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誰……誰來告訴她?傑斯……傑斯怎麼了?
她的嘴內潮濕而溫暖,讓他不自禁地想要更深入,他聽見有人的心在狂跳,卻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羅媛端的?
羅媛端的傻呆被傑斯視作歡迎的訊息,因而擱在她肩上的手得寸進尺地滑下,大掌隔著衣物覆上她的胸,掌心的溫度透過衣物傳遞到她的肌膚。
好熱……他的手好熱,好像要引發她內心深處的某種東西……急於攫獲的手像不知節制的野獸,讓她想逃……
逃到哪裡?羅媛端無法呼吸,身子顫抖著,連抬手的氣力也被傑斯奪去。
該死的!他不要隔著任何阻礙,他要真實地碰觸她的肌膚,撫摸她的每一寸……
這小魔女,不碰則矣,一碰便引發他所有的情火,直想好好的……好好的愛她……
他撩開她的衣服,大手探入她衣內,推開她的胸衣,覆上她的渾圓,以指輕拂、以掌輊揉……
羅媛端打個寒顫,如同被澆了桶冷水般清醒過來,她嗚咽一聲,推開意亂情迷的傑期--
在傑斯還未反應過來之時衝出花坊。
好一會兒,傑斯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生平頭一次,他覺得自已是天殺的、該下十八層地獄的渾球!以往他會徵求對方的同意才動手的啊!可為什麼到羅媛端他就……
他想追上去,憑著那顆水晶他可以輕易的尋找到她,可他不敢面對她。
她會原諒他嗎?還會笑著對他說沒關係嗎?
去他的沒關係!
他寧願羅媛端對他大吼大叫,也好過看她那粉飾太平的死樣子!!
他不後悔,只後悔自太過急躁,現在只要羅媛端回來,一切好辦!
夜的腳步無情地到來,一過逢魔時刻,傑斯只能木然地看著自己由人化為貓兒!焦灼的眼眸是兩者僅有的相同。
他們都同樣為一個遲遲未歸的人兒擔憂著。
* **
好冷!
夜晚的涼意跟著輕風拂來,滲入她沁著薄汗的肌膚,惹來陣陣的戰慄。
羅媛端一人坐在小公園的鞦韆上,鞦韆因她的重量而前後搖晃,發出聲響,伴著夜風的呼嘯聲,似乎也不孤單了。
她不知道時間自她身旁悄然拂過,也不知日落月升,更不知自己的失落在旁人的眼中是那樣的明顯。
而她只有一個人,一直都只有一個人……
從小到大,她都是一個人,沒有感受過什麼叫作「溫暖」,所以她很努力的想要給人「溫暖」,希望從自己給予「溫暖」的人身上得到一點點回應……就算是一點點她也很開心。
但是傑斯不一樣,他像太陽一樣突然出現在她的生命裡,他的手、他的呼吸、他的氣息……都好熱好熱,她也好熱好熱,可是……
她好怕……好怕……好怕這樣的炙熱會將她焚燒殆盡,她就再也日不到以前那個甘於寂寞的自己了。
傑斯……傑斯……為什麼她還是想要傑斯給予的溫暖呢?尢什麼會不時地想起他的吻、他的手指、他的碰觸?
不對,這是不對的,她的唇微顫,被同樣顫抖的指尖壓住,剛剛那只是夢,對,只是延續著今天早上的夢境而已。
沒錯,就是這樣。羅媛端說服著自己,忽略胸口的刺痛,咬著唇告訴自己那是一場「夢」。
好冷!羅媛端打了個哆嗦,愈是這麼告訴自己,她就愈冷。
明天……她還能笑著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面對傑斯嗎?
答案是不能,她無法--再也無法撐起疲累的唇角面對所有的人,尤其是傑期。
她想念傑斯的溫暖,明明是她自己推開他的,現在想念不已的也是她,她到底要怎麼樣?!
羅媛端眼前一片迷濛,溫熱的淚珠自眼角滑落,一顆、兩顆……愈掉愈凶,卻沒有人替她拭去。
她一直一直希望有人能來溫暖她的,可真正盼到了,她卻將之拒於門外……
沒有了,沒有了,傑斯不會再對她伸出手,不會再在她跌倒的時候扶她一把,不會替她收拾殘局,不會了,不會了……
「喲,怎麼今天晚上我們的地盤出現了個小女孩啊?」
羅媛端耽溺於自己的心思,直到她的下巴被強硬地捏住抬起,才就著小公園要壞不壞的燈,看見一群年輕小伙子圍著她。
「對……對不起。」她連忙拭去眼淚起身,鞦韆因她急遽的動作而發出巨響。
「說對不起沒用,你在我們的地盤上就得有些貢獻,是不是呀,兄弟們?」為首的小伙子朝同伴們笑了笑,其它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貢獻?」羅媛端看著他們,瞧他們每一個都很年輕,於是勸道:「現在很晚了,你們該回家,你們的爸爸、媽媽會擔心的。」*
只有像她這種沒有人擔心的人才會在街上閒晃逗留。
他們一聽羅媛端的話,全都爆突出聲,「你以為你是誰啊?要不是看你可愛,我們才懶得理你呢!」
可……可愛?她很可愛嗎?她已經二十八歲了,被說可愛好像有一點不太合適。
「我……你們還是快點回家吧!」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麼的羅媛端出於好心的勸說。
「要我們回家?可以,只要你給我們一點甜頭嘗嘗。」
甜頭?她身上沒有甜點啊!
「老大,我看她是腦袋有問題,呆頭呆腦的樣子,直接上了就算了吧!」
「閉嘴,我是老大還是你老大?!」帶頭的狠瞪插話的人一眼,又轉頭回對羅媛端,然後他笑了,笑得羅媛端心生警惕。
〔你笑什麼?」羅媛端覺得毛毛的,這些人看起來像學生又不像學生,眼神迷茫且空洞,比她還修。「你……你們都沒有家嗎?」
〔家?我們不說家的,小女孩。」帶頭的梭巡羅媛端全身」下,眼裡透出一絲詭異,「看不出來你矮歸矮!身材還不錯。」
「我不是小女孩,你們才是小男孩。」她二十八歲,雖然說出去沒人相信,但天生一副娃娃臉她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