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恩不是什麼其他女人,她將會是我風凜揚的妻子。」
「混帳!你竟敢這麼說!你到底將心羽置於何地?她可是你未過門的妻子呀!」魏德玄火冒三丈地拍案怒吼。
「郡主跟我半點關係也沒有,我早在魏王爺和我爹擅自定下這椿婚事的當晚,就明白向我爹拒絕了這樁婿事。」風凜揚冷冷地回答。事已至此,他也不顧得和父親的一個月之約了。
「什麼?!那你們為什麼不早說?」魏德玄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一旁的魏心羽更是芳心碎成千萬片。
「我爹以為事情還有轉圍的餘地,他以為我會在一個月內愛上郡主,所以才暫時不說。」風凜揚稍作解釋後,不打算給他們多餘的時間消化這個消息,他要立刻見到心愛的女人。「慈恩呢?你們把她關在哪裡?」
魏德玄拉下了臉。「她傷了心羽,我要好好地懲罰她,不能讓你帶走。」
「是嗎?真的是她刺傷郡主的嗎?王爺可有親眼看見她動手?」風凜揚雖是問著魏德玄,但他燃著熊熊怒焰的黑瞳卻是瞪向魏心羽和小彩,令她們皆心虛而慌張地別開臉。
「是小彩說的,她們主僕倆都受了傷,難道還會有假?」魏德玄不悅地反問。
「魏王爺何不再問問小彩?到底是誰動的手?」風凜揚的神色更冷了幾分。
「是……是真的……真的是駱姑娘……」小彩鼓起勇氣,卻仍回答得結結巴巴,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大膽!你竟還敢狡辯?說!明明是你動的手,為什麼要嫁禍給慈恩?」風凜揚暴怒地叱喝,有股衝動想扭斷這個膽敢嫁禍給慈恩的惡毒丫環的脖子!
在他的怒目瞪視下,小彩的心跳差點停止,可是又不得不繼續扯謊下去。「我沒有……是我親眼看見的……不是我……」
「夠了,小彩,別再說了。」魏心羽突然開口阻止小彩再說下去,她雖然膽小怯懦卻不是個笨蛋,她看得出來風凜揚已識破了小彩的計謀,就算再狡辯下去也沒有用的,她蒼白著臉,鼓起生平最大的勇氣對風凜揚說道:「請你……別怪小彩,她是為了我……才那麼做的。」
「什麼?是小彩?」魏德玄震怒不已,對著小彩拍案怒吼。「你這賤婢好大的膽子,竟敢傷害郡主,還敢編謊話騙我?你眼裡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王爺!」
小彩咚的一聲跪了下來,哭哭啼啼地說道:「王爺,小彩這麼做都是為了郡主啊!」
「爹,你別怪小彩。」魏心羽也忍不住落淚,連忙開口袒護小彩。
「夠了!」風凜揚叱喝一聲,他沒興趣觀賞她們主僕倆哭成一團。「慈恩到底在哪裡?」
「在……柴房裡……」小彩支支吾吾地哭泣說道。
一想到駱姥恩被鞭打、挨餓受凍的淒慘模樣,魏德玄、魏心羽和小彩皆覺得心中一涼,對於等會兒勢必要承受風凜揚爆發的怒氣,縱使是看慣了大風大浪的魏德玄也不由得心情凝重。
風凜揚臉色一變,立刻轉身衝了出去,魏德玄和魏心羽見狀也連忙跟了過去,至於自知闖下大禍的小彩,由於沒有王爺的許可,她仍跪在原地不敢亂動。
第九章
由於魏府別苑的格局和擎天府差不多,風凜揚很快地就趕到柴房來,當他看見柴房外昏迷的兩名守衛時,不禁怔了怔,不過他一心掛念著駱慈恩,無暇細想便一腳踹開了柴房的大門。
「慈恩?」他衝進柴房,卻沒有發現他心心唸唸的人兒。
隨後跟來的魏德玄和魏心羽看見空無一人的柴房,也不禁怔住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人呢?」風凜揚怒氣沖沖地回過頭,他發誓如果他們膽敢再說半句謊話,那麼即使魏德玄是他父親的多年好友,他也絕對要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我的確是把她關在這裡。」魏德玄瞄了眼門外昏迷的守衛。「也許是她把守衛打暈後離開了。」
「那怎麼可能?」魏心羽自言自語似的輕喃。「她渾身是傷又餓了好幾餐,而且還發著高燒,她怎麼可能還有力氣打暈守衛?更別說是逃出這裡了。」
風凜揚聽了她的低語後臉色遽變,他震怒地抓住魏心羽的肩,使勁地用力搖晃。
「你說什麼?她怎麼會渾身是傷?怎麼會又餓又發高燒?你們到底該死的對她做了什麼?」
「我……我們……她……鞭……鞭打……不給食物……讓……讓她挨餓……受凍……」魏心羽差點被他的勃然震怒給嚇破膽,她囁嚅了許久,就是說不出半句完整的話來。
「快點放開心羽!你弄痛她了!」愛女心切的魏德玄連忙出聲制止,但風凜揚卻是置若罔聞。
又憤怒又心痛的風凜揚,不由得加重了手指的力道,差點當場捏碎魏心羽的肩膀。
「那她人呢?你們該死的又把她弄到哪裡去了?」
「沒……沒有……」
魏德玄為了拯救愛女,連忙將被打暈的那兩名守衛給踹醒。
「王……王爺!」兩名守衛一看見魏德玄,連忙跳了起來,臉上皆面有愧色。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不是要你們好好地看守柴房,駱姑娘人呢?
「回稟王爺,剛才有三個身手不凡的男人闖了進來,把駱姑娘救走了,他們還撂下話,說如果他們的妹子有什麼三長兩短,將不惜和魏、風兩家為敵。」守衛戰戰兢兢地回答。
三個男人?他們的妹子?
「是駱慈恩的三位兄長,駱家堡的三位當家!」魏德玄說出了大家都已猜出的答案。
知道駱慈恩被她的兄長們救走,風凜揚才稍微鬆了口氣,但是胸中的熊熊怒焰仍未曾消退。
「如果慈恩有什麼三長兩短,魏王爺和郡主就準備和駱家堡及我風某人為敵吧!」風凜揚撂下話後,立刻像來時一般的迅速離去。
他要到駱家堡去,唯有親眼看見駱慈恩平安無恙,他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