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他突然翻過身來低吟了聲,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沈瞳兒走近床邊,才聽清楚原來他是在說熱,瞧他緊蹙眉頭的模樣似乎真的很難受,沈瞳兒立刻擰了條濕帕子替他擦臉。
沁涼的感受令段南淵舒服了些,他微睜開眼,醉眼迷濛地望著眼前的女人,有些分不清此刻是夢境還是現實?
「你……是誰?」他啞聲低問。
由於酒醉頭暈加上沈瞳兒的妝扮與平常不同,他一時之間無法認出她來,他甚至連她的五官輪廓都看不清楚,惟一能清晰分辨出的,就是眼前的女子穿著一襲美麗的梅紅色衣裳。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今晚是為你而來的。」沈瞳兒不敢說出自己是誰,深怕他一知道是她,又要拒她於干裡之外了。
「為我……而來?」段南淵甩甩頭,試圖讓思緒清晰一些,但此舉卻反而讓他更加頭暈。
「你不舒服?讓我來服侍你吧!」見他再次擰起了眉,沈瞳兒重新將帕子沾濕,輕輕擦拭他的俊顏,為他紆解醉酒的不適。
直到他的眉頭舒展開後,她才將帕子擱到一邊,小手移到他的衣襟,緩緩解開他的衣衫,雖然她的心中緊張不已,動作卻毫不遲疑。
今晚,她是抱定了決心,趁著他酒醉的大好機會,她要讓他們「既成事實」讓自己成為他的女人!
這回她可是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因為她知道要是錯過了今晚,日後恐怕再沒有這麼好的機會讓她「下手」 了。
儘管她從未經歷男女之事,但是根據前幾次偷窺下來的心得,她也約略知道要發生肌膚之親必經的幾個步驟。
首先她要做的,就是先將兩人身上的衣物脫個精光!
但由於沈瞳兒從沒脫過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的衣裳,因此動作顯得僵硬而笨拙,花了許久的時間才終於脫下他的上衣。
將卸除的上衣擱在一旁後,她的視線移轉回他的身上,一見著他赤裸的胸膛,她幾乎是看直了眼。
先前幾次躲在窗外偷窺,她就已覺得段南淵的身材很有看頭了,此刻近距離一看,那堵肌肉微賁的胸膛令人真想摸上一把!
在沈瞳兒這麼想的同時,她的小手早已將腦子裡的念頭付諸行動,那厚實溫暖的觸感令她像著魔般的來回游移,捨不得放手。
「嗯……」段南淵的眉頭再次蹙緊,她的舉動令他覺得彷彿有把火在體內狂燒,燒得他渾身發燙,比剛才更不舒服了。
他的低喘拉回了沈瞳兒的注意力,也讓她繼續著手於脫衣的工作,儘管當她的小手搭上段南淵的褲腰時,曾有片刻的羞怯與遲疑,但她最後還是鼓起勇氣咬牙一拉,卸除了他身上的最後一件衣物。
當沈瞳兒將他的褲子扔到一旁時,她的心也彷彿快跳出了喉嚨,她幾乎不敢將視線下移至他那與她截然不同的男性軀體。
連連深吸了好幾口氣後,沈瞳兒告訴自己絕不能在這個時候退縮,她以微顫的手,緩緩褪去了自己的衣衫。
當兩人終於裸程相對,一陣慌亂驀然攫住沈瞳兒的心,讓她一時之間手足無措,突然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她試著抑下狂亂失速的心跳,努力回想前幾次偷窺的情景,用以作為接下來的行動參考。
嗯……她記得好像是……先在彼此的身上又摸又親,然後……然後……啊!糟糕!好像在最後關頭,得由他主動才行呀!
唉,不管了,事已至此,她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沈瞳兒抑下滿心的慌亂與羞怯,柔軟的小手和唇瓣在他的身上又摸又親,她立刻迷上了這種絕妙的觸感,像只好奇心旺盛的貓兒,四處探索著與自己截然不同的男性身軀。
就在她對他「上下其手」得不亦樂乎的時候,兩隻忙碌的小手突然被一雙男性大掌鉗制住。
她嚇了一跳,霍地抬起頭來,明漾的眸子對上了一雙情慾氤氳卻仍醉眼迷濛的黑瞳。
「呃……呃……怎、怎麼了?我做得不對嗎?」 沈瞳兒瞅著他,被他凝望得心跳如擂鼓。
段南淵甩甩頭,瞇起了眼,試圖將眼前的女人看個清楚。
他知道有個女人正熱情如火地挑起他的情慾,可他偏偏看不清楚她的模樣,她就像是躲在一層煙霧之後,讓他怎麼努力也看不真切,此時他不禁後悔今晚喝得太醉了。
「你是……誰?瞳兒?」他依稀看見的輪廓讓他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但……又似乎不太像……
「不!我不是!」沈瞳兒連忙否認,深怕若是讓他知道是她,他就會無情地將她推開。
『那你到底是……」
「我剛不是說了,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晚我是特地來服侍你的!」 說著,沈瞳兒主動湊上前去堵住他的唇,一雙小手忙碌地在他身上胡亂游移,希望他的注意力能快快轉移,別冉繼續追問下去了。
此舉果然有效,段南淵的慾望立刻被喚醒,體內那把高張的慾火讓他沒心思去追究她的身份,現在他只想扣住她這副嬌柔的身軀,縱情地與她歡愛一場!
他低吼一聲,反被動為主動,翻身壓上她的身軀,火熱的大掌在她柔嫩的肌膚上流連忘返,同時低頭吮吻她細嫩的頸項、圓潤的肩頭,雖然他已有八、九分醉,但是體內的男性原始本能驅策著他的一切舉動。
沈瞳兒羞怯地迎向他的掠奪,心中緊張之餘還有著一絲竊喜,果然真是「船到橋頭自然直」,剛才她還擔心最後關頭必須由他主動的問題,現在一切不都迎刃而解了嗎?
她的竊喜只維持了一眨眼的時間,很快她的思緒已無法正常地運作,她的所有感官知覺被捲入他所掀起的情慾狂潮中,生嫩而心醉神迷的她,只能攀住他的身體,沉溺。再沉溺……
當她感受到段南淵火熱的慾望緊抵在她的腿間時,沈瞳兒的心中既期待又緊張,就在她想藉著幾次深呼吸來平穩激狂的心跳時,他突然猛地挺身進佔了她的純真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