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出人意料之外的,小老頭乾枯的雙手在她身上探呀探地。
被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頭亂摸一氣,武豪豪愣住了。
「不錯,長得漂亮,奶大、腰細,屁股也有肉!摸年輕女孩果然是男人最好的補品!」干波賊笑著評論。
武豪豪驚醒,使出全身的力氣將小老頭頂飛出去。
「你娘可好!敢吃老娘的豆腐!」她翻身而起,氣得聲音顫抖。
干波在空中轉了一圈,俐落著地。
「怎麼一開口就向妳的曾祖母請安咧?!」
火氣上湧,武豪豪正要攻擊,被人攔腰一抱,提離地面,她猛地回頭,與干歌四目相對。
「豪豪,妳別理爺爺的胡鬧,他在和妳玩。」
干歌眼看兩人就要大打出手,衡量了他們的破壞力驚人,不想祖屋被毀,決定出手阻止。
被人突地抱住,武豪豪卻不想反抗,看著對方的黑眸,內心一動,所有的不悅煙消雲散,一股柔和的心安油然而生,她的心頭酥酥麻麻。
「早安,干歌。」武豪豪柔聲喚著,沒有發現自己的聲音有多甜。
聽著女人柔聲輕喚,又想起她在名義上和實質上都已算是他的妻,臉色本來還很難看的古板男人,突地不知氣從何來,又該如何氣下去……
「早安。」干歌僵了三秒後,有禮的回答。
他明顯就是下床後直奔到她的身邊,武豪豪明亮的大眼骨碌碌一轉。
她平常都很早起床練功,昨夜因為睡前有運動,睡得很好,所以今早她神清氣爽的醒來,卻看他還在和周公培養感情,不知為什麼,她不想叫醒他。
「你平常都這麼貪睡嗎?」武豪豪好奇的問,想多瞭解他一點。
干歌方正的臉熱辣。
平常都是他起身,女人還在熟睡,這一回,事情真的反了。
「不是……我平常很早起……」干歌難為情的說。
他無法對眼前眨巴著可愛大眼的女人生氣,更糟糕的是,他在她面前快要抬不起頭。
「噢!」武豪豪小臉擺明了「貪睡是人之常情,本姑娘幫你遮掩過去,絕不讓你當眾出糗」的表情,欲蓋彌彰。「沒關係,沒關係,體力不好爬不起來,我們多打幾次架,這是可以慢慢鍛煉的!」壓根忘了自己昨天輸給了他。
要不是妳昨夜爽完倒頭就睡,我怎麼會慾望翻騰,睜眼到天亮?!這些丟臉的真心話,干歌死也不會說出口。
「妳這麼愛打架?」他換個話題,暗暗懇求她不要再繼續說下去。
武豪豪綻開笑靨,沒有心機的點了下頭。
「愛死了!要不然我為什麼要嫁給你?當然是為了留在乾陽堂,進行無數的戰鬥啊!」說著,她的眼睛閃閃發光。
干歌聽了再度想吐血。
契約成立的條件是一方邀約,一方承諾。
她提出願用任何條件來阻止乾陽堂解散,他的爺爺用她下嫁來交換,然後她再下了要打敗他的但書,而他不假思索的同意了。
「妳……」他幾乎啞口無言。
「妳什麼妳呀?我可是第一次嫁人耶,你對我有什麼意見嗎?」她狠瞪他一眼。
「沒有……」男人心口如一,從不撒謊。
「哼,沒有就好,不然我把你打得滿地找牙!」她沒來由的開心。
「小姐,昨天是我贏……」對於她的開心,他想反擊。
「噢,老天!就叫你不要叫我小姐,我叫武豪豪,豪爽的豪啊!」武豪豪懷疑干歌昨夜心不在焉。
「豪豪……」干歌反擊不果,順著對方的意願乖乖的喚道。
男人抱著小女人,你來我往,大大方方陷在自己的世界裡,可卻苦了旁邊的人。
大哥和大姊公然調情,但大姊剛才下了所有人晨練的指示,他們現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啊!
眾人求救的目光射向在場輩分和份量最夠力的老堂主。
干波滿意的一笑。
這個女人留在警界真是太可惜了,她有一種黑道中人才有的氣度和狂傲,不倚強欺弱,不屈不撓,有自己的原則,而且最重要的是,孫子好似迷上了她。
念頭一轉,他坦然上前打擾。
「孫媳婦,妳可想留下?」干波聲輕卻能震地。
以為對方有意要趕人,武豪豪機敏的回頭。
「留,當然留,隊長派我來在職進修,並且阻止乾陽堂解散。」
干波不管她身後的干歌流露出刺探的眸光,只想留住眼前的小女人。
「妳可知道極道之妻,眾人尊敬的喚一聲大姊,要背負什麼責任?」干波再問。
武豪豪皺眉,有種不祥的預感。
老頭說話的方式和單雙隊長好像啊……都是那種設了陷阱讓人跳的說話方式,不過,她沒有不接話的餘地。
她想留在干歌身邊,滿足她的渴望。
「不知道,爺爺,你就直說吧!」打定了主意,武豪豪豪爽的問。
很滿意對方叫他一聲爺爺,干波手一拍,底下有人奉上一個絲絨盒,一打開是兩枚式樣簡單的白金戒指。
「豪豪,昨兒個忘了戴戒指,今兒補這儀式,從此而後,妳是我干家的人,幫裡大事小事都要學。」干波拿起兩枚白金戒指遞向前,「若是干歌死了,妳武豪豪就要代行一堂之主的職責。」
干歌聞言一震。
他原本認為武豪豪是爺爺和單雙籌劃的緩兵之計的一枚棋子,沒料到爺爺會拿出爸媽死後留下的婚戒,顯見他是絕對認真的。
「爺爺,她是白道的人,不能扛這麼重的責任。」為了幫她留一條能回頭的路,干歌定定的說。
不知道這對爺孫在談什麼,武豪豪眸一轉,戒指拿了就套,並在干歌驚得虎眼圓睜之際,迅雷不及掩耳的也幫他戴上,然後轉過身面對干波,只下過纖手往後一伸,撫著男人的側臉線條,小臉滿是傲慢。
「爺爺,我什麼都不用學,乾陽堂的大小事情我也不管。」武豪豪縱情的說。
看著孫媳婦戴上戒指,口裡卻說不管幫中事務,干波不知這小女人在賣什麼膏藥。
「為什麼不學?難道妳以為身為干歌的正妻,什麼責任都沒有嗎?」干波不怒而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