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籐宇治被她稍稍嚴肅的叫法給弄得呆住,她從沒用日語叫過他,看來他今天的驚喜可真是多啊,他等著她繼續接下說去。
寧彤瞳你勇敢點,你是全天下最天不怕地不怕的不是嗎,只不過是開個口,然後坦白的告訴他說你會講日語就這麼簡單。「宇治,我……我會講日語……我偷偷學了好久。」她講了,雖然吞吞吐吐的,但她卻不是用她最拿手的英語,而是工籐宇治的母語說的。
「我知道。」工籐宇治笑得很溫柔,還在空中用手將她的下顎抬起來。「早在你不再纏著我問東問西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你不生氣?」這下子換成彤瞳驚愕的問他, 「我瞞著你,你居然不生我的氣?」
他揉揉她的長髮,低聲但溫柔的問道:「那你對我偷學你的母語也不高興嘍。」他巧妙的提醒她,早上她發現中文更精進時的那種興奮神態。
「才不會咧,我反而覺得很窩心。」她不高興的嘟起小嘴說道。要知道她除了剛剛的坦白求愛外,就屬早上的投懷送抱表現得最赤裸了。
「那就對了,你說我會為了你的隱瞞而生氣嗎,」他有點不滿她對他的沒信心,難道說他的脾氣真的那麼不好嗎,隨隨便便就會對人發瘋生氣。
彤瞳明白了,他們兩個都是為了對方而去學習,去接受對方的文化,這不是愛情又叫什麼呢?她感動的投入他等候的懷抱。「雖然很阿土,但我還是想說,謝謝你。」
「不客氣我的小女孩。」他笑著讓她棲身在自己的胸前,就像亙古不變的誓言,讓時空短暫的在他們身上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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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瞳打算在她自個兒的生命中再多創造出一些天膽的刺,所以她利用工籐宇治幫她下樓買香皂的同時已經放好滿缸的熱水,還倒了一包在工籐宇治的架子上挖到的寶貝——溫泉浴粉。
泡個熱水澡基本上是件十分愉快且能快速放鬆身體緊繃肌肉的最好方法,更不用說溫泉浴的特殊療效了,但是她卻未能好好享受難得的優閒,反而不時膽戰心驚的望著浴室半掩的門扉。
沒錯,她是真的想誘惑工籐宇治,而既然她想扮演那個誘惑者的角色,她當然必須盡職的想辦法引君入甕嘍,可是任憑她想破頭就是不知道該怎麼做才不會讓他起反感,畢竟他的性情她尚未摸熟,所以她最擔心的是他會不會不喜歡太過主動的女孩?
今天她不多也不少的作了兩回合的主動角色,包括獻吻還有獻歌,接下來不就要……獻身嘍,但最後這項真的太難了。她看過古今中外的小說還有電影,但它們清一色的都對女人主動勾引男人的方法著墨太少,害她一時還想不出任何的好方法,所以就只好用唯一跳進她腦袋裡的辦法去做了。
她用了全天下最愚笨的借口要工籐宇治幫她買她習慣的香皂,而當大門被他咿呀的關上後,她便立即奔進浴室作準備了,但首先當然是要扒掉自己身上的束縛。
彤瞳手忙腳亂的將自己埋進熱呼呼的水中,除了一個腦袋瓜還露出水面上透氣外,最後就等男主角上勾這道步驟了。
好不容易聽到大門被打開然後又上鎖的聲音,此時的彤瞳才發覺自己有多緊張,她的手正無意識的掐住大腿而不自知,直到工籐宇治在外頭呼喚著她的名字時她才放開自己的手。
「我在浴室裡。」她揚起聲音大喊著。
工籐宇治搖搖頭,不知道她在搞什麼鬼,一向很隨和的她,居然會撒嬌的要他下樓買她習慣用的香皂,而且還是他在京都家中用的那種。
他順著她的話走近浴室的門,愕然的發現裡頭水氣氤氳的,像是浴池被人放了滿滿的熱水才會出現的霧氣。
他單純的認定彤瞳那丫頭是先放好熱水後等他回來,沒想到他一推開浴室門後印入眼簾的會是那一副活色生香的畫面——典型的美女入浴圖。
「我可以請問一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他體貼的退到門外去問她。
「洗澡啊。」彤瞳回答得理所當然,而且還不知死活的要他幫忙把毛巾和香皂送進來給她。
工籐宇治紳士的轉掉自己欲偷窺的眼睛,只是伸長手將她要的東西給遞上去。
「宇治。」她軟軟的吐出他的名字,逼得他差點把持不住自己。
「BOB0,為了避免將來你後悔,你最好不要再玩火了。」他警告的威脅她。
彤瞳噘起紅艷艷的嬌唇,對著他的背影不依的說:「人家都放掉矜持了,你還那樣不解風情。」
「BOB0,」他覺得站在浴室的門口背對著她說話還真有點拙,但是他真的不看到第二早上哭紅雙眼後悔的她。「我是個活生生有血有肉的大男人,是禁不起你的誘惑的,你乖點,我有買蛋糕回來要讓你當點心吃。」他捺住性子誘哄著她。
一雙濕漉漉的手從他後頭伸出來摟住他。「我是個大女孩了,可以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她明白他的克制都是為了自己。所以心裡為他的體貼而感到窩心。
低吼一聲,工籐宇治再也不願強迫的壓制自己高漲的慾望,貼著他背上的是他朝思暮想的女孩,一個天生就注定好屬於他的女孩。
工籐宇治一回身就打橫的將她攔腰抱起來,此時的彤瞳才知道自己真正將面對的是什麼後才懂得害羞。她把臉埋進工籐宇治的肩窩上,吐氣如蘭的加重吸氣與吐氣的節奏,她任憑他將未著半縷的自己抱進專屬於他的大臥室裡,就如同他所答應的,真的有一張大得足以在上頭翻滾的軟床等著迎接他們的重量。
當彤瞳的裸背一接觸到冰涼的絲被後,她才知道要矜持的拉起被子罩住自己一絲不掛的身軀,她更是害羞得不敢看工籐宇治解下他自個兒的外衣。
「現在懂得要害臊了?」他調侃的揶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