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害她去自殺,害她過了一個多禮拜的抑鬱生活,浪費了她一個多禮拜的生命,這筆帳不跟他算怎麼可以。
歡天喜地,彷彿家有大喜之事是此刻辜家的心情。
鍾愛的寶貝千金平安的回來了,辜家父子及阿婆都開心的淚水直流,激動連連。
「你們好了嘛,別哭成這樣,看得我好難過、好罪過。」辜立怡被兩個大男人、一個阿婆擁在其中,氣喘不過來且先別說,單是他們的淚水鼻涕就教她難過得想要死掉。
「對不起啦,我……我不是故意要離家的啦。」
「阿儀你放心,賀儀那小子我已經替你教訓了,爸爸已經攪得他們公司大亂,損失上千萬的違約金。」辜得恆老淚縱橫的說。
賀儀?這跟他有什麼關係?辜立怡想。
「對,賀儀也被我揍得七葷八素,阿儀你說,你還想怎麼出氣,我一定替你出頭。」辜立晃也義憤填膺激動的接道。
「可憐的丫頭,阿婆雖不能替你出氣,但是你有委屈隨時都可以跟阿婆說,不要這麼悶不吭氣的走掉好不好。」
「好好,可是我不懂,這跟賀儀有什麼關係呢?」
辜得恆氣憤的說:「丫頭,我們都知道了,都是賀儀那渾小子欺負你的,如果你對他有點意思的話,我會要他負責的。」
「什麼呀!爸,你在說什麼,我怎麼會跟賀儀扯上關係呢?」
「丫頭,你不要隱瞞了,我們都知道了。」
「知道什麼呀,你們知道了什麼我不知道的?」
「阿儀,你就不要再替那小子掩飾了,那天你喝醉酒把事情都說了。」阿婆憐惜的說。
「哪天?什麼事?我還是不懂。」辜立怡還是一副莫宰羊。
「就是賀儀強……啊!就是那樣呀,這種事要怎麼說得清。」辜立怡向來疼愛妹妹,現在教他說出如此殘忍的事實,他還是說不出口。
「什麼啦,我跟賀儀不過是見過幾次面,現在因為一個朋友的關係所以會跟他走得近一點,這跟什麼欺不欺負有關嗎?」是她變笨了還怎麼地,怎麼他們說的話她都霧煞煞。
辜家父子和阿婆看辜立怡如此肯定自然的口吻,終於也查覺不對勁了。
「你是說,賀儀沒欺凌你?」
「當然沒有!你們怎會這麼以為?」她快暈了,怎麼會把她賀儀扯在一塊。
「你自己說的啊。」辜立怡急了,難道他真搞錯了。
「我幾時說這話了?」
「有啊,有天你心情不好的又哭又吵,說自己被男人給欺負,後來你出去玩了一個晚上,凌晨才喝醉玩累了回來,我們問你是誰幹的,你說賀儀要負責。」
「什麼呀,我怎麼可能這麼說,賀儀要負責的對象又不是我。」
「可是你明明這麼說的。」
辜立怡雙手直搖,「不可能啦,那一定是我喝醉了。」
「啊,真的,你確定?」這下,辜家父子巴不得辜立怡是真給賀儀怎麼了,不然他們就糗大了。
「確定,我看你們現在就備禮登門上賀家道歉,這笑活鬧大了。」
怎麼會這樣?辜家父子兩人相視愕然,都面有菜色的不知所以。
「阿儀你真的確定,這事不能開玩笑啊。」
「真的確定。」辜立怡翻著白眼回答。
「這……怎麼會這樣。」辜家父子開始退到一旁商量著如何善後,他們都忘了另一個重點,如果不是賀儀欺負辜立怡,那麼那個男人是誰?
阿婆靜靜的看著辜立怡,她知道必有這麼一個男人。
只是看她的反應,似乎對那個男人有著不一樣的感情,否則她又怎麼會難過的離家出走,又開開心心的回來。
這種上上下下像是坐雲霄飛車的心情,只有戀愛中的人才有。
莫非這丫頭是戀愛了。
第七章
夜裡九點左右,在四月夫妻的新居傳出一陣極誇張且不淑女的笑聲。
「三『八月』別笑了,你的嘴要裂開了!」辜立怡坐在舒服的沙發上,雙手交叉抱胸的望著坐在她身旁的汪八月,又一次的翻了白眼。
「哦,辜大小姐竟演出這種千載難逢的大烏龍,我怎麼能不笑呢,我說過,你要真自殺死了,我會每天早晚各笑兩百遍好歌頌你的蠢,如今,你大難不死,我單笑這一晚就算便宜你了。」
八月一點也不打算停止對辜立怡的嘲笑,這種劇情,她想,除了這辜大小姐以外,大概也不會有第兩人會遇到。
「阿儀,也不是我要說你,你啊,做事別這麼衝動,你想,要不是正好皓帆和馮家老二救了你,你現在車的冤死在地獄哭訴無門。」四月端上切好的水果及乳酪蛋糕說。
「那是我本來就命大,根本就死不了。」辜立怡死鴨子嘴硬,不想感激葉皓帆那個大牛郎。「是哦,怎麼不說你白馬王子特別多,先來一個會游水的,再來一個踩緊急煞車的,正好把公主救回家。」
「拜託,說馮匯嵐是白馬王子我可以接受,但是葉皓帆那個牛郎就免了吧。」他是白馬王子,那她就是天下第一大淑女了。
「可是人家他救了你也是事實啊,聽皓帆說他事後連續為此吐了兩天呢。」四月心想,皓帆的跳海,跳定了她的情,那皓帆的跳河是不是也表示跳走了阿儀的心。
「吐什麼?」辜立怡不懂。
「因為那條河的味道啊,聽說那條河很髒,他只要想到就會吐。」
「有這麼慘啊。」這她倒不知道,她當時醒來後的想法只有繼續找死,沒有時間去回想那條河的味道。
八月調侃她,「阿儀,人家以前古代救了命就得以身相許,我看你得包袱款款,去葉家做打雜的。」
「三『八月』,你有沒有搞錯,救我本來就是他應該做的,因為是他害我想不開啊。」
「什麼呀,你們一來一往的互鬥不止,既願意參與遊戲對抗,就表示願承擔後果,所以你玩輸了想不開,這關他屁事啊,願賭服輸你沒聽過嗎?」八月理所當然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