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籐宇治一轉身,大手一陣茫然的摸索後,他在睡夢中發現應該窩在他懷裡的愛人不見了,他緊張的睜開眼睛立刻逡巡著。
「嗨,早。」彤瞳不知道在他懷裡醒來後的第一句話該說什麼,於是她選擇最保守的說法。
「回來。」一見到她還躺在自個兒的身旁,工籐宇治馬上又合上眼睛,但嘴巴也跟著咕噥道要她回到他的懷裡繼續他們的睡夢。
彤瞳聽話的讓自己窩進他強壯的臂膀上,好玩的用光滑的臉頰去搔弄他剛長出的青澀下巴。微微刺痛的感覺好性感唷!這是彤瞳的感覺,而後她又將修長的腿橫跨過他的大腿上去,她就不信工籐宇治還睡得著!
「BOBO不要調皮了。」他閉著眼說道。要不是昨天他把她弄得太累的話,現在他可是不會放過她的。
但人的慾望可是活生生的無法擋,彤瞳學著他邪邪的一笑。整個人更是攀到他身上去了。
「寧彤瞳我警告你了。」現在他可比昨天更壓抑自己,壓抑到上唇都微微的冒汗起來。
「是嗎?」她賊得像只偷了腥的貓,挑逗的伸出小巧的舌頭輕輕舔過他抿緊的嘴。「而我收到了,但我可以不聽的,不是嗎?」昨夜學會了如何誘惑他於無法控制之地,她真是位好學生,而且還會現學現賣。
「BOBO!」工籐宇治的手終於不受意志的控制滑上她凝脂的背,微張的嘴在顯示出他急促的呼吸。
「嗯。」學著他昨兒個教她的誘人腕,紅唇逐漸由他的嘴下滑到上下起伏的喉結卻尚未想要停止,身子也早已不安分的抵住他炙熱部位。「我在等你說話呢。」柔柔的話從他的胸膛上傳來。
這個迷人的小妖精,有誰會想到昨天她還是稚嫩嫩的啥事都不懂,但今兒個卻……這該說是他教導得好呢,還是她十分的愛教,唉唷,都到什麼時候了他還想那麼多做啥!像現在彤瞳的唇已經不安分的嚙住他的腹部,在下去就……
一使勁,他將她整個人都揪上來,想把聲音裝得惡狠點,但是急切的慾望讓他失了准。「是誰教你的?」
哈,他擺明了是在吃自己的飛醋,替她開了苞的是他,難道還會有第二個工籐宇治跟她上床不成。
「你嘍!」她眨眨無辜的大眼,高興他的理智終於要滾下床去了。
過了昨晚,她清楚的知道緊緊抵住她的是什麼東西,她更調皮的輕搖圓臀,滿意耳朵聽見一聲重重的吸氣聲。
「BOBO別這樣,待會你會下不了床的。」他是為了她好,怎麼她總是不受教呢!
彤瞳不理他,只想學他堵住她的唇一樣的堵住他的嘮叨。
「嗚……」現在發出嗚咽聲的換成了工籐宇治。
她撬開他的薄唇,但卻淺嘗即止的稍稍拉開緊黏的地方。「如果我待會下得了床的話,那你馬上就會爬不起來了。」她取笑他君子後可能就無法正常的下床。
「哦,該死的你。」輕聲詛咒一句,工籐宇治將趴在他身上這個可惡又可愛的女人反轉過來緊壓她在身下。「你可不要後悔。」最後一次的警告,因為他真的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彤瞳送他的回應是急切的。慾望就像飛蛾撲火,明知有危險卻不回頭。
第七章
原來被遺忘的感覺竟是那麼的不好受,彤瞳懶洋洋的坐在可以看見東京鐵塔的高樓裡,獨自享受被遺忘的感覺。
工籐宇治第十一次食言了,他說過要在今天晚上趕回東京的,但他到現在不但還沒出現,而且連一通電話也不曾打給她。
她望著手中的無線電話,思緒一直在要打或不打上面掙扎著。他在匆忙離去趕回京都之前,曾給她他私人的專線電話,但在他離開到現在的十天裡她卻未撥過一通電話,為的是不願被誤會為她離不開他。
「呼,是哪個笨傢伙說過的,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如果她知道這是誰說的,那她一定會衝到他的墓前給他行個大禮,因為形容得實在是太貼切了。
或許是女人家的小心眼在作祟著,她總覺得自從他們有了更進一步的關係,他的態度似乎就變了,變得不像從前那的體貼、處處呵護著她,甚至每次他們不論在吃飯或是閒逛的時候都會有許多外務來干擾他們。
「是我多慮了吧!」彤瞳自言自語著,圓亮亮的大眼沒來由得開始泛紅。
舉起手看著手上被工籐宇治霸道戴上的玉戒指,配上老奶奶送的翡翠鐲子,恰恰好是一對,但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有離他愈來愈遠的感覺?
為了他,她作了許多的退讓,就像他不喜歡自己被太多男人盯梢,所以便不捨不願她繼續在日本工作,即使是幫他自個兒的公司也不行,硬是要台北公司再派一個代表到日本來負責,然後就押她到東京來,無奈的是他一到了東京又被急忙的叫回京都處理事情,害得她一個人獨自在偌大的東京裡閒晃著。
忽然間她好想家,好想撒賴在媽咪軟軟的懷裡,像小時候一樣。望著原本被遺忘在一旁的電話,她終於拾起它,撥了台北家裡的電話號碼。
鈴聲響了幾乎十多聲後才傳來妹妹寧筠瞳濃濃睡意的聲音,彤瞳這才抬眼看了一下掛鐘的時間,原來現在都已經是半夜一點多,換算成台北時間也是過了十二點了。
「你找誰啊?」筠瞳的口氣不是很友善,畢竟哪個被吵醒的人會客客氣氣的講話。
「筠,是我。」彤瞳感到很抱歉,她居然忘了家裡的人都是十分早睡的。
這會兒在台北的筠瞳一聽見是姐姐後,精神馬上就來了。「姐,你怎麼會這麼晚還打電話回來,不是昨天才和媽咪通過電話的嗎,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她驚覺到若非姐姐發生什麼天大的事,不然一向獨立的她絕不會半夜三更的還打電話回家。