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風掙帶進他的房間內,他鬆開手轉身去拿救護箱踅回。
"坐這裡。"
"你的房間很整齊,也很有你自己的品味。"這是她頭一遭進他的房間。
"整齊是因為不常住的關係。"他小心翼翼動手準備替她拆下紗布,"會痛要告訴我。"
究竟她頰上的疤痕會有多大?他有點擔心。
"等一下!"她倏地抬手撥開他的手,面露擔憂。
"怎麼了?"他微微一怔。
"我……"她不知從何說起。
僵持了片刻,突然一個念頭閃過他的腦海,"你不會是怕臉上的傷被我瞧見吧?"
她低下頭,沒有否認。
"對我這麼沒信心?"她以為他會被嚇跑嗎?
她用力地搖搖頭。
"傻瓜!"屈指勾起她的下巴,他帶笑的棕眸深情款款,"我愛的不只是你的這張臉,這裡、這裡我全都愛。"他指著她的腦袋、心口,最後索性將她整個人圈進雙臂之中。
"對不起……"她有些愧疚。
"現在可以讓我替你換紗布了嗎?"
她不再有異議。
神出動作輕柔地拆下紗布,卻意外地發現她右頰上的傷口雖未痊癒,但看得出來是不會留下的疤痕。
該死的鬼斧竟然擺了他一道!
不過,他倒也感謝他精湛的醫術讓風掙的傷復合得如此完美。
"唉?"心中還在讚賞鬼斧,他的眸光卻加她下顎一個小小的、淡紫色的陰影所吸引。"這是……"
神出伸手抬高她的下巴,凝神看了個仔細,"鬼斧--"一聲夾帶著怒意的清冷嗓音傳出。
那是鬼斧特意留下的小小印記--一個淡紫色的小斧頭。
有誰會喜歡自己心愛的女子身上被其他男人烙下印記?算帳的時候到了。
"神工,求求你嘛!"神差賴在沙發上,兩道哀求的目光緊鎖在神工冷淡的臉上。
"為什麼又是我?"他斜瞄著他,揚高一道眉毛。
"鬼使他受傷了嘛!我總不能要他負傷出差嘛!"正確來說是鬼使那傢伙早就逃得不見蹤影了。
他冷哼了一聲,"那點小傷死不了人的。"
"不管啦!你到底幫不幫我嘛?"他再度使出絕招--耍賴。
"說個可以讓我接受的理由。"神工給他機會。"這……"欲言又止地把眼光移開,神差實在有點難以啟齒。
"嗯?"他等著。
"我……,我的心情不好,身體又不太舒服,所以……所以……"別再逼他說下去了啦!
神工冷淡的俊臉在剎那間變得火燙,早知道他就不問那麼多了。"我答應你就是了,什麼時候的飛機?"
"後天早上八點半飛往洛杉磯,我訂了頭等艙的位子。"
尾聲
"本台最新消息--
今天早上八點半由桃園中正國際機場飛往洛杉磯的班機,於台灣時間下午一點失事墜毀,機上乘客共有一百六十八名,目前生死未明……"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