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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好棒啊!」她讚歎地望著這座浴池,光是想像著身子浸泡在裡面的感覺,她就覺得通體舒暢。「不管了,先浸泡個痛快再說吧!」

  反正上官朔方應該不會那麼快就回來,而且他也一直沒透露到底要她到月巖堡來做什麼,說不定等會兒他就會要她去做一堆粗重的工作,既然這樣,那麼在她開始慘遭荼毒虐待之前,能偷閒享受多久就是多久吧!

  她走到池邊,迅速褪去了身上的衣物,雀躍地踏入浴池中。

  當她赤裸的身子浸入熱水裡時,她不禁舒服地輕歎一聲,偶爾伸出手臂輕輕撥弄池水,偶爾慵懶地翻轉身軀,發出細微的水聲。

  一會兒後,她斜倚在池子的邊緣,將頭枕靠在一顆巨石上,原本打算一邊悠閒地享受舒適的熱水,一邊閉起眼睛放鬆心情,怎奈雙眼才閉起,腦中就陡然出現上官朔方那張俊逸的面孔,還有他放肆地輕薄自己的情景……

  她霍地瞪大了眼,因剛才浮現腦海的影像而臉紅心跳、心慌意亂。

  「上官朔方是大笨蛋!」她面紅耳赤地大喊一聲,企圖吼掉腦中不該存在的遐想。

  「你說誰是大笨蛋?」上官朔方的聲音冷不防地響起。

  「啊——咕嚕咕嚕——」花可依驚嚇過度地尖叫,腳底卻一個打滑,整個人撲通一聲跌入水中。

  她掙扎著,猛地喝了好幾口水,好不容易等她手腳並用地爬起來,她的長髮已濕透了,正狼狽地滴著水珠。

  她雙手環胸護住自己光裸的身子,並迅速退到池子的另一頭,防備地瞪著上官朔方。

  雖然他只是佇立在竹門邊,而她已退到離他最遠的角落,但她還是感受到一股幾乎令她喘不過氣的壓迫感。

  「你怎麼可以隨便闖進來?」她又羞又忿地嚷著。

  「這裡是月巖堡,我當然有權利到任何我想去的地方。」上官朔方的雙眸含笑,回答得理直氣壯。

  身為月巖堡的堡主,他一回來就有許多事情等著他處理,然而,當他正在書房聽取幾名屬下的稟告時,婢女恰巧送上了茶點,他立刻想到她可能餓了,於是先撇下了那幾名屬下,親自為她送來灶房剛做好的糕點,沒想到會幸運地撞見美人沐浴的好景致。

  他揚起一抹邪佻的笑,緩緩走近浴池。

  「慢著……你……站住……」花可依結結巴巴地嚷著,那顫抖的音調半點嚇阻力也沒有。

  她驚恐地看著正步步逼近的上官朔方,他的眸中閃爍著照照的光芒,那昂然逼近的姿態像極了前來享用祭品的神*!

  上官朔方神態自若地來到浴池邊,他灼熱的目光毫不避諱地落在水中曼妙的嬌胴上。

  「過來。」他的嗓音低沉而暗啞。

  「想都別想!」花可依緋紅著臉朝他吼叫。

  開什麼玩笑?她又不是腦子壞掉了,怎麼可能自動送上門去?

  「是嗎?」上官朔方不以為意地聳聳肩,說道。「看來你比較希望我也進入池中,和你來個鴛鴦戲水。」他說著,作勢欲褪去身上的衣物。

  「不不不!你別衝動!」花可依失聲尖叫,阻止他脫衣的舉動。

  和他一同鴛鴦戲水?天哪!不如立刻降下一道雷電劈暈了她吧!

  「不?那你就過來吧!」

  「你——」花可依氣惱地瞪著他,真想撲上去撕了他那張可惡的笑臉,可……不行呀!她裸著身子,怎可以靠近他呢?那實在太危險了!

  「怎麼樣?你是要自個兒過來,還是要我過去?」他噙著笑催促道。「你若不快些作出個決定,我就當你邀我一同洗鴛鴦浴了。」

  「我……」花可依咬著唇,陷入兩難的局面。

  要她裸著身子過去,不啻是羊入虎口,可如果不過去,要是他真的脫光衣服進入池中,只怕情況會更不堪設想。

  光是想像著他們裸裎相對的畫面,她就快臉紅心跳得暈厥過去了!

  遲疑了許久,她終於極不情願地踏著宛若千斤重的步伐,一小步、一小步地慢慢走過去。

  當她愈是靠近站在池畔的他,臉上的熱度就愈高,粉嫩的身子也因為熱水的潤澤而呈現美麗的粉紅。

  澄澈的池水根本遮掩不住水光下的美景,她雙手環在胸前,遮護著雪白渾圓的酥胸,紅透的臉蛋低垂著,沒有勇氣抬頭看他。

  上官朔方的呼吸一窒,黑眸中燃起熾烈的火焰,她渾身赤裸、無助嬌羞的模樣,足以逼瘋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

  緩緩地,他伸出手,輕撫著她頸上那道像是野獸爪子所造成的傷痕。

  「這傷是怎麼來的?」他的手克制地逗留在她的頸項上,忍著不讓手下滑至她誘人的身軀上,不希望自己太過衝動嚇壞了她。

  「呃……聽說是被一頭幼豹攻擊所留下的傷痕。」花可依一邊回答,一邊努力想忽視他指尖輕撫她敏感的頸部肌膚所造成的奇異感受。

  「聽說?」這兩個字令上官朔方的濃眉一挑。

  為什麼是「聽說」?難道她對遭幼豹攻擊的事情沒有半點印象?

  「嗯,是爺爺說的。他說我小時候在林子裡被一頭幼豹攻擊,昏迷不醒,是他救了我,且迅速帶我離開那座凶險的山林,雖然我的一條小命撿回來了,但是頸子上的傷痕卻沒辦法消掉。」思緒一陷入回憶裡,幾乎令花可依忘了此刻正在他面前赤裸著身子的窘境。

  「你的意思是,當年在林子裡所發生的事,你全都不記得了?就連之前的一切也全忘了?」「聽爺爺說,我足足昏迷了一天一夜,好不容易醒來之後,不知道為什麼,我幾乎不記得在山林裡發生了什麼事,甚至連被幼豹攻擊的事也沒有半點印象,只隱約記得是我爹娘帶我到那座林子去,他們還說會來接我回家……」說起爹娘,花可依的神色一黯。

  她還依稀記得,當她嚷著要找爹娘時,爺爺總是以不自然的神情告訴她最好早點忘了她爹娘,那時她不明白爺爺的話,長大之後才漸漸懂了,知道自己當年是被親生的爹娘給遺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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