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夜情,也是一場危險的遊戲,但是如果能從他身上,得到一段美好的回憶,有何不可?
最後,她揚起清麗的小臉,主動在他唇上輕輕一印,大膽的舉止,卻是她提起內心無比勇氣所換來的,但是他不會知道,也許他只當她是一個平常行為放蕩慣的浪女。
他定定地凝視著她,看著她那長而彎翹的睫毛上下眨動,心底的情慾也隨著波漾。
他低頭吻住她的小嘴,攫取她口中的芳香,一隻手掌握住她纖細的腰枝,另一隻手開始去扯開她的禮服。
「晤……」她低吟出聲。「等、等一下……」
他放開她的小嘴,噙笑問道;「怎麼了?」
「我想先沖澡。」
她今天工作一整天,全身都是汗臭味,她不希望這段美麗的回憶裡,有絲毫不完美的演出。
「有何不可?」
說完,他拉著她走進浴室裡,沒什麼好避諱。
「等等!你要做什麼?!」
「你不是想沖操?」
「是呀……可是你不用跟著進來。」
「我想跟你一起沖澡,感覺會比較新鮮。」他逕自在浴缸放滿熱水,也啟動了按摩浴缸的裝置。
「唉……你……」她漲紅整張俏臉,極力忍住想奪門而出的衝動,今晚她是豁出去了!
讓心裡一切不痛快的事,全隨激情愛慾而散吧!她只想在記憶中,製造值得回味的綺戀——
即使這只是一段沒有頭也沒有尾的情慾戲。
她心裡這麼想,遲疑了一會兒,也慢慢朝他伸手,從他身後輕輕擁抱住他寬闊的背。
明明是不可預知結果的遊戲,為何當她擁抱著他的,心裡居然會有如此踏實的感覺呢?
易擎峰解開身上的衣物,露出結實的胸肌,引人遐思的強健體魄,不客氣地層現在他面前,像是一塊溫度極高的火鐵,她只是稍微靠近他願長的身軀,整個人便不由自主地燥熱起來——
像是身上也著了火似的。
他帶來的感覺,就像一團火焰!熊熊燃燒她的情慾及理智,她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竟然會願意將自己二十多年的清白,全數寄托在他身上,儘管激潮退去之後只是夢醒心碎,也不在乎!
他伸出長臂攬住她嬌小的身體,將她身上還沒有褪下的衣物慢慢解開,最後全部褪落。
她身上穿著小巧可愛的胸罩,不性感,卻是非常迷人,美麗的俏臀提高一雙美腿的曲線,雖然她的身高不高,但是身材比例極好,擁有一雙長腿,又因為瓜子臉蛋,所以是一般人常說的九頭身美女。
易擎峰輕吻著她豐潤的唇瓣,慢慢地蜿蜒至雪白的頸間,印下一處又一處的紅痕,愈吻愈激情,也愈來愈無法自拔。
他不停地在她身上,尋找他想要得到的快感,但是一直覺得不對勁!總覺得少了什麼。
看著她髮絲沾上水氣,已經漸漸濕了,緊閉著雙眼不敢看著他,又感覺到她貼近他耳際時,濃重的呼吸聲,此時此刻,他不覺得自己想繼續佔有她——
呵!她只不過是一個應召女,只配被當成一種消遣,只有無聊時才會想到要拿她來消磨時光。
像她這樣身份低賤的女人,他其實沒必要和她歡愛,就像是降低了自己尊貴的格調。
於是他推開她迅速起身,拿過浴巾圍在下半身,她則將身體浸在浴缸裡,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突然推開她。
「起來。」他冷著聲音命令她。
「為什麼?」是他先挑逗她,現在卻又表現出拒絕她的態度,未免太反覆無常了。
「我不想跟你繼續下去。」他笑了笑道:「畢竟像你這種女人,連替我暖床都不夠資格。」
轟地!猶如平地一聲霄,頓時驚嚇了她全部的思緒——
為什麼他要用這麼殘忍的言語來傷害她?她並沒有做出什麼對不起他的事呀!
他們第一次見面,他硬是將她帶到這裡來,之後又把她說成是來陪男人上床的女人,一切的一切。她全部都拋諸腦後,將尊嚴和理智捨棄,她只想得到一夜的眷寵,為什麼他卻連這樣的機會都不給她呢?
難道她就是這麼命賤?連錯愛他的衣角也沒有資格嗎?
溫縈縈覺得一切都是屈辱,是他的輕蔑和侮辱,也是她自取其辱!她不該沉醉其中——
最後,她狼狽地起身離開浴缸,心慌意亂地將地上,被扯得一塌糊塗的禮服穿在身上,像是逃命的亡徒,倉惶地逃離了他的視線、他的範圍……
不敢多留片刻!
第二章
加油站的休息室裡,溫縈縈一臉愁眉苦臉,像是被倒了好幾佰萬、幾仟萬的會錢似的,一副垂頭喪氣,要死不活的模樣,讓她的工作夥伴范純萍,都快看不下去了。
「縈縈,你怎麼了?」范純萍將桌上的餐盒收拾乾淨,用無奈的語氣道:「既然找不到,就鐵定是不見了,你再難過也沒用呀。」
「我怎麼會不難過呢?那是我母親遺留給我的耳環啊。」溫縈縈說著說著,眼淚又要掉下來了。
昨天她到休息室歸還禮服的時候,領班將她狠狠臭罵一頓,才知道她根本跑錯了場地,於情於理,是沒有薪水可以領了,而且禮服有破損,還要賠錢不可!
非且沒有領到薪水,還要讓自己的荷包扁掉,真是得不償失的一份工作,而且以後要找到這樣高時薪的兼差機會也沒了。
最慘的是,她驀然發現右耳上的耳環不見了!只剩下左耳的一隻耳環,她不顧一切地跑回去找,但是那個男人已經不在那裡了,她也拜託清房員替她尋找失落的耳環,可是卻沒有找著。
究竟耳環在哪裡遺失了,她也不曉得,因為這對耳環是她親生母親,留給她的紀念物,所以她格外珍惜,現在不見了,她當然難過萬分。
「你這樣傷心難過,耳環也不會自己長腳回來你身邊,而且你一整個早上都心不在焉地工作,不怕老闆生氣嗎?」范純萍好心地提醒她。「看看你,午飯也沒吃多少,真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