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聽鬼使的說詞,她還是神差的"女朋友"?神差什麼時候多了個女朋友他怎麼都不知道。
"神工,你應該對人家好一點才對。"鬼使在旁發出不平之鳴。
"哦?"神工斜睇著鬼使,不將他的話當一回事。
鬼使一本正經的娓娓道來,"就是因為風掙,你今天才不用下廚做晚飯!這樣你不應該感謝人家嗎?"
被他這麼一提醒,神工才發覺廚房裡有個人影在穿梭,且有陣陣萊香傳出。
太不可思議了!神差竟為了她而搶著做晚飯?
"可以吃飯嘍!"神差端出好幾道萊,大聲地宣佈。"咦!神工,你也回來啦!"
"辛苦了。"神工一時間仍無法消化這樣的轉變。
"哪裡。"神差展露單純的笑靨。"玉皇怎麼還沒回來呢?"他左右張望了一下。
"玉皇說有事會晚點回來,要我們別等他。"鬼使想起下午與神出聯絡的結果。
"喔,那我們先吃吧。"神差解下圍裙放好,走到風掙跟前伸出手臂,"來,吃飯了。"
"好體貼喲!"鬼使怪腔怪調的嘲弄。
"風掙她受傷了,你們也要替我多照顧她。"神差蹬了愛攪和的鬼使一眼。
"是、是、是,我們會的。"鬼使迭聲附和。
接下來的晚餐時刻對風掙而言真的是如坐針氈--度秒如年啊!
風掙看著神差留給她的字條及餐桌上以保鮮膜封好的早點……他對她的照顧真是無微不至!
呆立在空蕩蕩的客廳內好半晌,她才發現到屋子裡只剩下她一個人的事實。
"太好了廣風掙喜出望外。
她以為他們會處處提防她才是,畢竟她是個來路不明、突然闖入的陌生人。
不過,她的目的只在那一隻高跟鞋上,對於他們所有的私人財物,她是不會貪圖分毫的。
概略地端詳了客廳的情況之後,鳳玲邁著沉重的步伐開始翻查每個可能藏置高跟鞋的角落,卻始終毫無所獲。
沒多久時間,她便已累得滿頭大汗了,腰際及腿上傳來的痛楚讓她忍不住咬緊了牙根。
呼……她喘了幾口氣,扶著牆壁稍作休息。
"那麼貴重的東西神差應該不會隨便擱置……會不會是藏在他的房裡?"她喃喃自語地道。
房間?會上鎖吧?風掙不抱任何希望地緩步走向神差的房門口,探手轉了轉把手。
咦!房門竟然以外的應聲而開。
"呀……"風掙差點高興的失聲歡呼,幸好及時踩了煞車。
她小心翼翼地環顧四周,確信沒人之後才進入。
撲鼻而來的是一陣淡談的香味,不濃不膩,聞起來舒服極了。
房內簡單的擺設有種屬於神差特有的格調和味道。
"神差這麼喜歡玩車,真是意外。"隨手翻閱桌面上散開的數十本改裝車雜誌,她的口中唸唸有詞。
神差給她的感覺及印象向來都是溫柔細心,她不免好奇他若玩起車來會是什麼模樣……用力地甩甩腦袋,風掙對自己輕易分散、無法集中的注意力感到不可思議。
"我是在幹麼啊?"她不禁大聲地問自己。
重新振作後,風掙開始認真地在房間裡展開地毯式的搜索。
沒想到費了一番苦心仍是徒勞無功,她垂頭喪氣地再度環視房間內一遭,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她實在是想不出來還有什麼地方可以藏匿那只高跟鞋。
難道……難道……神差一直帶在身上?
她越想越有可能,"肯定沒錯!"難怪她會遍尋不著。
看來她必須改變策略了。
風掙徐緩地走出神差的房間,卻冷不防一頭撞進一個溫暖的懷抱,她駭了一跳,屋子裡還有人?!
"小心。"神出直覺反應地伸手扶住她踉蹌的身形。
"對……對不起,你沒事吧?"風掙抓著神出伸來的手臂,驚魂未定。
他……他看到了嗎?
"沒事。"神出垂下視線查看她的情況,"你怎麼樣?"
體認到自己正在別人懷中的事實,她連忙鬆開手。自神出的胸前往後退,直到背部緊貼著牆壁。
"我沒事,對不起。"她再次道歉。
"沒關係。"
他……他一直在家嗎?風掙由眼角偷偷打量神出臉上上的表惰,想要瞧出一絲端倪卻一無所獲。
"我剛剛……"她想找個讓人信服的借口,但是腦袋卻不合作地出現一片空白。
"神差他有事出門了,可能忘了跟你說一聲。"
"對、對,我以為他還在房裡睡覺呢。"神出的話對溺水的她而言像是一塊救命的浮木。
神出漾起難得一見的笑容,"待會兒他就回來了,別擔心。"因為是他故意支開神差的。
"嗯,謝謝。"
"神差替你留了早點,你要不要先吃完再去休息?"神出瞟向長廊另一端的客廳提醒她。
風掙點點頭,扶著牆邊一步步地朝客廳移動,心中卻懊惱不已。
她實在太粗心大意了,竟然犯了這種要命的失誤!幸好神出並沒有起疑,要不,她的一切努力可就全都付諸流水了。
往後她得多留意一些,小心行事才行。
第三章
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由長廊"拐"到客廳來的風掙此時已是香汗淋漓。
她扶著椅背輕輕坐到椅子上。
好痛!肯定是方纔的一番"搜查行動'今她未癒的傷勢轉劇。
"他……他真的沒發現?"舀起一口飯送進嘴裡,風掙仍對於剛才的失誤耿耿於懷。
忽地,腰部一陣劇烈的痛楚傳來,風掙俏臉上的紅潮開始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蒼白。
"唔……"她咬著唇隱忍著痛楚。
神出悠閒地自長廊步出轉向廚房,準備拿他的拿鐵咖啡進房,不經意瞟見餐桌旁的風玲神情有些不對勁,不過,他無意探詢。
"匡鐺!"風掙手上的銀製湯匙落到盤中發出一記聲響。
她的額角不斷地冒出一顆顆冷汗,不過,她仍固執地不肯開口向神出求援。
如果神差趕緊回來就好了。
拿著拿鐵咖啡的神出再次"路過"滿臉痛苦的風掙身邊,走了幾步之後,他突然良心發現似地停下,轉身道:"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