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馥……唉喲,人家是猜的啦。」她差點說出馥橘的名字,如果她要是真的說出的話,那豈不是跟馥橘沒啥兩樣了。
「你不說也無妨,我一樣也知道的。」他低下頭嗅嗅彤瞳剛洗過發的香氣。「老婆你怎麼一早就香噴噴的?」
「我早上才剛洗過頭的。」她沒察覺自己第一次被他喚作老婆卻沒回嘴否認,彤瞳一心只從鏡子裡瞧到他的大手溜啊溜的爬到她的胸脯的下緣。「你在做什麼!」
「沒,老婆你穿起正式套裝來顯得更加豐滿唷。」他滿意的發現居高臨下的自己可以毫無阻礙的一窺她神秘的溝壑。
「色狼!」她的手肘不客氣的向後用力頂去,弄得工籐宇治哀哀的慘叫。
「你還玩真的。」看來這小姐是吃不得豆腐的,跟她在一起久了身上鐵定非傷即痛,老是愛動手動腳的,不過他就是喜歡有個性的女孩。
「廢話。」她稍稍擰起眉,發現工籐宇治這位大男人居然連繫條領帶都系不好,還歪歪扭扭的。「你的領帶都有人幫你打理好的嗎?」她邊說邊把他的領帶給拔下來。
「都是專人打好然後我再套上去就0K了。」他不明所以的回答。「有問題嗎?」
「廢話,不但歪歪扭扭的,這領結打得也不夠好。彎下你的腰,我夠不到你的脖子。」彤瞳熟練的指揮著。
工籐宇治稍帶懷疑的眼光睨著她看,不相信她會打出比專門打理的人還要好看的領結出來,但是他還是聽話的彎下腰好方便她做事。
果然,沒三兩下彤瞳便幫他換了一個更簡單但是跟他衣服更搭配的領結出來。
「好看吧。」她得意洋洋的問。這可是從小幫老爸打領帶打出來的好手藝呢!
「嗯,真的不賴,比起我那個僕人是好多了,以後我的領帶只要靠你就好了,根本就不必再多請一個人打理我的衣服了。」他滿意的點頭稱是。「但是老婆啊,你這本事是跟誰學的?他在乎的是,這本事有可能是另一個人給她的機會學習。
「我老爸啊,他啊也是跟你一樣不會打領帶,所以我很早以前就學會單手打出完美的領帶。」她臭屁的說。
「少爺,您的時間到了。」外頭的人打斷他們兩個欲進一步的交談。
工籐宇治幫彤瞳穿好V字領開敞的小外套,以防她的春光被除了他以外的男人見著太多。
「以後不要穿這麼露的衣服,都被看光光了。」他不滿的指責道。
「會偷瞄的只有你而已,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色迷迷的嗎?」她故意又將小外套往下拉一點。
但霸道的手馬上又將那塊可憐的小布料向上提了幾公分。然後變本加厲的鉗住她的手不讓她有機會反抗他一分。
「沙豬!」
「咳咳咳。」連續的三聲乾咳聲提醒他們外頭的人已經聽見他們的爭執聲,工籐宇治率先接收到暗示,馬上就朗聲要人備好車子,他和寧小姐準備好要到公司了。
「老婆我可警告你哦,在公司我可是會變成一板一眼的上司,到時你做事要是太過於緩慢,可別怪我罵人發飆。」他把醜話先說在前頭,否則她無法接受工作時的他的話,那他寧可要叔叔換個人來,不過彤瞳當然仍必須留下來陪他。
「放一百二十個心,我鐵定會比你更專業的。」想來他叔叔可能沒告訴過他,她在公司裡也時常罵那些動作遲緩又教不會的下屬。
「走吧。」他親親她的臉頰,帶著她走出房門。
他們都沒注意到外頭等候的人一臉笑得賊賊的促狹樣,他想著自己剛剛偷聽到的話雖然一知半解的,但是好歹他可是親眼目睹到少爺哈哈大笑的難得畫面,再照這樣看起來,他打賭少爺會娶這個台灣妞的機率比娶刁蠻小姐的機率要高上許多,嘿嘿,他不但可以收回早下的巨額賭注,而且還穩賺不賠呢!
★ ★ ★
工籐宇治帶著驕傲且讚賞的目光毫不避諱的對彤瞳行注目禮,他原先遠以為叔叔對她的讚賞之辭全是因為她嬌美可人的關係所以對她特別偏愛,沒想到她還真的是有兩把刷子。
她盡量避免和工籐宇治有任何眼神的接觸,這個討人厭的傢伙,也不知道是誰說要公私分明的,現在呢!老是拿那種帶點暖昧的眼神看得自己渾身不自在。
她清清喉嚨試圖捉回自己被電得有些潰散的注意力。彤瞳緊張的拉拉裙擺,而後對著底下數十雙好奇的眼睛簡潔的說明今天這場說明會的重要性。
「呃……我是台北辦事處的代表寧彤瞳,很高興有這個機會參予這次跨國的企劃案,」好不容易將底下的人全當作一顆顆的大西瓜後,她才稍微自在的用英語說出了背了許多天的稿子。「基本上,台北方面已經事先取得與貴國的『高賢川生』的代理權,但是台北方面希望可以有更多的機會可以與總公司一起開發這個難得的企劃案,進而將亞洲具有潛力的設計師推銷至全世界。」
她從容不迫的將事先打好的企畫書一份份傳給所有的與會者。「這份企劃案是台北所有的員工一起努力完成的,如果各位有任何疑問歡迎提出,我將會盡其所能的給各位滿意的答覆。」
「寧小姐,」一個跟她老闆一樣肥嘟嘟的男人站起來用稍微輕蔑的語氣說道:「你這份企劃書是台北員工的傑作?」
由於他說的是日語,而工籐宇治卻沒有為她準備即時翻譯的人員,所以她稍稍偏向工籐宇治的方向,只見工籐悄悄講了幾句話後她便瞭解的點點頭回答。「土井課長,在我們那裡講求的是團隊的合作與默契,我相信三個臭皮匠勝過一個諸葛亮的至理名言。」她冷笑著,但卻還是得體的回答。
工籐宇治看向她給她一個讚賞的眼神,而彤瞳也回他一個謝謝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