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風掙惹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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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別提了,你們根本不把我當自己人,一直把我蒙在鼓裡。"神差走到餐桌旁落坐,狠狠地咬了煎好的火腿一口,斜眼睨向他。

  還在鬧彆扭?真是婆婆媽媽!"玉皇是怕你一時說溜嘴,所以才不告訴你真相。"這也該怪他一向多話又性急,秘密入了他的口絕對不過三天就會又吐了出來。

  "哼!"神差不以為然的悶哼了一聲,低頭猛啃面前的早餐。

  神工自廚房走出來,看不過去地開口,"你究竟還要生多久的氣?"

  "很久很久。"他倔強地回道。

  神工無奈地撫著額頭,"隨你吧,反正沒有誰可以改變風掙離開的事實,你還是趁早習慣的好。"

  "我們可以把她找回來啊!"神差天真的提議。

  找她回來?神工略微皺起眉頭,把她找回。來不是不行,可是,他們又非長期定居在台灣,難道要帶著她一起東奔西走?

  真要帶她走也是可以啦,只是,總該有個名義吧?除非……他們之中有人愛上她,那麼一切的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不過,神差可不是合適的人選。

  "噓,玉皇來了。"鬼使壓低嗓音警告他們倆。

  "哼!"神差沒把他的話當一回事,還故意重重地哼上一聲。

  神出不發一語的坐到自己的位子上,習慣性地啜了口咖啡,攤開一旁的報紙觀看,當然,他也注意到神差的態度。

  "一個星期過去了,風掙她一點消息也沒有,她的傷剛痊癒,也不知道她過得如何。"神差刻意加大音量,長睫毛下的眸子不時瞟向神出。

  "麻雀!"鬼使自桌子下踢了他一腳,這個不知死活的傢伙,他究竟想幹什麼?

  神出無動於衷地看著報紙。

  神差鍥而不捨地又道:"她一個人在台灣舉目無親,孤苦伶仃的,她又能到哪裡去?"他依舊在觀察神出的反應,不過,還是一無所獲。

  "你還說!"鬼使的寒毛已經一根根豎立起來了。

  自從風掙離開後,他們都發覺神出的性格似乎又回到最初的冷漠淡然,所以,他們鬆懈了一個多月的心情又回復到戒備狀態,他們可沒人想當第一個炮灰,不過,看樣子神差可真是躍躍欲試啊!

  白了鬼叫個不停的鬼使一眼,神差又繼續他的推論,"或許她現在己經倒在路旁,餓得奄奄一息卻沒人肯伸出援手,而唯一能夠幫她的人卻坐在這裡享用熱騰騰的早點,唉……真是叫人擔心。"咳聲歎氣地搖搖頭,他盯著眼前可口的早點,裝出一副沒有食慾的模樣。

  叉了根熱狗送進嘴裡,神出邊咀嚼著嘴裡的食物邊咀嚼他話中的含意。

  他當然明白神差話下的"兇手"指的是誰,只不過,風掙執意要走他也沒辦法留住她。

  "玉皇--"見神出始終沒有任何表情,他終於按捺不住,決定把話挑明了說。

  "神差!"神工試圖阻止他再繼續這個危險的話題。

  "讓他說下去。"端起杯子嘗了口咖啡,神出平靜無波的眸子轉向他,"'你好像有滿腹的怨言想說。"

  "那當然!"有機會一吐為快他豈能放過。

  "哦?"神出挑挑眉,"那我就洗耳恭聽了。"

  "我有事先走了。"神工及鬼使頗有默契地異口同聲。

  他們可不想遭到池魚之殃。

  無情的人!"玉皇,我認為風掙離開一事和你沒有直接關聯,可是,至少留她下來是你能力所及的事,為什麼不等到我回來呢?"神差依然在象牙塔裡徘徊,不肯接受事實。

  "我說過我沒有立場留她下來。"撥開額前掉落的幾綹劉海,他坦言。

  "哪需要什麼立場?"他不苟同。"把風掙留下來只是出自朋友的關心,不忍看她一個人四處飄泊罷了……"

  "那是你的作風,別將我和你混為一談。"神出截斷他的話,冷然的劃清界線。

  "玉皇,你--"他有些愕然。"你變了!"

  "我沒變,是你把這件事看得太重,風掙的出現只是一段插曲,你不該把重心放在她身上。"

  "難道你對她沒有一丁點的感情?"他不相信,經過這麼一段不算短的時間相處,一般人都會產生情感,至少也會有朋友間的情誼。

  神出沉吟了許久,採用較為客觀的說法,"那樣的情感不足以作為將她留在我們身邊的理由。"

  神差皺起細長的雙眉,毫不畏懼地迎視他犀利的目光。"難道做任何事都非得要理由不可?"

  "在我來說的確如此。"他靠向椅背,索性直接問:"你究竟打算麼做,直說就好了。"

  "我想把風掙找回來。"神差直言不諱。

  找她並非難事,只是……"你準備照顧她到什麼時候?一輩子?"

  "我--"他被問倒了,吶吶地說不出活來。

  畢竟他不是那個可以給她幸福的人。

  "你壓根兒沒想過這個問題.對嗎?"他早已料到地沒考慮過未來的事。"別忘了我們就要回西班牙了,屆時,你又該如何安置風掙?"

  神差眉宇的皺紋更深,精雕細琢的五官罩上一片愁雲慘霧,"我不知道。"

  "那就等你把一切理出個頭緒來再找她也不遲。"掩上報紙,神出飲盡杯內的咖啡,靜待他的結論。

  "你不反對風掙回來?"

  神出平板的語調裡沒有起伏,"當然。"

  坐在音樂悠揚、氣氛溫馨的咖啡館裡,風掙卻覺得自己與這個地方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離開神出他們好些天了,她還是害怕接觸到和"家"有關的事物,那會令她更加想念他們,和他們相處的那段時間裡,她首次有了家的感覺,有人關心地、對她噓寒問暖、呵護備至。一切都是那般教人眷戀不捨。

  於她的現買,在她的世界裡沒有溫情,更沒有人會來關心她。

  不遠處的吧檯忽地傳來一抹熟悉的嗓音--

  "小姐,兩杯拿鐵咖啡外帶。"

  她循聲拉高視線,一道順長的身影陡地竄入眼中,她反射動作地拿起桌上雜誌擋住自己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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