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色狼!」果然,這位小姐立即尖叫著摀住眼睛,不敢多瞄一眼工籐宇治強壯的腹肌。
「是你死賴在這兒不走的」,他無辜的說道,「我不是一直要你回去睡覺,是你自個兒不願意離開的,我還很委屈咧。」
得了便宜又賣乖的人不知道到底是誰,彤瞳身穿一件公牛隊的大T恤坐在他身邊,底下只多穿了一條短短的熱褲,露出來修長的玉腿都不知是養了誰的眼。
「我才沒有死賴呢!」她嚴重的抗議,「只要你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我答應你馬上滾蛋。」她根本也沒有注意到自己欺壓到他身旁的態勢有多誘人,若不是工籐宇治想把持好自己,不願太快佔有她,要不然現在被人壓在身下的會是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而不是被她喋喋不休的老是拿那個千篇一律的問題煩死他。
「我的答案就是你趕緊去睡,有事明天再說。」他就是不願依她的話,原原本本的說出土井是因為她才被撤換。
「工籐宇治!」彤瞳有個壞習慣,那就是當她生氣的時候,會連名帶姓的叫對方的名字。
「BOBO我知道我的名字很好聽,你也很喜歡我的名字,但是請不要連名帶姓的叫我好嗎。我會以為是我小學導師拿著教鞭要揍我。」他裝出一臉害怕的模樣,終於惹來她噗的一笑,成功的暫時轉移她的問題。
「會有人捨得打你嗎?」她拍拍工籐宇治的俊臉,心想,他小時候定也是長得一副勾引小女生的酷樣,怎麼會有人對一個可愛的小男孩下手呢?那太不人道了。
「當然會嘍,你以為金錢是萬能的嗎?我小時候常被罵是個笨蛋,挨揍更是家常便飯呢。」日本的國民教育比起台灣來不可多讓,他們也是為了以後可以順利的進入東京帝大,拼了小命也要補習唸書,就連在幼稚園也要開始補習,以便申請前幾名的小學呢!
「好可憐哦。」她的手又當他是個可憐蟲輕輕拍幾下,她從小就被當天才兒童養大的,但是她老爸卻一直讓她循正常人的方法升學,所以並沒有感受過因為功課不好而被打的經驗,但是看多了同學被打的情況,心理或多或少也能瞭解些。「我看過老師打同學的巴掌,而且也有一些人因為成績不理想而挨棍子。」她幾乎可以用同理心來感受工籐宇治的心中陰影。
見她一臉為他關心的模樣,他有點好笑的問道:「你以前難道沒被打過、罵過?」他是不相信會有人唸書都平平順順的,台灣小孩不也常為了一張薄薄的文憑而很可憐的唸書補習。
「當然是沒有嘍,而且絕不騙你,」這會彤瞳可是驕傲了。「我從小到大就不曾被體罰過,但是我還是同情那些被處罰的同學。」
「喔——有人是天才兒童唷。」工籐宇治聲音拉得長長的,取笑椰揄的意思大過欽佩。
「到現在你才知哦,落伍了。」故意忽略他的揶揄,彤瞳把手放在鼻子前扮張鬼臉丟給他。
對她促狹可愛又逗趣的臉,他不禁失控笑出聲。他習慣性的捏住她鼻子,壓低嗓門恐嚇的說: 「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取笑我!」
「你又亂碰人家可憐的鼻子,遲早有一天會被你害成像澎先生那樣具有特色的鼻子。」推開他的手,換她控訴道。
一聽到彤瞳講了一個陌生男人的姓氏,他的危機意識立刻抬頭。「誰是澎先生?」他緊張的問。
「什麼澎先生啊,我聽不懂你在說啥。」她的那位澎先生指的是台灣演藝圈有名的男主持人,但工籐宇治對台灣演藝圈的瞭解可以說少之又少,無怪乎會表現出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
他不知道彤瞳是反射性的說出澎先生,而基本上她對自己說了什麼根本就不清楚,可是他不瞭解,以為那位澎先生就是她的男友,所以開始吃起飛醋,認定她是心虛才不敢承認自己說過的話。
「你明明就有提起澎先生什麼的。」他的話裡充滿酸味十足的味道。
「你又再發神經了,我哪有……」忽然她在工籐宇治發飆前先想起來了,原來他是為澎恰恰在吃味,天啊!「呵呵呵……」她不由自主的笑起來,而且還欲罷不能的愈笑愈誇張。
「你笑什麼笑,我是很嚴肅的在問你那個澎先生是不是你的男朋友。」雖然他早就下定決心不論跟前有多少阻礙,他都要一一去除,但第一次聽到彤瞳幾乎說出別人的名字時,心裡難免會不平衡的感覺。
彤瞳喜歡看他吃醋的模樣,他像是個討不到糖吃的小男生,有人會為她吃醋,這可以說是破天荒的頭一遭耶,不好好的利用怎麼對得起自己呢。
「如果我說他是我男友的話——」她賊賊的說道,還一邊觀察他的反應。
「這……」工籐宇治稍稍遲疑了一下,俗話說君子不奪人所愛,但是彤瞳可是他真正喜歡上的女孩——從叔叔拿她的事跡將她大力推薦給他開始,若真的要他放棄,那他會說,這是不可能的。「我會盡我所能的追求你。」話裡有著工籐宇治滿滿的傲氣與霸氣。
「嘖嘖,難怪你們日本人總是學不好中國的儒家思想,難道你不知道咱們中國人有句話叫作——君子不奪人所好。如果我已經有了論及婚嫁的男友,你也不管嘍?」她的話刺探性較重,因為她想知道自個兒在他心中的地位到底在哪裡,是真心的一見鍾情,或者是玩玩便罷的戀曲。
「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他真的不喜歡彤瞳一臉不在乎的樣子,用力扳過她的臉,工籐宇治對著她的眼睛認真的說:「我是真的當你是我的,除了我,別的男人休想染指你。」
敢情他是真的當她是個大美人,到處都有人猛獻慇勤?「喂,那你是把我當什麼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