他伸手解開自己襯衫的扣子,露出那條幸運綵帶以及圓形墜子。
顏晨曦看了,有片刻的錯愕。
谷雲揚趁她呆愣之際,偷偷吻上她,並替她褪下衣服,想在她來不及拒絕之前,先和她來個鴛鴦浴,再上床翻雲覆雨一番,讓她不得不當他的情婦。
「你脫我衣服做什麼?」顏晨曦回了神,迷濛地問。
「衣服都濕了,我們去洗澡。」谷雲揚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什麼?我要走了啦!我才不會乖乖等著你們兩個一搭一唱來毀我的容!」顏晨曦抗拒地喊著。
「不准走!今天如果讓妳走了,我就不叫谷雲揚!」他馬上霸氣地吻住她,讓她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
顏晨曦的身體肯定是反抗不了他的,然而她的嘴巴問題可多了……
當谷雲揚脫光她的衣服,和她親密的鴛鴦共浴時,她竟不識相地問:「你是不是想淹死我啊?那可不可以不要脫光我衣服?」
而當谷雲揚把她從浴缸抱到床上時,她表情更為驚恐了,「你是不是要強拍我裸照?還是要拍什麼……什麼A片?」
谷雲揚真想當場昏死過去,卻又不甘願此刻昏倒,因為他正享受著她的甜美,欲罷不能!
而為了不讓顏晨曦再有機會說話,谷雲揚使出渾身解數誘惑著她,帶領她一同暢遊美妙的感官世界。
然而當他進入她的幽徑時,發現自己突破了一層阻礙,他正要吻她安撫她第一次的不適時,她竟誇張的喊道:「啊!我知道了,原來你是想痛死我!」
第九章
海洋之星此次預定停靠在基隆港的時間是一個星期,谷雲揚為了不讓姚夕虹找顏晨曦的麻煩,讓他增加困擾,決定帶著顏晨曦下船去玩,直到開船的前一天晚上才又回到船上。
船預定在十一點鐘離港,谷雲揚準備在十點起床,因為昨天晚上他和顏晨曦很晚才回到船上。
他翻了個身,手卻撲了個空,他睜開眼看向浴室,以為顏晨曦會在裡面,卻沒看見她的身影,他立刻緊張的翻身下床。
這該死的女人,不會又給他跑掉了吧?
他以為這幾天的朝夕相處,他對她的柔情蜜意,已經足以化解她心中對他的不信任了。
他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接著跑出房間走上甲板,萬一顏晨曦沒在露天咖啡吧用早餐,那就表示她真的跑了。
這該死的女人,她要是真給他跑了,他一定會去把她給逮回來,要她當他一輩子的地下情婦,見不得光的那種!
他的情婦一向都是可以大搖大擺的陪在他身邊,不管是在任何場合;儘管他對情婦的態度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而他會要顏晨曦當他一輩子的地下情婦,就是因為他對情婦的態度一向是如此;他擔心顏晨曦若是在他身邊待太久,可能會引起外界的諸多揣測,說他谷雲揚吃回頭草,那他就只好讓她見不得光了。
只是,他會想要顏晨曦當他一輩子的地下情婦,以上的顧慮恐怕只是原因之一。
另一個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愈和顏晨曦在一起,感情愈是深陷,所以才會在一起床沒見到顏晨曦的身影,就緊張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他目前過得很幸福,是因為顏晨曦;可是他目前也覺很痛苦,更是因為顏晨曦。
他知道自己往後的日子會更加難過,因為他必須為了維護尊嚴而放棄幸福,他要在和顏晨曦結束關係時,毅然決然放她離開。
想到沒有顏晨曦相伴的苦日子,他第一次覺得害怕,所以心底才有了要她當一輩子地下情婦的想法。
上了甲板,他沒看到顏晨曦,倒是看到阿布在露天咖啡吧裡大口吃著早餐,他立刻朝他走了過去。
「阿布,看到顏小姐沒有?如果沒有,你不要再吃了,快給我準備去逮人!」他氣沖沖的說道。
谷雲揚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害阿布嚇了一大跳,差點被嘴裡的培根給噎到,他大方搥搥胸,讓培根順利滑下喉嚨。
「師父,顏小姐下船去了……」
聽到顏晨曦當真下了船,谷雲揚沒等阿布說完,就打斷他的話,「這該死的女人,果真給我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