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裡了。」
為了得知易氏企業的地址,她還跑到書局裡去翻閱商業雜誌,原本以為要找很久,沒想到才翻第一本、第一頁就是有關於他的報導——
「原來他這麼有名啊?」竟然還是封面人物呢。
其實純萍說錯了,他本人好看,雜誌上的他也很好看,反正都是會讓她看一眼就忍不住臉紅心跳的長相,有什麼差別呢?
溫縈縈收起雜誌,邁步走進了易氏企業的大門,直接來到櫃檯前,客氣地道:「小姐你好,我想找易先生。」
「請問是哪位易先生?」櫃檯小姐微笑地問。
「呃……就是易總裁——易擎峰先生。」
「請問你貴姓,有預約嗎?」
「我姓溫,沒有預約。」
「沒有預約的話,我無法替你通知。」
「需要這麼麻煩嗎?我只是想問他一個問題,你幫我跟他說一聲好嗎?」她央求道。
「這不是我們能決定的。」
「拜託你!這對我很重要,請你替我轉告一聲吧!」雖然看著櫃檯小姐為難的表情,讓她很過意不去,但是她真的很想找回母親遺留給她的遺物。「拜託你!拜託你!」
「小姐,你不要這樣,我很為難……」
她們的僵持,立刻引來了保全人員的注意。「發生什麼事了?」
「拜託你!幫我這個忙吧!」溫縈縈壓根不理會保全人員的詢問,逕自托求著櫃檯小姐。
「小姐,你再這樣無理取鬧,我要叫人把你請出去。」櫃檯小姐臉色不怎麼友善地說。
在保全人員的強迫下,溫縈縈被趕出了易氏企業,手中那本週刊也掉落在櫃檯旁。
看著地上靜靜躺著一本以總裁為封面的商業雜誌,或許又是個崇拜總裁英姿的女人也說不定。
因此,櫃檯小姐認為自己也許遇到了一個女瘋子
*** *** ***
雖然連易擎峰的臉也沒見到,就被趕出了易氏企業,但是溫縈縈不氣餒,她知道自己還有機會,就是——守株待兔。
於是她戴著安全帽,騎著摩托車,在易氏企業員工專用停車場的出口守候。
到了下班時間,她情緒高昂地注視著,每一輛從停車場駛出來的汽車,只是等了一輛又一輛的汽車離開,始終沒有看見貌似易擎峰的男人,開車駛離她面前,眼看天已經黑了,心裡又焦急起來。
「怎麼會這樣呢?難道是我錯過了嗎?」她不禁懷疑。
枉費她請了一天的假,就是為了來找他,沒想到卻連他一面也見不著,唉!這就是世界的不同、與生活的差距所致。
正當她想騎車離開之際,忽然看到一輛名貴的黑身刨車從停車場裡駛出,雖然她才看過一次這輛車,但是此時此刻卻感到眼熱得要命!當下,她二話不說,立刻催動油門追了上去。
「等等我!等等我!」一邊猛按喇叭、一邊大叫。
她騎著她的小綿羊窮追不捨,但是一隻小綿羊怎麼跑得贏一頭黑豹呢?眼見他們之間的車距已經愈來愈大,幸好其中有些路段設了紅綠燈,替她拖延不少追趕的時間。
她可是生平第一次,感謝交通部,設了這麼多的紅綠燈吶!
繞過不少街道,也闖了不少陌生的路,居然莫名其妙地跟到了一處寧靜的郊區外。
原本以為還有一場硬仗要打,不料,黑色跑車卻突然在一座獨棟華宅的大門前停駐。
車門一開,易擎峰下了車,高俊挺拔地佇立在跑車旁,一手擱在車頂上,一臉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你、你……」
奇怪!他這種表情和態度,好像是他一開始就知道,她在後頭追著他一樣,會是這樣嗎?
「很累吧?」他笑問。
果然,他完全知道她在後頭追著他!
「你為什麼不停車?」她微喘著氣問。
「你有叫我停車嗎?」
「有、有啊!」
「沒聽見。」
說得也是,一路上車水馬龍,她那殘破的喇叭聲怎麼能引起他的注意呢?這不能怪他。
「算了。」她停好摩托車,摘下安全帽走向他。「你真的不記得我嗎?我叫溫縈縈,我們在飯店的套房裡……有、有過一段……」
「記得。」他直言道:「不過你讓我後來失去了興致,怎麼,你是來追問我為什麼對你失去興趣嗎?」
她的俏臉刷地漲紅!立即否認道:「才不是!」
雖然她對這件事,也是有些耿耿於懷,但是她才不會這麼厚顏無恥地追問原因呢。
「我是想問你有沒有看見我的耳環。」她說明了找上他的理由,不想讓他誤會什麼。「與這只耳環一模一樣的。」
她露出左耳垂的耳環讓他看仔細。
易擎峰心裡暗忖——
這個女人該不會是想用什麼伎倆來攀上他吧?
呵!所有的女人都是一樣的,接近他都是為了貪榮和享樂,所以女人對他而言只是生活的調劑品,這一點都不過份。
「這是我死去的母親遺留給我的紀念物,對我而言非常重要!不知道你有沒有看見?」
她望著他,露出殷殷期盼的目光。
但是卻被他解讀成居心叵測——
這個女人果然是想耍一些手段來成為他的女人,像他這樣的黃金單身漢,是所有女人夢寐以求的對象,不是嗎?
反正他對她還存在一些興致,既然如此,和她再玩一場「交易遊戲」又何妨?
像她這種自以為聰明,想要;放長線鉤大魚的伎倆,他一眼就拆穿了,而他想做的是——給她一個教訓!
他要讓她知道,不是每個男人都會因為女人的身體而丟心忘魂,拋不曾為任何一個女人這樣子,更不可能為她!
「耳環在我那裡。」他笑。
「真的嗎?!」她簡直喜出望外,以為已遺失的耳環,居然真的在他身上!「真是太好了!能請你還給我嗎?」
「你只是想要回耳環嗎?」他不懷好意地笑道:「這麼費心地找我,應該是為了求得更好的回報吧?」
「我不懂你的意思。」她一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